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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和五个细心忠诚的侍女。令我大叹其考虑之周到果然不是我们可以比拟的。
另外,我一说外国的货币可能不是黄金,而是贝壳或只能用丝绸之类交换。他就不惜劳动全国,搜来了大箱大箱物资,一一堆积在国库中,准备将来搬入船舱。还有那几株他已经在叫人养殖的果树,那些越堆越多的干粮……看着这些,我忍不住会想,那些老百姓会不会把我当成祸国殃民的妖姬呢?心中却仍是极为感动却又无奈的。
那艘即将载我们远航的船外形与现代船只极为相似,虽比不上真正游轮的精密牢固,却也可以肯定,只要不出大的意外,就绝不会有翻船的可能。当然,在茫茫大海上,风险肯定是有的,这一点我们都很清楚。然而,人生本来就存在着很多未知的变数,若是轻易便被这些危险阻住了自己的梦想,那么,活着又有何意义呢?
我将这艘船命名为玻拉丽斯(Polaris),是希望它能如北极星一般,永远闪耀在海洋中。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十日后,只待玻拉丽斯最后一次检修完毕,我们就要出航了。而此刻,我和祈然、步杀三人却在幽幽深谷中,拜别祈然的师父,步杀的恩人——谢烟客。
谢烟客听完我们的话,含笑微微点头:“你说你们三年后回来?”
祈然笑笑,回道:“预计是这样。但并非一定。”
“唉!”谢烟客低低一叹,仰头露出憧憬的神色,道,“师父我若是年轻个三十岁,也必然会跟你们一起出海。这果然是个绝妙的主意,丫头,是你想到的?”
我哑然失笑,这谢烟客可真好玩,忙敛容答道:“是。在我们那个世界,早有人实践过了,我只是重复他们的路而已。”
谢烟客看着我深深一笑,道:“你这丫头倒也有趣。那么我就将我的徒儿交给你了。”
“好。”我眉眼弯弯如月牙般轻笑,向他做出保证。
谢烟客转头看向步杀,道:“三年后回来,记得回我这里一趟。”
步杀一愣,但还是回道:“好。”
直到我们离去,谢烟客站在门口遥望我们身影,不由摇头叹道:“居然不问我回来干什么,步杀果然是步杀!三年啊,也不知橙儿等不等得了……”
随即又觉无聊,自遣地笑笑,像是对着什么人,继续呢喃:“瞧他们三个,年轻真好啊……怎么,羡慕了?那就一起去吧……相信丫头不会怪你的……”
回来的时候,我们从端木崖下绕过。那个当年制造了天和大陆最恐怖炼狱的地方,如今早已没有什么迹象了,却仍是让我们心中难过。
听说,那天死了很多人;听说,那天步杀用自己的痛苦来阻止祈然的毁灭;听说……那日白胜衣被洛枫一脚踢落断崖。
祈然在一株结有白色绸缎的树前停滞了许久,我发现那绸缎破烂不堪,几乎看不出底色,但那个结却明显是人为打上去的。
祈然眼中微微露出笑意,揽过我,道:“我们走吧!”
山里的清风,拂过树梢白绸,带来春日百花的点点清香,这谷底宁静安详,与世无争。
天和1263元年3月2日,天朗气清,暖风拂人。我们终于决定在这一天起航。
当亲眼看着那艘停泊在海岸的华丽巨船时,我还是忍不住激动到热泪盈眶。这真的是我设计的玻拉丽斯号吗?这真的是要载着我们起航的方舟吗?我如今究竟是梦是醒?
心慧哭红了眼睛,直说要与我们同去。但我自然知道是不行的,文若彬如今在祁国虽非身居显赫职位,却管理着祁国所有暗探斥候,这可是一个掌握着国家命脉的重要职位。他又如此爱心慧,既不能陪同,又怎么可能放她离开。
心洛一脸倔强既不哭,也不闹,撇过头,冷冷道:“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抛下我。最好别再回来!”
“嘴硬的小鬼!”我一把扯过他搂在怀里,也不管他的踢腾,柔声道,“我会想你的。”
说出这一句,离别的伤感就一下子涌了上来,我吸了吸鼻子道:“心洛,你姐姐身体不好,要好好照顾她,知道吗?”
心洛狠狠推开我,眼眶红了半边,哑声道:“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罗嗦。”
我哑然失笑,好不容易酝酿的离愁别绪都没了,我说:“心洛,你的口气怎么越来越像小迟了?”
“皇上驾到——!!”本就很规模浩荡的海岸边,随着这一声呼喝,规模更大了。
不过也只是片刻,只听一浑厚凛然的声音在空气中稳稳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