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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的经历,虽然这种把人们像棋子一样随意挪动,使他们离开自己的家庭、工作和学校的做法在我们看来非常令人不安,但是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从中获益良多。
当时的一个好主意
“事实就是这样的。”我们的朋友王巍,一位成功的中国商人如是说。他来自中国一个普通的城市家庭,是家中的长子。1978年,高大英俊的王巍只有17岁,正散发着无限青春活力。和其他在1966到1976年间下乡的1200万学生一样,王巍接到通知,要求他离开学校,前往位于中国东北辽宁省的一个小山村工作。虽然这与自己的梦想相差甚远,但他并没有怨天尤人,仍然满怀抱负努力工作,并且收获了应有的回报。这种时期尤其需要组织和领导才能。他很快就脱颖而出,结束了种地和放羊的日子,成为一位领导着近1000个农民的生产队长。
在这种全国性的“再教育”运动中,后来任中国国家主席的*当时被派往上海一家汽车工厂做装配工人。着名导演陈凯歌在北京读完高一之后就被派到云南一家橡胶农场。上世纪90年代中期的南京大学副校长在*中失去了当时社会学系系主任的职务,变成建筑工地上的一个小工。约翰在犹他州也有过类似经验,因此很清楚这是一项非常艰苦的工作。当被问起自己为砌砖工搬砖头、递石灰泥的感受时,这位副校长说:“这在当时似乎是个好主意。”
1978年,中国变了,“好主意”的概念也变了
为了扭转中国这个濒临破产的大企业,*必须要解放、而不是禁锢人们的思想。在改革初期,18位因绝望而无畏的农民在摆脱教条思想的禁锢之后大胆地迈出了改革的第一大步。本书将在第二章讲述关于他们的故事。*的改革需要调动基层群众的主观能动性来提高劳动生产率,因此他支持了这些农民的农业改革。很快,各领域都呈现出了精神解放的繁荣景象。大范围的教育改革也逐渐开始了。科学、艺术和社会领域都在越来越自由的氛围中开始探索。艺术家们不再单单为了赚取报酬而工作,不再局限于传统书法或者宣传品的创作。当时可谓是新的价值观和个性化创作的黎明。就像文艺复兴时期一样,中国的艺术家们开始专注于自己的作品、思想,用作品抒发自己的情怀。他们都迫不及待地想要成为思想解放队伍中的先锋。
但是,走在最前列的并不只是艺术家们。各行各业的人们都不甘落后,其中也包括朴实的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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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自由
“对于中国人来说,自由与他们的生存环境并没有直接关系,”清华大学中国企业家思想研究中心主任、前富布赖特项目(Fulbright Scholar)中国研究学者王育琨解释说。“我是在山东莱州长大的,当时我们家里的条件很差。母亲出生于1920年,有时比男人还能干。父亲挣钱很少,刚刚够他一个人生活,因此养活我们兄妹6个的担子就压在了母亲肩上。虽然家里条件非常艰苦,母亲精神上的自由却从未受到影响。母亲没有文化,但是坚持让自己的儿女接受良好的教育。在那些困顿的岁月里,母亲为了自己的这一信念付出了不懈的努力。按照老家习俗,长子不能继续上学,而是应该留在家里务农,但是母亲没有要求哥哥这样做。她还坚持让姐姐读大学,虽然农村的传统思想认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在女儿身上投资再多也是白费。母亲的所有决定都来自自己的心灵,没有任何人能够限制她精神上的自由。她经常对我们说,‘出水才看两腿泥。’”
“我们都已经走出了泥泞,”王育琨说,“我们的国家也是如此。”
*鼓励全中国“出水才看两腿泥”
实际上,*的解放思想就是号召大家摘掉意识形态上的有色眼镜看待中国的现实。号召解放思想,以及“实事求是”不仅对中国人民来说是一个新纪元的开始,对中国领导人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相信民众和摈弃教条主义的禁锢必然会使社会释放出巨大的能量。十多亿人民的能量绝对不亚于原子弹,它可以建设一个新中国,也可以毁灭一个新中国。如果没有足够的信心和坚定的信念,*是不会启动这项伟大工程的,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
1978年,165;000名年轻人大学毕业;2007年,大学毕业生的数量已经增长到了450万。
早在1977年,当时任副总理、主管教育工作的*再次打开通向高等教育的大门时,王巍、王育琨、陈凯歌和其他数千名年轻人抓住了这个机会,充分展现了他们的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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