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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望月,见他脸色微沉,似甚不悦,不由再也忍不住,“哧”地笑出声。
景千里怪叫:“你这女人居然还笑得出来,当我说笑吗?”他手上刀气顿出,“看刀!”
“怎么又是我!”相夏至恼叫,转身就跑。
望月及时拔了佩剑,挡住那气势惊人的一击。
她躲得远远的,看两人刀来剑往,战成一团,无趣地摇头一叹,向他二人叫道:“你们慢慢打,小女子不奉陪了。”
景千里气得哇哇叫:“喂喂,我是说真的,相姑娘,你考虑一下……混蛋,跑那么快干吗?我很像鬼吗?”
望月倒是惊异万分,顿住剑,试探道:“景大人,你……不是开玩笑?”
景千里黝黑的脸竟真的有点泛红,大怒地一刀狠劈过去。
“没错……姓望的,你敢笑!”
——***——
边关平静了两年多,现今瓦刺又卷土重来。而本应派谁出战,朝廷里人人都心中有数,只是近来红得发紫的宠宦王保振不知在皇上面前进了什么谗言,竟游说得皇上头脑不清,欲遣其胞弟王穆北上领兵御敌。
朝臣各人心知肚明,却畏于权势,不敢明言,王穆原只是一名普通武将,名不见经传,如今竟敢与护国侯争统兵之位,摆明就是抢功。
而兵部尚书刘大人有东厂支撑,更是为夺实权,处处与护国侯为难,利用望月多年掌兵的威名之盛,整日在朝中冷嘲热讽,暗喻其意欲回边城,有不轨图谋。一时间,纷争迭起,风云变幻,边关尚未大军压境,朝中已经党群林立,诡谲倾轧,争权夺势,自乱阵脚了。
相夏至将一件披风轻柔地披在他身上,暗叹他不仅为边防事务劳心费神,还要小心朝廷里明枪暗箭,真是防不胜防。
但她仍是一脸浅笑吟吟,没什么担忧地在他身边坐下,“侯爷,您境况越来越不妙了,我要款包袱脱身了呢。”
望月微微一笑,温声道:“你东西收好了没有?明日我去宫里面圣,怕是来不及送你,你回了谷里,就寄封信报平安。”
“我记得了。”她漫不经心地耸了下肩,“这道兵符,你是势在必得了?”
望月肃然道:“自然,王穆统兵,只会枉送我边城十万军营子弟性命。”
“侯爷——”她忽然笑眯起眼,绵绵地挨过去,仿是有所图,又带促狭,“我明日就要走了,您不送我点什么作纪念吗?”
望月一怔,想起上次她走前也是跟他讨东西,要了他随身带了多年的笛子去,不由笑道:“这回你又想讨些什么?”
她笑得很狡黠,说出的话却差点让他呛到——
“侯爷,我想要个孩子。”
明知她又是在逗他,但他却痛恨起他的自私来,既然什么也不能给她,为何还要执意蹉跎她的年华?
他切切地看她,“我……”
“哎,侯爷,这次你怎么不害羞了?好没意思。”相夏至呵呵发笑起来,又玩兴大起地扑过去,抱住他,像在抱柱子。
望月也只能任她抱着笑他,孩子般玩得自得其乐。
无语。
——***——
“望侯爷,皇上召见。”
李公公笑容可掬,恭敬地半躬身施礼。
“多谢公公。”望月道了声谢,微瞥了一眼同在御书房外一起等待的王保振。
王保振懊恨地怒哼一声,又嫉又愤地一拂袖,但顷刻间脸上又换上另一种表情,像是有点了然,又有些幸灾乐祸。
望月暗自纳闷,皇上虽然宠极王保振,但也不是轻重不辨。他二人一同等了两个时辰,皇上最终仍是召见自己,可见出任领兵的必是他,所以王保振才恚怒不已,但他方才那种神情却又像奸计得逞般古怪,不知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迈入御书房,四周一片沉凝寂然,皇上端坐龙书案后,虽因近日微恙,面上犹带病容,但已不见了前几日朝堂上的为难之色。领兵主帅最终定下,也算了下一桩心事。
“末将望月,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心中不由讽意上升,自古以来,对各朝各代皇帝都是这样朝拜,可是又有谁活到万岁,保住不世基业?
皇上面露赞许之色,“边城戍防,有劳爱卿了。”随后一挥手,秉笔太监恭谨上前,将一卷黄绫,一方帅印奉上。
李公公立即小心接过,面向望月,穆色宣道——
“护国侯接旨,接帅印。”
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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