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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你?”萧钰一想起李束,满肚子的怨怒,“我不一刀捅死你已经算客气了,还想让我扶你?”
说着拍了拍身上盔甲的尘土,转眼四顾。
灰蒙蒙的天色将郊外覆盖。也将芙岚如土的面色遮挡。
“我自知你是恨透了我,但……但我那一日并非有意对你朋友下手……”
“可无论如何,你怎能使那么阴损的招数?”
他不说话还好,他一提起此事,萧钰便似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
芙岚面色一沉,以一种极为滑稽的姿势躺在地上为自己申辩:“是,我承认我的招数的确阴损,可你的招数就不阴损?你把我刺伤,我好心救你一命,为此还不惜与皇帝、怀瑞王翻脸,你想报仇我也无话可说,可现下,你就不能顾着我的伤?你对救命恩人袖手旁观,你就不阴损?”
他一口气理直气壮的把话说完。
末了,却疼得一声低呼。
“……”萧钰被他说得哑然,胸口明明堵着一口怨气,但此时竟也找不出话来辩驳。
芙岚扶着树干缓缓的坐了起来:“别不自量力,即便我受伤,你也绝不是我的对手。”萧钰一瞬又被激起怒意,佩剑虽然落在了楚徽宫,但剑鞘却还挂在身上,她伸手摘下来,抬手就要朝他揍去,芙岚忽然一僵,冷汗密布额前,然而萧钰迟迟没有下手。他顿了顿,一言不发的站了起来,迈着凌乱的步子,一摇一晃的踩在深深浅浅的草丛里,欲寻路出去。
但不知为何,面对他与萧钰之间隔着仇恨的局面,芙岚竟觉得十分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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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同呈空中,楚徽宫内的目光很快就都被奇景吸引过去,贺楼乌兰脱口而道:“日月同辉!”
皇帝立即反问:“日月同辉是怎么一回事?”
她还在迟疑间,贺全便已说道:“日月同辉之时,便是祭画之时。”
一语宛若惊雷,让殿中心怀各异的人都为之一震。甚至连一无所知的陈璇也听出了什么不寻常。
皇帝目光微沉,旋即不顾祭礼粗鲁的拽过萧灵玥朝露台上走去。
“父皇!”
陈璇脱口惊呼。
不管怎么说,他此举未免失礼,萧灵玥是太子妃!是他的皇媳!但就在陈璇追上去时,皇帝骤然喝到:“若有谁跟上来,杀无赦!”这一声怒喝,于众人来说更是惊天霹雳,令人不寒而栗!
跟在陈璇身后的贺楼乌兰也微微一滞,目光刹那变得阴冷,这果然就是陈氏,佳肴当前总想凭借强权独享。
然而这时,陈浚藏于广袖中的雪玉鞭也已预感到不测,亡魂猛地震了一下。它没有片刻的迟疑,在皇帝将萧灵玥带往被重重帷幔遮挡的高台上时,便暗暗凝聚了最后的力量,欲以魂飞魄散的代价,来保住萧灵玥的性命!
只不过在今日这场盛宴中。并没有亡魂出手的机会!
在皇帝消失于视线的那一刻,陈浚敛眉朝慕容昭庆点了点头。
天边日月正在靠近,距离渐渐缩短,一道白光和璀璨的金光相融到对方之中,变成单一的颜色,冉冉浮动在头顶。
萧灵玥才走到一半,忽然哇啦的吐了一口鲜血。血液浓稠黑沉,明显是食毒已久。皇帝却丝毫不顾及她,一只手拎着她的衣襟,就如同扯着一件废物般,而另一只拿着画卷的手里,竟暗藏着一柄手掌大小的短刀,琉璃的光从上方照耀下来,隐隐反射着兵器的寒光。
当帝王以为自己可以凭借杀戮解开画谜时,忽有一道暗红色的光穿透帷幕射到琉璃屏障上,从而在屏障上反射出数道血色光芒,自楚徽宫顶照耀而出。
帝王心中一惊,方想转身,已然不及。朝天洞开的缺口猛地冲入成千上百的箭矢,均带着烈火袭来。
包围在帷幕中的露台很快一片火光。陈浚猛地喝到:“不好。”
话音未落,他已飞身而上朝火海扑去!禁军侍卫也迅速的跟了上来。
慕容昭庆压下手中焕发着红光的赤血珠,双目一转便推开身侧一脸惊恐的景素欢:“贵妃小心。”
浴火的箭矢在冲击过露台之后朝她们这边飞来。
殿中尚可保护这些权贵的侍从都没带进来,情急之下,陈璇试图以袖子挡住袭来的箭矢。但这显然无用,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葬身火海时,却听见头顶传来几声利器相撞的声音——慕容昭庆迅速扯下景素欢颈间粒粒浑圆的翡翠珠子,朝那些箭矢挥出,总算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