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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的身边。不过,我总是觉得皇上知道一些我没有告诉过他的事情,我怀疑我身边有他的眼线。”
例如景宁宫的地道口,按理说楚煜不应该知道,可是楚煜不仅知道景宁宫有个地道,还知道在哪里,她去冷宫归来才会被他抓个正着。
琉璃不敢说皇上的眼线遍布京城,甚至是全国,怕许仪更加害怕皇上。
听她提到珠儿,琉璃忍不住说了一句:“娘娘可以念着珠儿,不过千万别去把她要回来,皇上有心把她从娘娘身边赶走,就算娘娘把她要回来,皇上还是有法子把她从娘娘身边除掉的。现在珠儿妹妹在浣衣局当差是累了点,至少保住了性命。”
如果珠儿回到许仪的身边,琉璃就不敢保证皇上不会除掉珠儿。
许仪愣住,眼睛不停地眨着,极力消化琉璃这句话里的深意。
“为什么?”许仪还是问了原因。珠儿是原身从娘家带进宫的,比宫中任何一个人都要忠于她,许仪想着等自己混出头了就把珠儿要回来。琉璃和青烟是对她很好,可是琉璃曾经在御前侍候过,未必会真正忠于她。在这深宫禁苑里,她要是连一个死忠都没有,极不安全。
琉璃正了脸色,“娘娘别问为什么了,总之皇上不喜欢娘娘做的事,娘娘千万不要去做,皇上不喜欢娘娘身边的人,娘娘最好就远离他们。”
许仪看她两眼,沉默。
……
御书房。
“皇上,皇上。”阴德福欢欢喜喜地走进来。
正在和许长卿说着什么的楚煜,抬眸瞪了阴德福一眼,薄责着:“阴德福,你越来越放肆了。说吧,又怎么了?是不是皇后来了。”他对小东西的那点心思,小东西还察觉不到,阴德福身为他的近侍,又是个有眼色的,自然揣摩得明白。只有许仪来了,阴德福才会欢欢喜喜地进来通报。
“奴才该死。”阴德福自责一句后又笑道:“皇上真猜对了,是皇后娘娘来了,奴才远远瞧着琉璃手里还捧着一个托盘呢。想必是皇后娘娘又煮了糖水送来给皇上喝了解解暑气。”
楚煜不咸不谈,“皇后给朕送碗清水来,也值得你高兴成这样?”
阴德福想起皇后送来的糖水就是一碗清水,满心的欢喜冷却了大半,讪讪地笑了笑,还是替许仪说好话:“皇上,娘娘毕竟还是个孩子,能亲自下厨煮碗糖水给皇上喝已经很不错了,皇上不能过于苛刻的。”
“朕苛刻?”楚煜觉得自己对许仪的耐性是最好的,她只送一碗清水来,他都给她面子喝了个精光,换成别人敢送一碗清水过来,他会连碗带水砸到对方的身上。
许长卿笑着插话:“仪儿还送过糖水给皇上喝呀,长卿和她做了八年的兄妹,她还是我们兄弟三人抱大的呢,她连碗清水都没有倒过给我们喝,仪儿对皇上很好的了。皇上要是嫌弃的话,一会儿仪儿送来的糖水,皇上就赏给外甥吧。”
楚煜睨住他那张白净斯文的俊脸,想起上次见面,许仪对许长卿的体贴及关怀,他有点酸酸的,面上不动声色,“不过是一碗清水,你要是想喝,我让阴德福去外面帮你打一桶回来,让你喝个够。”
许长卿呵呵地笑,“皇上,长卿是开玩笑的,哪敢劳烦阴公公呀。”
他的舅舅对他的妹妹是不是动了心思?
既然嫌弃妹妹送来的糖水,干嘛不赏给他喝?他不会嫌弃的,皇上不肯赏,从侧面说明皇上霸道,妹妹送来的东西,不管好坏,皇上都要独享。
想到这里,许长卿的笑意更深。
早在皇上召他进宫以辩妹妹的真假时,他发现妹妹变得不一样,就想着这样的妹妹或许能获得皇上的喜爱。撇开政治原因,许长卿希望妹妹和舅父能够恩恩爱爱,白头到老。虽说皇宫没无真情,不过楚家的男儿对待发妻还是极好的,从大楚的开国皇帝到先帝,历经了十几代帝君,代代帝君对发妻都是敬重,后宫美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宠妃遍地,都无法撼动中宫地位。
“长卿,来,咱们继续讨论赈灾的事。”楚煜召许长卿进宫是想派许长卿去赈灾,对于这个一起长大的外甥,楚煜的信任度还是挺高的。江北大旱,百姓的庄稼颗粒无收,而眼下快要入秋了,这季的庄稼没有收成,秋后便是冬季,冬季种不了什么粮食,江北的百姓怎么过日子?只能靠朝庭赈灾。
赈灾关系民生,是大事,不过对于官员来说,却是捞油水的最好时机。
朝庭发放下去的银两,粮食,经过层层剥削,到达老百姓手里的时候,已经所剩无几,为了杜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