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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说的你是狡猾狡猾的有。你们白班长相信你的话,蒙混他可以蒙混不了我。不用想说两句好话就混出集训队,混出去还是跑。”刘强说:“秦队长!你不信就算。我早和白班长说了,我就在集训队不出去了。”虽然受了挖苦,领导也不信任,但刘强并不觉得有什么羞耻,因为他早有思想准备。秦队长说:“看!看!我说你净玩花招儿不是?住集训队不出去了是真心话?”刘强说:“我说不出去了是我不着急出去,不是说永远不出去。在哪儿也是吃饭干活,无非这儿活累点吃粮食少点,领导什么时候相信我,我什么时候出去。”刘强辩解着虽不无尴尬但态度自然大方。
《从囚徒到省委书记》禁地41(4)
休息时候秦队长找白刚说:“刚才我是吓唬吓唬他看看他的反应。白刚啊!对这种人就得有虚有实啊,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你看他真的不会跑了?”白刚肯定地说:“我看不会了。”秦队长进一步逼问说:“你能保证?”白刚知道这事儿不能说得太绝了,同时自己也犯不上作这种保证:“保证不好说,这只是一种分析判断。就是所长也不敢保证不跑人不是?”秦队长笑笑说:“你们知识分子真厉害呀!净咬文嚼字分析判断,你不能保证就算了还把所长抬出来了。我看刘强说的也像有诚意,等我和管教科说说。”
不久,刘强、鲁金、吕运隆都出去了。秦队长和白刚说:“对那两个人我不担心,鲁金看来不会自杀了。吕运隆是偷盗贼心难改,这好办再偷再进来。就是刘强我真是捏着一把汗哪!这要是放出去就跑了,人家还不说我们瞎眼啊!”白刚满有把握:“他不会跑了。”秦队长虽然半信半疑,但对白刚很快使刘强说出不逃跑这句话来,内心也不得不佩服:“你就看那么准?”
《从囚徒到省委书记》禁地42(1)
刘强出集训队一年多了,在队里表现很好。他会木工,技术队里派他到菜园工地为全队收拾工具做木工零活,独自一人住在一个地方要逃跑可容易了,但是他以前逃跑铁了心现在是死了心了,他相信凭他这样的身份跑到哪里也没有这里吃住方便。谁知他想平静地接受改造,却有人让他没法安静,他又卷入了一场风波。这是后话。
鲁金出去以后,队里让他当了大队的统计。吕运隆出去也不偷个人东西了,只是经常泡病号。这时正是1961年饿死人的年头,人人都饿得受不了,吕运隆哪受得了这个呀!他常说:“饿着还让干活,我才不干呢!”不出工就减粮食,一般人为多吃一个饼子一碗稀面粥也得挣扎着去出工。吕运隆不怕这个,他不会让自己饿着,不偷个人东西但伙房的大饼子他认为拿着应该应分,有他们吃的就得有我吃的。
伙房的锅台靠着北窗户,炊事员们一般夜里两三点钟便要起来蒸饼子,蒸了一锅又一锅。锅大笼屉也大,两个人抬一扇屉还很费劲,一抬便烟气腾腾对面不见人,所以常常是开着窗户透空气。吕运隆自做了个铁丝叉子,在夜里两三点便藏在北窗户外边,单等一揭锅趁着水蒸气的遮掩手疾眼快叉上几个饼子便跑。既然来得这么容易,他就不满足只是闹个肚儿圆就行了,有了饼子何愁换不来别的东西?夜里像他一样在外边游荡的人多着呢!吃饱了他最缺的就是烟,所以每次吃饱以后都留下一两个饼子,跟那些夜游的人偷偷换烟抽。
这些夜游的人起初以小偷居多。后来人们知道夜里可以换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参与的人便不仅是小偷了。参与的人多了,便慢慢形成了小市场,人称“鬼市”。叫鬼市名副其实,没有灯光没有固定地点没有行情人们都在黑暗中游游荡荡,寻找买主或卖主,而这一切又是在轻声细语中鬼鬼祟祟地进行。只有在数钱时才偶然划亮一根火柴,瞬间便熄灭了,又是一片漆黑。
挨饿的年头领导管得也松了,而且人们饿得也不听招呼领导说啥也不灵了。那年头最需要的还是吃的,饼子是第一紧缺物资。但经常是无行无市,因为粮食就是命,谁舍得到了嘴的东西给别人呢?但有时也偶尔有现货可卖,这大半是从伙房偷来的。只要一有了这种东西便奇货可居了,马上便有一伙人悄悄跟上你到一个背静的角落偷偷地去讲价。黑暗中展开一场激烈的竞争最后自然是肯出高价者得手。买到手的人便马上逃离人群,以防止有人急了眼动手去抢。跑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偷偷地慢慢地咀嚼下咽,这是一种享受一种幸福,不仅是物质上的也是精神上的。饿死人的年头,在这茫茫的黑夜里在这“鬼市”上竟然买到了活命的东西,这是多大的胜利多大的满足啊!
除了吃的,人们渴求的就是烟了。这里的人们精神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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