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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么想的,这丰修身子一直不好,就算将王的位子给了他,保不准这一年内咱们还得在这再聚一次,别说我这做叔叔的说话难听,丰修那身体情况,诸位都是清楚的,至于这丰佑嘛,你们也知道不管是不是风流无能,最起码每天也是不着调,这要是将王位给了他,咱们这辈子恐怕都没有机会聚了。”
这意思大家都听明白了,风修身体不好,就算现在勉强当了南诏王,但是能不能长久谁也保不准,搞不好这王位一年也坐不稳就要和他父王相聚,而他们这些年事已高的叔叔伯伯们恐怕还要长途跋涉地再来悼念。
而丰佑,就算身体硬朗,可这性子太顽劣,做个王还不和玩一样,万一一个不开心,弄些花招出来乐呵乐呵,苦的不就是他们这些叔叔伯伯们吗,都是些老骨头了,还能任他折腾上几回。
其他诏的族长听了这番话,想想里面的利害关系,都觉得隽诏王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有的已经附和地和身边的人点点头。
“你到底要说什么?”蒙诏王是个急性子,听不得他的拐弯抹角,他现在将两个世子全盘否定,煽动其他诏的族长,这般的虎狼之心已经若揭。
“咱们南诏本来就是先传兄弟再传长子的,对吗?”
“这个倒是事实。”一个小部诏的族长点了点头,其他人也知道南诏确实是这样的习俗,也跟着应了。
“丰行是王的亲弟弟,丰行只是当年做了件错事而已,可这传位的资格一直都在不是吗?”隽诏王指着一旁满脸悲痛,对着堂中央棺木默默悼念地长袍男子道。
那着深灰色长袍的男子此刻似乎只沉浸在痛失亲人的悲痛中,对于四周一切都充耳不闻,那容貌不出众,神色超脱的与世无争,但内心恐怕并不平凡。
一个白脸长者犹豫地说道“可他当年那件事,老王是说过了,摄政王他不能继承的……”
蒙诏王突然明白了,转首瞧了瞧那长袍男子,丰行,南诏王亲弟弟,丰修丰佑的亲叔叔,按照南诏习俗,确实是该先立丰行的,可老南诏王当年公开说过不允许丰行继位,所以此刻他才会用尽手段将两个侄子都否定了,想来是为了争位,今日有多少族长已经被收买,隽诏王为何如此卖力的为丰行当说客,想来这计划已经不是一两日。
听这话,隽找王嘴角已经含了丝笑“当年老王也只是一时气话而已,若是换了现在,我相信老王是会收回这样的话的,毕竟是骨肉至亲,老王也是说他不会传位给他,可也没有说他兄弟不能传位给他不是?”
“这个……”白脸长者想了下,却不知该如何答。
隽诏王鹰眼一扫阴冷尽显“所以,摄政王现在才是最适合的人选,大家说是不是?”
堂中众人面面相觑,都选择了静默,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老王当初也确实是说绝不传位给丰行,但并没有说打破祖制不能兄传弟,而此刻兵强马壮的隽诏王公然站在了摄政王这边,他们若是不支持,到时候蒙诏先站了过去,摄政王真的继了位,那么还会怎么对他们?虽然灵堂内是不允许配刀剑入内的,所有军队也要在殿外等候,但是保不准现在殿外都是摄政王和隽诏的人。
“隽诏王说的还是有道理的。”
“摄政王英明神武,确是再适合不过的人选。”
“以祖制来说,也确实是摄政王优先。”
“以丰修的身体和丰佑的性子还真的不适合继位。”
很多人还是聪明的,细细这么一想,早就想了通透,也做好了决定。
隽诏王满意的扫视了一圈,最后停在了蒙诏王这里,瞄了蒙诏王一眼“蒙诏王觉得呢?”
蒙诏王脸色已经极其难看,他没有想到,隽诏王和摄政王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这次说是叫他们来守灵,可谁知道来了一看就没有找到风修,他暗中派人去寻过,只是寻的人也去而无返,此刻想来摄政王肯定安排好了一切,而在隽诏王这一番说辞下来,居然还有那么多人支持和响应,现在就他一个人,又如何能够对抗“大家都是这个意思吗?”
此话一出,摄政王终于转过了身,面上露了抹笑意,隽诏王目光也跟着亮了亮,其他众人都互相查看起别人的脸色,似乎都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置于最中央的棺木却在此时发出一声巨响。
一声震动,灵堂里众人都晃了晃,最先镇静下来的居然是摄政王,他四下搜寻到底是哪里发出的声响。
在众人终于站稳静立不动下,棺木盖口缓缓挪动,随即往一旁倒下,“轰”的一声,众人被这阵势倒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