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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溪好像对这鲜血似的的红叶有反应,慢慢的低下头,看向手中的卡片……
眼眶里的泪光,凝聚,一滴一滴淌下来。
“我爸。。。。。。怎么会死?”
“呃。。。。。。”程菲嗫嚅着,害怕叶溪再受刺激。
“告、诉、我!”叶溪的双眼满是坚定。
“我听说。。。。。。听说是为了救你。。。。。。”程菲低下头。
“当他从公司赶回来的时候你家已经成了火海了,他在人群中找到了你妈妈和弟弟,却发现你妈妈把发烧的你忘记在家里了。他立刻冲进火海,救了你,自己却。。。。。。”程菲抽泣着。
“我要出院!”
“啊!可是。。。。。。”
“我要出院!”叶溪看着她,眼神带着请求却坚持。
“好。。。。。。”
程菲陪她回到叶家。
叶溪悲痛地面对这满目疮痍。废墟中,她喃喃自语:“这里,和爸爸堆过雪人。”可现在,只有污水一滩。。。。她的目光扫过凌乱的花坛,看到通往家里的那条小路,“这里,和爸爸洒下无数的欢笑。”现在,满是火灾后的垃圾。
家,那有爸爸有温暖的家,面目全非,残垣断壁,和爸爸一起挑的沙发,没有了;和爸爸一起买的书架及满满的书,没有了。。。。。。爸爸,也离开了。。。。。。
“爸!”叶溪大声哭起来。这些天的压抑、这些天的痛苦顷刻间分崩瓦解。叶溪哭得肝肠寸断,哭得山崩地裂。
程菲搂着她,陪着她哭,好{炫&书&网}久好{炫&书&网}久。
最后,赵晓琴来了,冷冷地说:“跟我走吧,这里已经不是我们的了。”
她们来到城中村,在一个狭小的出租屋内,正北方,一张遗像立着,供着些蜡烛果品。
叶溪深深地凝望着,相片中的叶远浙仍是慈祥宠溺地望着她。旁边两张简单的木椅上,赵晓琴和叶海分别坐着。遭此巨变,赵晓琴苍老很多,满脸倦容,已经无力再发狂了。叶海也在怯怯地细细地哭。
她缓缓地对叶溪说着话:“你爸爸,什么也没有留给我们。公司很早就出问题了,现在也破产了。家里,你也看到了,什么也没有。我们现在身无分文。当然,我有些私房钱,也在废墟里找出些首饰。但我以为,这些钱应该留给小海。你也知道你这个弟弟的情况。那么,你的积蓄也拿出来吧。”
她这不是问句,而是祈使句。叶溪没有回答其实也不用回答,这个母亲,已经完全放弃了自己的女儿,不是吗?
“家里为什么会起火?”叶溪只是问了这一句。
“啊?”赵晓琴显然没有料到叶溪会顺从她的安排,有些愕然。“哦。。。。。。警方初步调查,好像是线路老化。。。。。。”
“不会!”叶溪很肯定地说,“我们家去年过年时才重新装的线路,怎么可能会老化?!”
“啊。。。。。。对呀!”一语惊醒梦中人,赵晓琴惊恐地想起一件事,“难道是人为?。。。。。。有人说闻到汽油味儿。。。。。。”
“人为?!汽油?!”叶溪猛地抬头,双目定定地可怕,“是的!如果不是人为,火不会那样大,那天不是下雪了吗?有人害死了爸爸!是谁?是谁!”
“叶溪啊!”赵晓琴忽然大哭起来,“你一定要找出凶手,替你爸爸报仇啊!叶溪!”叶海看到妈妈哭,也怯怯的哭起来。
叶溪冷冷地看着他们,下决心似的说:“我会的!我会的!”
赵晓琴忽然说:“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一定是他!这个人财大势大!只有他才敢这么做!也只有他才会这么做!”她的眼里闪着光,说不清是仇恨还是哀伤。
“是谁?”
“是盛鑫集团的董事长啊!哈哈!他偏要惹他!他偏要惦记着他的老婆,哈哈!那个人怎么会像我这样不言不语?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哈哈!哈哈!”赵晓琴又疯了一样。叶溪隐约想起她也说过类似的话,而且上次提到这事她也像现在一样失去理智。她不停地说着:“到了现在还要找她!还忘不了她!人家堂堂董事长还会让你给他戴绿帽子?哈哈!还忘不了她!我是什么啊……忘不了她啊……”到最后,赵晓琴已经梦魇般呓语了。
盛鑫?叶溪思索着,忽然心痛起来。盛鑫?盛鑫!何盛鑫!何盛鑫!“不,不是的……不会的……”她捂着胸口,里面刀绞一样翻腾着。不!不!不会是!不会是何枫的爸爸!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