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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拦不住啊。
陆建国耸肩,“谁要知道她想什么就好了,和你说啊,她离开咱生产队可没急着回家,先是绕去了肖干部家,住了两天直接去厂子工作了。”不是陆建国专门打听她的事儿,谁让梁兰芬的事在丰谷乡公社传开了呢?有人见她和肖干部媳妇手挽着手亲似母女便来找他求证,其实哪儿用得着求证,能让肖干部媳妇笑得花枝乱颤的,大抵就是和孙子有关的事儿了。
没错,梁兰芬怀孕了,据说她是用这个要挟肖干部媳妇把她弄回老家的,肖家有亲戚在部队干,听说认识当官的,为了梁兰芬,肖干部媳妇是把老脸都豁出去了,人家起初说什么都不答应,肖干部媳妇跑到人爸妈面前是又哭又抹泪,都是亲戚,能帮上忙的不好推辞,逼得小伙子没办法才帮忙弄了个职位……
说说都是些什么事,幸亏梁兰芬走了,否则生产队不知怎么乌烟瘴气呢。
陆德文挨着会计,比较两人算的结果,见最后数字相同,陆德文惊呼,“妈呢,妈呢,算对了,我和会计算的结果一样了。”
昨晚几兄妹就把工分从头到尾叠加了遍,一样的数用乘法,不同的数再用加法,他们只会九九乘法表的内容,只能十以内的数用乘法,超过了就用加法,光是算工分,几兄妹聚精会神半个多小时呢,好在结果是对的。
陆德文惊喜不已,伸手指向陆明文最后的工分,嘴角咧开花,“妈呢,妈呢,明文的结果也是对的……”
薛花花吐出口气,脸色真说不上好看,咬着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陆德文,有的事儿要我说几遍,啊,什么事非得一惊一乍啊,好好说我听不见是不是啊?”听到他们喊‘妈呢’‘妈哪’薛花花就胸闷。
陆德文讪讪,又去看陆建勋的工分,嘴巴咧得更大了,怕薛花花骂人,他特意捂着嘴,声音压得低低的,“妈呢,四弟的结果也是对的。”声音轻得跟放哑屁似的,别说薛花花听不到,他旁边的会计都没听清他说的什么。
薛花花心力交瘁,不想和陆德文说话,站在陆建国身侧,盯着称砣显示的标记,“甭管怎么做是她自己的选择,至于粮食,我家不要。”
“她说了给明文的,你们就安安心心收下,人家现在吃供应粮的,不在乎这点粮食,况且比起明文帮她挣的工分,这点粮食不算什么。”陆建国没那么纠结的心思,谁要送他粮食,再多他都敢收,尤其像梁兰芬这种走了就不回来的,更没什么好怕的。
薛花花坚持,让会计把梁兰芬该得的粮食划出来,“我们全家靠苦力吃饭,干了多少活就拿多少粮食,该我们得的我们一斤不少,不该我们得的,一两我们都不要。”说完,她回眸望向胆战心惊的陆明文,陆明文急忙附和,“队长,我妈说的对,梁知青的粮食咱不要。”
要了心里不踏实。
陆建国错愕,“为什么不要?她人都不在了,你们不要总不能给她寄去吧?”不说他知不知道梁兰芬的地址,但他坚决不当跑腿的,好不容易把梁兰芬送走了,可不想节外生枝。
“就放保管室堆着吧,以后谁家要是遇到难处要救命粮食了,就给他们吧。”
陆建国无法,只得把属于梁兰芬的粮食留起来,怎么处理以后再说。
分了粮食,家家户户都准备煮顿白米饭犒劳犒劳自己,家里有粮了,烟囱的烟都比往常飘得久,整个生产队都弥漫在浓浓的米饭香中,老远都能闻见,站在坡头的赵成刚嗅了嗅鼻子,口水直流,他旁边的赵母也不断的咽口水,感慨道,“仁安村生产队真是富裕,这么远都能闻到米饭香,老大,彩芝家分了不少粮食吧?”
别人送的粮食都瞧不上,薛花花家到底分了多少粮食啊?
赵成刚哪儿知道分了多少粮食?再次踏进仁安村生产队的地盘,他就一个感觉:冷,浑身冷得哆嗦。
“妈,咱真要去找彩芝?我说过的,她不会管咱死活,她婆婆什么性子你也知道,落她手里,咱不会有好果子吃。”那天他只是杵陆德文,后来听了薛花花的风光伟绩后,他才庆幸自己福大命大没栽到薛花花手里,冲着薛花花拎刀就砍的性格,他还不得缺胳膊断腿啊?
说到薛花花,赵母是又恨又气,偏偏还很怕,望着陆家方向,她早有主意,“咱不找彩芝,直接找她们队长,那粮食是梁知青给他们的,他们不要,咱当亲戚的收着没什么问题。”赵母觉得薛花花脑子不正常,有人送粮食是多值得高兴的事儿啊,换作她,巴不得人送得越多越好,薛花花说不要就不要,太糟蹋了。
没错,赵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