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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丧命的弟兄也有抚恤,我这里绝不克扣!”
“多谢县保大人!”众人忙前忙后一整夜,还搭上几个兄弟的性命,等的就是这份赏赐,见周鲤说的仗义,心中虽然不敢当真,但也觉得应该能够拿到不少,因此都很是兴奋,一个个和周鲤打过招呼,互相勾肩搭背的散去,偌大的坊衙之内,只留下了侯彬等几个亲近人,还有那些负责值夜的弟兄。
“侯大哥,去将那采花贼带过来。”周鲤往椅子上一靠,抓了几颗手下人刚刚端来的铁蚕豆,打叠起精神,准备对付这个武艺高强的采花贼。
工夫不大,那贼被侯彬带了进来,一把扔在地上,取了嘴上的抹布,采花贼本来憋了一路,想要喝骂几句,却又想起周鲤这伙儿人下手极狠,此时在人家地盘上,若是再惹事的话,怕是又有一顿好打,只得暂时忍了,盘膝坐在地上,不过眼中那股不屑之色,却是无论如何不肯掩饰。
“哼,你一个采花贼子,专门坏人家姑娘清白的,居然还能如此这般狂傲,本县保就奇怪了,你这底气从哪儿来的?”周鲤满脸讥讽的说道:“难不成这年头采花贼,也是什么光鲜人物了?”
那贼花贼闻言立刻满脸涨红,反驳道:“你才是采花贼,爷爷这是偷香窃玉,你这粗坯读过书吗?懂得什么叫做格调吗?罢了罢了,和你这等粗坯说了你也不懂,要杀要剐随你,爷爷皱一下眉头便不是好汉!”
“呦呵,还是个文化人啊,少见,能把这采花勾当说得如此典雅,确实是少见,本县保佩服!”周鲤满脸赞许的笑道:“侯彬,这等采花贼被咱们拿了,应该怎么处置?”
侯彬见上司满面笑容,就知道是要玩花活了,忙道:“大人问的是官家的办法,还是民间的办法?”
“怎么,这还有所不同?”见手下上道,周鲤很是欣慰,反问道:“官家的办法是什么,民间的办法又是什么,你来给本县保说道说道。”
“回大人话,这官家的办法容易,自然是按律司刑,给他打上一顿,严重些的关押起来,甚至充军发配。不过这民间的办法嘛”侯彬说到这里,先是顿了一顿,两只小眼睛得意地看了看那采花贼,随后继续说道:“民间一旦抓到这等贼人,全都是一刀阉了,彻底断了他那念想!”
“你,你们可是官家的人!”那采花贼听说刑罚如此之重,顿时便慌了神,拼着被保丁们踹上几脚,还是朝前挪动几尺,对周鲤道:“你们是官家的人,当然要按官家的方式做,不可滥用私刑!”
“原来如此,官家的人不可滥用私刑,这话说的也对。”周鲤笑的愈发和善,冲那采花贼点了点头,扭脸却又问侯彬道:“不过你说咱们如今这身份,究竟算官还是算民?”
侯彬立刻捧哏道:“回大人话,咱们是吏目,不是官员,您虽说有品级,但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咱依然算是半官半民,而且大头还是在民那边。”
“这就好办了!”周鲤捻起个蚕豆来扔进口中,嚼了几下咽下肚去,吩咐道:“来人呐,去把这个采花贼给本县保阉了,然后乱棍打出去!”
第二十四章 童子
第二十四章 童子
“大人,使不得,使不得啊!”听说要将自己阉了,那采花贼再也不敢硬气,之前那副带着文青风范的傲气消失不见,连滚带爬的凑到近前,哭丧着脸道:“大人,小人知道错了,您饶了小人这一次吧。”
“咄!你这厮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让本县保如何能绕得了你?”周县保义正言辞道:“咱这宛平县离着涿郡不远,那可是出过阉人张飞的地方,本县保也很看好你嘛,将来出去行走江湖,跟人家一说自己是阉人谁谁谁,那多有面子,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氏?”
“小人名叫潘梦,就是咱宛平县人氏。”潘梦此时心都快碎了,他这人平素胆子颇大,又有一身好武艺,虽然生得面皮白净,宛若书生,本人也确实认得几个字,却从来都以江湖好汉自诩。本以为这趟进来最多被痛打一顿,过几日也就可以放还,谁知道这县保如此凶恶,居然还要去了自家的子孙根,这如何使得?忙讨饶道:“大人容禀,这燕人张飞和阉了的人可不是一回事,还望大人念在小人乃是初犯,就饶了小人这一次吧!”
“什么,初犯?”周鲤不屑的笑道:“你编瞎话也编得像点儿,哪怕你说土地爷托梦,让你看人家大姑娘闺房,说有鸿运当头,也比这初犯的借口强吧?不行,你这人太不老实,本县保必须从严治理,来人呐,拖出去阉了!”
“大人呐,不能阉啊!小人真的是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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