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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惹來季憬的幾記刀眼,阮年芙閉嘴訕笑,避免他小人得志去家長面前告她黑狀。
還沒到地,聽到幾次砰聲,靶子距離應該挺遠,擦出空氣的刺聲略大。
陸戚吊兒郎當地調侃聲傳來:「老靳,多久沒碰了,技術不減當年啊。」
阮年芙問:「陸戚他們會射擊啊?」
「陸戚當過兵,以前是營里的狙擊手。」季憬說。
溫苡總感覺季憬回頭的那一秒是看向她的,話是對她說的,但她對陸戚的事情不感興趣啊……
阮年芙崇拜地『哇』一聲:「靳哥豈不是更牛?陸戚哥都說他厲害。」
溫苡好像……懂了些什麼?
這兩一唱一和的,不對勁。
場所一整層被陸戚大手筆包下,茶水間、休息區和娛樂區一應俱全。
季憬去吧檯給她們拿喝的,溫苡拉住阮年芙,小聲說:「芙年,要不我還是回去吧。」
他們從小住一個大院,就算不玩一起,多少聽過對方的名字,她不常住爺爺奶奶家,小時候體弱多病,和雙親呆一起時間最長,誇張的是,母親忙項目無法顧及,會讓出遠差的父親把她帶上,所以也只認識一個小學同班的阮年芙。
「來都來了,回去幹嘛啊。」阮年芙抱緊溫苡的胳膊,「小苡,你可不許跑,又要回家一個人悶著啊,多無聊啊,就該多出門社交。」
溫苡不至於說是社恐,但她不愛社交,喜歡自己一個人窩著,沉浸在自己構造的精神淨土世界裡,以前沒出那件事前覺得挺好的,後來說句糟糕都是輕的。
「你是不是還在打其他主意?」溫苡委婉拒絕不來,便直接問。
阮年芙指尖纏著打著小卷的發尾,湊耳說:「小苡,你能保證你編男朋友這件事過去後,不會被催婚?」
溫苡不能。
父母對她要成家這件事態度堅定,特別執著,覺著成家後能有人照顧她。
想法不靠譜,但他們生怕自己不在了,別的親戚有自己的小家庭,無人會再在意她。
「為什麼是靳俞寒?」溫苡的問。
阮年芙神秘笑笑,搬出小迷信溫苡吃的那套:「大概是天註定吧。」
「天註定……」溫苡挑眉,「上上籤?」
阮年芙點頭:「與其再去相其他男人,不如和靳俞寒相互了解試試。」
外面的男人心思太雜,不如靳俞寒知根知底,讓人放心,可能和溫苡的要求有些許出入,基本上是他是符合的,誰不是家長面前裝乖,但靳俞寒本性純良,會照顧人,綜合一看,不就是天註定嘛!
溫苡沒做好決定,緘口不言,或許是父母親從小對她關心過多,刺激之下,變得疲於應付人際交往,需要大量獨處時間,還一直有著一個不好的想法——
需要感情,卻更偏向於弱聯繫。
很矛盾,且要求有些無理了,一般人無法接受。
沒想過要求別人遵守她的情感原則,所以從未思考結婚以及以後個人感情。
「來都來了,就玩一會兒,結束了我叫季憬送你回去。」阮年芙磨著溫苡,「小苡好不好!」
溫苡:「走吧。」
阮年芙得到回覆,開心地拉著她進屋。
陸戚喜歡熱鬧,請了幾個好友一起,阮年芙因為季憬的關係和大家還算熟悉,進門便有不少人上前打招呼,大家也知道溫苡,但以前沒接觸過,聊起天客套禮貌許多。
裡面除去阮年芙和季憬,溫苡唯一認識的就是靳俞寒,視線相撞時,她微微鞠躬,他淡笑頷首回應。
淡淡之交,卻感覺之間泛著不一樣的氣息,好像聖誕節的那杯銀耳溫茶,入口冷澀,後勁湧現絲絲的甜,纏在舌苔上,久久不消。
陸戚發著紙牌,琢磨組什麼局玩比較好,笑說:「先來兩局鬥地主,誰打?」
阮年芙舉手:「算我一個。」
「你們呢,再來個人。」陸戚嫻熟地洗牌,紙牌在他手裡翻得只看到影子,摩擦出嘩啦啦聲。
他對和熟人玩牌興致不高,看向溫苡,語氣張揚:「溫小姐,一起?」
溫苡搖頭:「不了,你們玩吧。」
對自己手氣有清晰認知後,她對玩棋牌的興致不大,偶爾會玩,但因為牌面一把比一把差,逐漸沒了興趣。
陸戚看著卡座里的其餘四人,大二後靳俞寒突然收心,鮮少和他出入娛樂場所,難得今天過來玩,目的嘛……
陸戚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