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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也觉失态,讪讪收回目光,一本正经问明锐:“阁下来问什么的?”
明锐没好气道:“问道长何时归天。”
“六叔!”冰清轻轻推了推明锐,明锐才又道:“在下来测字的。”
青年道人的脸上阴了一瞬,这才又面色平平道:“测字就写吧。”
明锐拿起笔,蘸了墨,又顿住,回首问冰清:“清儿,六叔写什么?”
冰清稍事斟酌,道:“就写六叔的名,如何?”
“嗯,六叔听清儿的。”明锐点点头,大笔一挥,一个大大的“锐”字就跃然纸上。
道人瞪了瞪眼,随即淡然,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锐,从金,兑声。锐,芒也;利也。芒而可观,锐而不挫。养精蓄锐,披坚执锐;锐意进取,锐不可当。”
明锐眼中满满的都是不屑,待看不看的神情。
道人却一点儿不以为忤,耐心解说道:“在五行八卦中,兑便是澤的意思。澤,从水,澤,泽也,光润也。‘水草交厝名之为泽,言其润泽万物以阜民用也’。
福泽万民,恩泽天下。
再加一个金字,必定江山在望,固若金汤!但缺锐志耳。”
江山在望,固若金汤?
什么意思,让他谋反的吗?将胤泽取而代之?
明锐迅速地看向冰清,却见冰清垂眸不语,明锐这就无辜得很,起身扯住那道人的衣襟,冲他忿恚:“什么‘江山在望,固若金汤’?再敢胡说八道,看本王让你怎么死!”
“明锐!”明轩这便赶了来,气得不行,但看这两个人平安无事,遂也放下心来。
馨羽喘着气道:“明王也忒能跑了!”说着双手扶在膝上。
看得胤祺郁闷不已,还是会武功的人呢,竟然走这点路就撑不住了。
身旁的宫溟见礼:“睿王,荣亲王。”
明锐让明轩拉了开来,转身就扶上冰清的双肩,急切道:“清儿,你要相信六叔。”
冰清抬眼,淡淡一笑:“六叔。”
明锐更是难受得紧:“清儿,你说句话,你什么都不说,只能叫我更难过,什么人都可以不相信我,可要是你不相信我,我只觉了无生趣。”
冰清拍拍明锐的手,安抚道:“六叔莫急,冰清替六叔讨个清白。”
听得明轩一阵莫名。
蓝翎再见了
明轩一阵莫名。
馨羽拉过宫溟就询问起来。
但看冰清上前在方凳上优雅落座,笑容清透:“道长”
年青道人一见眼前的人儿素衣黑发,绰约出尘,不觉竟看得痴了,连冰清跟他说了什么他都没听见。
冰清垂眸,是有些尴尬了。
道人反应过来才忙应声而答:“锐字便是此解,断然不会有误,时机一到,自然就会见得分晓。”
冰清为这莫名的话而怔了一怔,随即清雅启口:“道长,晚辈听说‘其进锐者,其退速!’‘于不可已而已者,无所不已。于所厚者薄,无所不薄也’;
虽说锐字当可此解,可并非所有人都能征讨四夷,锐志武功,岂是但凡名锐就能得此解的?
常言道是薄者见疑,厚者为戮,这祸从口出,患从口入。道长觉得可有几分道理吗?”
明目张胆地教训啊。
道长吃了一惊,脸色一变,却不动气,对着眼前伶俐的美人道:“本尊不过凭书而说,并不曾有何言外之意,弦外之音,但听之任之即可,何必认真?”
冰清笑而颔首,双手抱拳:“圣人有云:‘人能弘道,非道弘人’,晚辈今看道长在此设坛做法以驱疫情,不觉大受感动,道长不妨也同晚辈指教一二如何?”
道长欢喜得很,点头就自报家门:“本尊法号无住——‘一切皆流,无物常住’!”
冰清会意,“晚辈闺名冰清——‘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听得明轩等人怔在当场。
无住心中依声默念,赞赏不已:“好名字!”
不卑不亢:“彼此,彼此。”
无住问:“冰清定是出自书香门第吧?”
冰清答:“那倒不是,家父是天衢的一名普通医官,冰清未曾得有多少墨宝,只跟家父学过些微医理罢了。”
无住了然:“看来冰清是个妙手仁心,悬壶济世的医者了。”
冰清但笑:“粗通皮毛而已,何敢言妙手仁心,悬壶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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