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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鹞子盯着我看了足有三分钟,看得我心里直发毛……他的眼神里好象在说,拿话骗谁呢?哪个出去以后还惦记这里的破事儿?我正准备挨耳光,老鹞子发话了:“兄弟,我相信你!哥哥我这事儿怕是要判个十年八年的……”
“姚哥,你放心好了!老四我忘不了你的。”说完这话我心里直想笑,哥哥,我忘不了你踹在我脸上的那几脚的,我正在找机会报仇呢。
臭迷汉一旁开了腔:“姚哥,寒露这个逼养的真不是个玩意儿!仗着你给他撑腰……”
老鹞子声嘶力竭地嚷了一嗓子:“都给我睡觉!”
寒露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放茅的时候了。看来这小子这顿“美容”做得不赖,脸上肉呼啦胖得吓人,手上也多了一件长辈——爷爷(捧子在看守所的称谓)!看到我占了他的位置刚要发怒,老鹞子大喝一声:“飞燕子去!”
“光明,咱这是?”话音未落,臭迷汉和小雨衣就猛地扑了上去。
吃完了早饭,我躺在暖洋洋的阳光底下享受着来自小鸭的推拿服务。寒露倚在马桶边上,歪着脑袋斜眼看着我,目光凶悍,他的心里肯定在想:小子,我好不容易熬了个“副经理”,你就给我抢走了,你等着……操!不是为了这每天多出的两块肥肉,谁他妈稀罕当这么个破官儿?慢慢来,有我收拾你的那一天……兄弟我记仇着呐!
墙上的小喇叭又响起来了,这次刘所又给我们“汇报”了这么一条信息:东北两条好汉持枪专杀警察,从东北一路杀到海南,现在不知在哪里出没……嘿!真他妈的过瘾!这才是好汉们的终极目标……听着听着,我热血沸腾!我要做一条好汉!我憋足了一口浓痰,照准寒露光光的脑袋“啪”地一口啐了过去,你不得不佩服我射痰的本领!这比我以后射精要强百倍呢……这口黄中带绿的脏物正好挂在他红肿的眼皮上,随着他脑袋的晃动,钟摆一样地荡来荡去。寒露闭紧了眼睛,用袖口慢慢擦去这口浓痰,哀叹一声仰面躺在了马桶边上。这家伙更精!他知道如果反抗,平日受他欺负的哥们儿会象老鼠操病猫一样的操死他。这时候,浪花去撒尿了,抖动了两下鸡巴,甩出几滴黄乎乎的水滴溅在寒露的青脑壳上……臭迷汉去撒尿了……小雨衣去了……大地瓜去了……烂木头去了……
吃中午饭了,我如愿以偿地混了一个肚儿圆。他娘的,“当官儿”就是好!
下午,我正在迷糊,突然听到了一阵熟悉的歌声:
告别了挚友,来到这间牢房已经七十五天,
想起了爹娘不知在何方啊,眼泪不住地往下淌,
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亲爱的妈妈,
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我可爱的家乡……
哦,是老羊肉转到大号里来了。
寒露开始骑“摩托车”了,他的嘴里轰轰地加着油,赤裸的上身如同一只脱好毛的鸡。
晚上,隔壁大六号炸了窝!只听一个杀猪般的声音透过后窗传了过来:当兵的打人啦!随即听见“扑通扑通”的踹门声,我连忙凑到小窗口眯眼看去。只见五六个武警围在六号门口,大饼子班长拿一根树枝从递饭的窗口往里面胡乱桶着,里面不时有水泼出来,吓得班长们直跳斗牛舞。我幸灾乐祸地叫了一声:“嘿!饼子哥,回去拿开水汤鸡巴操的!”
班长们此刻哪里还能顾得上我?只管咋咋呼呼如同消防队员救火又够不着火苗一样,来回出溜个不停。那边的屋里也是乱作一团,有人高声叫道:“都别闹了!死人啦!所长——”
烟袋锅摇着钥匙来了:“咋呼什么?咋呼什么?谁在这里闹事儿?!”
我趴在窗口上大声说:“梁所,我看见了!大饼子拿棍子戳死人啦!”
烟袋锅看了看我,一钥匙抡了过来:“小逼养的!呆会儿我再收拾你!”一把推开面色发黄的大饼子,“哗啦”一声打开了号子……不一会儿,两个犯人抬着一个满脸是血的汉子抢出门去。烟袋锅急匆匆地跟在后面,回头狠狠地剜了大饼子一眼:“你跟我来!”
“梁所!我还没摘捧子呐!”我把嘴伸出去吆喝道。
梁所返了回来:“几天了?”
“三天!”我故意多说了一天,“你看,胳膊都不会动了。”
烟袋锅一惊,皱着眉头打开了门。我连忙伸出胳膊,烟袋锅捏了捏我的小臂:“有感觉吗?”
“没有。”说完这话,我心想,要是没有感觉我早赖上你啦!徒儿们的按摩手艺好着呐!烟袋锅慌忙找来钳子替我卸下捧子,临走时叮嘱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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