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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着自个儿现在特像一怨妇加泼妇,我朝顾爷走过去,没上车,跟丫说,“爷,您先下来,问个事儿”
顾云清痛快儿下来了,我狠狠瞪着丫,“爷,今儿这些事儿您是不是早都知道了?”
“知道点儿”这位爷还是那么云淡风轻,我这下儿更怒了,“知道点儿?你丫还有什么不道的?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中午还假惺惺地等着看我表态呢?你丫是不是觉着,这么耍着我特好玩儿啊?你们成天介正事儿不干,净耍人玩儿了是不?”
吼完了,我心里边儿也痛快了。这痛快了以后,我就意识到一挺严重的问题——其实我这儿跟顾云清发火,挺无理取闹的,这里边儿,压根儿也没人顾爷什么事儿,我心里憋那火,有对付苗苗的、也有对付凡的,可跟顾爷倒真没多大关系;再者说,人就真想看我表态,那也不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我现在冲丫发着一通火,反倒显着是我无理取闹。
我瞅顾爷两眼,脸色还成,反正是没变脸,我正寻思着,是继续发扬我冲这位爷发火的骨气呢,还是赔着笑脸儿讨好丫时候,顾爷发话了,“上车”
话音刚落,我立马儿麻利儿上车了。
车里边儿,我跟顾云清俩都没说话,我没言语,主要是在自我检讨刚才的恶劣行径,同时权衡一下儿这后果——冲顾爷一顿吼,吼时候倒是豪气干云,但我估计,顾爷待会儿指定得收拾我。
我不道顾爷为嘛没吱声儿,兴许正琢磨着,怎么收拾我呢,我偶尔瞟顾爷一眼,嗬,瞅这正襟危坐的样儿,忒有气势,估计就是摆给我看呢。
车又开了会儿,我觉着不对劲儿,就问了句,“不对啊,爷,您这是上哪儿啊,Swan不是这方向啊?”
顾云清笑道,“找地儿收拾你丫去”
“别介”顾爷那笑,笑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虽然到底去那儿我不清楚,但我觉着,丫指定不能带我上什么好地方,于是乎,我立马儿蔫儿了。
我也不道是怎么了,平时跟大尾巴狼在一块儿时候,我特能摆谱儿,且横着哪,哪回大尾巴狼不得屈服在我的“淫/威”之下?
可到人顾爷跟前儿,我这气势立马儿就被压下了,潇潇一直就对我这点儿特不屑,说,“晓儿,你丫也就能欺负我,整个就一欺软怕硬的主儿,有能耐,你丫倒欺压云清去!”
大尾巴狼说这话时候,我把头一扬,特理直气壮地说,“那不成,说我说不过他,论打架,我更不是丫对手,我拿什么欺负丫去?”
结果从此,我就被大尾巴狼鄙视了。
顾爷这车开着开着,我就发觉不对劲儿了,“爷,您这是要上富锦园?”照顾云清车现在这方向,要么,这位爷打算把我拉富锦园去;要么,人打算给我扔荒郊野岭,当然,这俩比起来,我宁愿选前者。
顾云清应了声,我又说,“您上那坑爹地儿干嘛去?您啥时候在那儿又顺了套房子?”
顾爷懒得搭理我,继续开着车。
又过了会儿,果然到了富锦园,顾云清继续往里开车,到了别墅区,先把车开地下停车场,接着,拉着我就往别墅区走。
顾爷这别墅,真是忒……特别。
您问为嘛?——得,我给您解释一下儿,您就知道,顾爷这别墅到底哪儿特别了。
要说一般人那别墅院子里头,要么种玉兰、杜仲,要么种银杏儿。可顾爷倒好,人居然在院子里,一头儿种枣树,一头儿种石榴树,这是多么彪悍而又特别的组合?我真怀疑,这玩意儿在这地儿倒能不能活。
我打量会儿院子,绿草如茵,且修剪地极为齐整,看着很有生气,我又绕到院子后边儿,看见竹制的葡萄架上,缠绕着色泽尚浅的藤蔓,要单单是这样,这院子瞅着还算是挺有情调;可在这院子两头,忒不和谐地杵着几棵树——一头儿是枣树,另一头儿是石榴树。
我看了半天,愣是没想好该怎么赞美顾爷独特的品味,绞尽脑汁,才说了这么句,“爷,您这院子……忒有情调,这也就是您,一般人,压根儿不能这么干,瞧这枣树、这石榴树,这繁华锦簇的,锦城一绝”
听我这明着赞美,实则挤兑的话,顾爷倒也没跟往常似的,再跟我针锋相对,反倒丢了句,“苏晓儿,你丫不是一直惦记那枣儿和石榴嘛,往后甭惦着,爷给你种”
顾爷丢下这话,就进了屋子。
顾云清这话里有话,我心里边儿当然清楚着,我看着院子的枣树跟石榴树,忽然就觉着,这俩玩意儿越瞅越顺眼。
我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