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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是阴寒,从怀里取出一张图,那时他们还年幼,祁旦缌心系那个门隅的姑娘,让他为她画了一幅扇画,而他将祁旦缌自己画的那张默默收在了怀里,这些年下来这张图纸依然有些发黄,却依旧平整,画上那清丽的少年笑着弄着鹤影,眉目之间却是自在的惬意。
穆修汝抚了抚画上的人,总会有一天,你我将相守,我再不会让你伤心流泪。
而这方拉藏带着祁旦缌钻进一片密集的林木,枝叶掩映,行进十分缓慢,拉藏只能将祁旦缌护在怀中,落在地面上行走,行了许久才透过密林的枝叶瞧见一丝光亮,祁旦缌行了几个时辰也是十分疲乏,紧紧抓了拉藏的衣角,朝着那丝光亮而去,并未怨言甚么。
“就快到了。”拉藏将祁旦缌拉了起来,揽了他的一个胳膊拖着。
祁旦缌被拉藏抓着难受,借着他拉着的力道前行,轻轻的“嗯”了一声,他从未徒步走过这般远的路,他的脚都似没了知觉。
越往前林木越稀疏,视野也宽敞起来,近了之后拉藏倏尔停了脚步,祁旦缌疑惑:“为何不走了?”
拉藏偏头看了看祁旦缌,笑着伸手擦了擦他脸上脏污,说道:“你抬头看看。”
祁旦缌抬头看去,并未看到什么,除了掩映的枝叶积着些未融的残雪之外,便是天空那轮清冷淡色残月,收回了视线在看拉藏。
拉藏勾着嘴角笑,吊梢眼尾也弯了起来,祁旦缌不自在的转了视线望向前方的透过树木照射进来的光亮,心中一震,瞪了眼睛转头看拉藏说道:“天色还暗,为何前方那般明亮?”
“是啊,很亮,就好似在阳光之下一般,葱翠的草木,融化的残雪汇成的小溪,漂亮的小花鹿,都看的很清楚呢。”拉藏笑着说道,神色却让祁旦缌捉摸不透。
正在此刻,拉藏突然一掌发力将祁旦缌推了出去,那一掌力气极大,祁旦缌被震的有些发晕,脚下腾空撞到树上才摔了下来,待祁旦缌捂着胸口咳嗽着站起来时,已不见了拉藏。
祁旦缌心底一慌,急忙跑了过去,四处依旧很安静,祁旦缌在那处周围跑了一遍都没能寻到他,无奈之下,只能望着前往那光亮处,深吸了几口气,一步步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攻君与受君又要分开了……
☆、虚妄
红艳白骨皆是虚妄,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
衣衫凌乱纠缠,有人细微轻弱的呻…吟,有人压抑粗喘的低吼,团团光晕晕染一片旖旎春…色,花枝掩映间,半轮蟾宫银辉下,翠竹暖溪环绕,缱绻春意迷了眼眸,乱了心思。山水鳌头骋情花外,纵然面庞桃色染,不知相拥是何人,虽是恣意颠倒了风流,月下桃瓣做了相思帐,金凤孟浪,吹皱了桃李春水,漾微澜。
转眼醒来,绮念全消,倒想是一场水月镜花虚像,而眼下尽是断云零雨痕迹,脑中依旧混沌,记不清缘由,也记不真切可否真当做了此等风韵之事。
祁旦缌一身冷汗,却似身处冰窟心底发寒。
他分明记得当他急匆匆走出来之时,入眼一片春暖花开,山水鸟兽别样风景,倒似世外桃源之界。而祁旦缌心系拉藏安危,无暇观赏这景致,踩着脚下的青草小花走到了花林深处,穿过一片茂密的花林,看到一处清潭,潭水犹如一面明镜般毫无波澜,倒映着湛蓝的夜空,而拉藏便倒在清潭边岸。
祁旦缌疾步走了过去,拉藏趴在一片青葱小草上,暗紫祥云纹绣大氅散落在不远处,身着青莲色衣衫,发丝零乱的铺散开,有些落在水中轻轻飘荡,祁旦缌看不清他的面目,走到他身边拍了几下喊道:“拉藏大人、拉藏大人你可还清醒?”
拉藏毫无反应,祁旦缌心底发凉,手下的人身体僵硬好似没了温度,揽着他的肩膀将他翻了过来,却见他的胸膛血淋淋一片,血肉模糊的翻着皮肉筋脉,祁旦缌浑身一颤,惊的瞠大双目,脸色瞬间褪去血色。
怔愣了不知多久,才死死地盯着那血肉模糊处颤颤的伸出了手,祁旦缌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如此短的时间,拉藏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为何他的胸膛被穿透?他的心脏去了哪里?
拉藏脸色表情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那嘴角勾起的弧度似乎也还在,容颜苍白绝丽,不似人间人儿的美丽,他是祁旦缌见过最好看的人,心思虽是捉摸不透,却也不是坏心眼的人,最起码他并未做过伤害自己的事,而如今这个人的胸膛已空,不再有呼吸,不再对他时不时的戏弄几句,祁旦缌心中极其难受。
临潭洗净手上冷血,祁旦缌湿了衣袖,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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