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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成了,这才像话。”
这两人本不该有如此对话,这是我自己一念之间的算计,算计了卓一航,又何尝不是算计了她?可是又如何,即使说出了这番话,练儿终归还是对他笑了,所以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削弱了她对他的好感?还是令得她对他的印象更深了?
心中倏尔惶然,身在局中,不知自己推的什么波,助的什么澜,种的什么果。
难道真是冥冥中自有定数,一切在天,命局难改?
“你真的病了。”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见她转头,脸上敛了笑容,正色对我道:“手越发凉了,还是早点去添衣休息为好。”不等我回答,就又抬眼望了那男子道:“喂,我姐姐要添衣,你可不能站在这里,山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差不多也就要停了,我送你去外面看一看吧。”
说完这一句,练儿松开了我的手,漫不经心向男子行去,没走两步,倏地一个身形一闪,似欲倾跌,却是衣袖一拂,就闪电般的捉着了他的手腕。
男子蓦地大吃了一惊,涨红了面,却闪不开也挣不脱,还是少女轻轻一笑,把手松开,道:“地下湿,脚一滑,不好意思了,请吧。”却神态坦然,哪儿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模样。
男子不好多说什么,红着脸呐呐称是,朝这边行了个礼,就随她一同而去了。
我就立在原地,只见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外面,站在黄龙洞口,练儿好似看了看天色,对他说了些什么,男子抱拳点头,抬脚走出去没几步,少女忽又唤他,这次声音较大,听得是:“唉,对了,你在这里遇见我们的事,不许对任何人说!”
年轻男子大声回答:“姑娘放心,这事好依,咱们萍水相逢转眼不见,我不会到处说它的。”却听练儿嘿嘿一笑,道:“未必,你怎么知道没有下次?”弄得对方好似不知所措起来,只好答着:“那好吧,若他日有缘能再见,我一定将你当成好朋友款待。”
这时少女才对他挥挥手,道:“好了,你去吧!”
雨虽已止,风却不歇,将两个声音吹进来,清晰入耳,我木然站着,看着洞口,那里有一道身影,倚着石壁,面朝外面一处,好似含笑在目送什么,一动不动。
等了良久,那人仍是不回头,不归来。
☆、赌局
…
心痛么?怎么会。
本来就早有准备了吧,这么多年里,甚至还想过,其实该要好好成全这一对的。
所以终究还是摇头笑一笑,一步步的走上前去,去到站在洞口的人身边,拍了拍她肩,打趣道:“看什么发呆呢?人都已经走远了,再看也看不见了哦。”
练儿这才惊觉回头,含嗔道:“胡说什么,谁要看谁?我只是想事情罢了!”
嚷完这一句,那目光流转到了我的身上,只是一扫,就蓦地阴沉下来:“怎么还是穿这么一点点?刚刚叫你添衣的,怎么回事?没听见么!”
她好似真有些气了,一把拽起人大步流星就往洞内而去,被牵的那一处手腕都有些发烫,我笑着连声道女孩家要斯文些,却完全被无视,直接身不由己的进到了内洞石榻边,一阵天旋地转后被按倒下去,接着厚厚的软絮就铺天盖地般压了上来。
倏地暖和了,不过也好重好闷,好不容易从软絮中探出了半个头来,含笑看着榻前的身影专心致力于七手八脚的裹人,练儿最终裹出了一只密不透风的大春卷,这才满意的拍拍手停下来,道:“先躺着,我去烧点热水来。”说罢转身,却没能走成。
从大白春卷皮中钻出一只手,拉住了她,我突然觉得自己这一刻没准显得有些失常,却也顾不得那么多,只是眼巴巴的瞧着她,笑道:“别走,陪我一会儿。”
练儿盯着我看了又看,最后蹲了下来,眉头锁起道:“你怕是又发热了,真是不对劲,上次你发热虽不是这样的,但也是显得有些不对劲,早知该问问刚才那人身上有没有药。”
我顿了顿,执她一只手,放到额上,问:“摸着冷的还是烫的?”她如实回答:“冷的。”我便笑道:“发热自然是热的,所以我只是吹了风有些冷而已,那人就是有药我也不会吃,你陪陪我就好。”
练儿蹲着想了想,就站起身,在床榻边坐下来,甩着我的手默然过了一会儿,又拍了拍她亲手做的大白春卷,开口道:“可你还是不对劲,休想瞒过我,说吧,那是因为今日师父的事情?还是因为那一个生人的关系?”
这孩子便是如此,城府虽然不深,人情世故也不屑,但某种意义上悟性极高,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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