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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还想帮人扫盲,别害了人家一辈子。
有的事,不到时候外人压根打听不出真相,生产队为了维护自己生产队的名声,在外人面前向来是说的不说坏的,好比孙宝琴和赵武斌结婚时,孙家村生产队的人都吹嘘赵武斌知青身份,爸妈吃供应粮的,家里条件好,有眼睛的都会选赵武斌而不是陆明文,毕竟没人会放着肉不吃而喝汤吧。
捧高踩低,孙家村快把赵武斌捧到天上去了,半句不好的话都没有。
为啥突然有坏的风评传出?还不是赵武斌得罪了孙宝琴两个叔叔,这些话都是孙宝琴两个叔叔说的,亲叔说的话不会有假吧。
听完赵武斌的事生产队的人震惊了,不敢再和孙家人过多往来,赵武斌身上可是背着人命的,知识分子心眼多,得罪赵武斌,他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孙家人开始扫盲,生产队的人纷纷跑到养猪场给薛花花她们加油打气,务必让她们要给生产队增光,千万不能让赵武斌抢了风头,否则就是仁安村生产队的耻辱,简简单单的扫盲,不知不觉上升到了生产队和生产队之间的较量,包括孙桂仙都抱着这种想法来猪场看望薛花花,鼓励薛花花无论如何要把孙家人踩在脚下。
她对孙永昌是彻底寒心了,她为了赵武斌不惜和两个哥哥翻脸,孙永昌不体谅她反而埋怨她多管闲事,她大嫂更不用说,就是个只认粮食不讲人情的吸血鬼。
“花花啊,你咋不学了呢,我记得前几天老远都能听到你们的读书声来着。”孙桂仙凑到薛花花跟前,少有的巴结讨好,“花花,是不是猪场的活太累没心思学啊,你要干啥跟我说,我帮你啊。”
薛花花瞥了眼她腿脚不便的站姿,嘴角抽搐不已,握着大木铲子,使劲搅了搅锅里的猪食,待搅拌得差不多了,舀进桶里凉着,然后走了出去,孙桂仙亦步亦趋的跟上,“花花啊,我和你说,你们这样学习不行,很快就被我大哥他们超过了,我大哥他们会背好多古诗了,你们也得学啊。”
孙家人学习比干活挣工分都拼,早上天不亮就起床准备学习,晚上要等月亮爬进云层才能回房间睡觉,一天24小时,几乎有18个小时都在学习,薛花花她们这种进度哪儿比得上,尤其当她看向地上写写画画十几分钟都不太满意的陆德文,心头着急,“德文啊,你写啥啊,会背古诗了不?”
陆德文握着树枝,不断的练习自己名字,德字太难了,写出来非常不好看,薛花花问他要不要改名字,改成陆一一的话就好写得多,他才不改名,如果连自己的名字都觉得难写不好,以后遇见不会做的数学题岂不得崩溃?而且他很喜欢自己的名字,坚决不改。
他一笔一划的写德,写了一个又一个,旁边同样写不好名字的陆建勋也没放弃,低着头,目光专注地写着。
见陆德文不搭理自己,孙桂仙讨了没趣,回过神,薛花花已经走出院坝朝着保管室的方向去了,她抬起手,“花花,花花,等等我啊,我有话和你说。”
她在家里想了很多,孙家人不把她当亲戚,以后就不往来了,她爸妈已经不在,兄妹间感情生疏是理所当然的事,一辈亲二辈表,三辈四辈认不到,谁管谁啊。
她是仁安村生产队的社员,集体荣誉高过一切,得好好和薛花花说说孙家人扫盲的进度,了解敌人才能将对方打败。
薛花花去保管室找陆建国说柴火的事儿,煮猪食需要大量的柴火,得多叫几个人捡柴屯着,马上秋收了,不屯点柴火,忙起来顾不过来。陆建国在编箩筐,有些修修补补能用,不能用的得编新的,听薛花花说柴火的事儿,他转头看向副业队长,“你这会儿没啥事赶紧多找几个年轻小伙子捡柴砍柴,再叫几个妇女同志去隔壁生产队割野草回来晒干当起火柴烧。”
自己生产队的野草当然先留着,等多长些时日再割。
副业队长点了点头,看孙桂仙鼻青脸肿的喊着薛花花一瘸一拐的走过来,眼皮跳了跳,呵斥道,“孙桂仙同志,都成这样子了还不知道安生呢,薛花花同志要养猪要学习,没功夫跟你吵架……”
孙桂仙出糗的事估计整个丰谷乡公社的人都知道了,还敢没皮没脸找薛花花麻烦,等着,他待会就找刘老头说说,叫她不知道收敛!
孙桂仙和刘老头打架落下很多伤,两条腿膝盖磕着了,走路不自然的弯曲着,闻言,她一脸委屈,“副业队长,我不是和花花吵架,是和她说孙家扫盲的事儿呢,不能让她被孙家比了下去啊。”
副业队长蹙了蹙眉,回眸看向院坝镇定自若面不改色的薛花花,又骂孙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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