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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胡寄尘,请楚曼君答话。”
洛阳守军见金陵王兵马城下叫阵,忙报入将军府,楚曼君闻报,急与丁剑,宋忌等人登上城头,定睛张望,遥遥望见在伞盖之下有人正在指挥三军,身边有一面大旗,影影绰绰地可见上边有一个“胡”字,此人正是胡寄尘。
楚曼君轻抚城墙,笑道:“胡军师,别来无恙,昔日小村一别,楚某挂念得很啊!”胡寄尘冷冷一笑,道:“楚将军为何还执迷不悟!老夫有一言相劝,不知将军能否听之!”楚曼君笑道:“胡先生有何见教,楚某洗耳恭听!”胡寄尘道:“楚将军,你家世代食君禄,官居*,今不思报效,反胁太子拥兵自立以谋,你可知“忠孝”两字否?”
楚曼君笑道:“胡先锋一此言差矣!昔隆佑有言,太子大婚,朕必禅之,言有在耳,口血未干,尔今太子已成婚,却未其半毫让位之为。反观其所为,是上不忠于先帝,下不孝于列祖,又不信于天下,如此不忠不孝不义之人,胡先生助之,实是助纣为虐,遗臭万年!”
胡寄尘笑道:“君要臣死,不亡非忠,父要子亡,不亡不孝。圣上怜才,数次免你大罪,你不感恩戴德反自立为王,实罪孽深重,不可饶恕!今老夫奉天命讨你这不忠不义不孝之人!”
丁剑早已忍耐不住,大叫,道:“啰嗦什么啊!放马过来就是,你再说,你信不信我一箭射死你!”胡寄尘依旧从容,眼睛一扫,喝道:“今老夫率三十万天下之兵,你洛阳一郡之地,如何抵天下之兵!不如按圣上之诏所言回京,请皇上赥你死罪,乃是上策!”
楚曼君道:“先生差矣!今主无道,百姓饥贫,洛阳之地,已成战场。真正的帝王在洛阳,不在京师!胡寄尘还不下马拜见新君王!”
胡寄尘大怒:“在下只识隆佑帝,不认伪立新君!说完胡寄尘急退,吩咐谢海石道:”攻城!谢海石闻言,当时传下命令道:“攻城!”
咚!咚!咚!”有节奏的鼓音,从欢呼声的汪洋中冒起,城下金陵王大军呐喊示威之声逐渐减退,代之而起是战士踏足前进、整齐划一的声响,对守城的将士形成催命的符咒。位于槽渠和洛水间平原的金陵王大军也开始朝洛阳推进,胡寄尘将部队分成三军,前方数排是矛盾手,接着是弓箭手和骑兵,以鼎盛的军容,昂扬的士气,压城而来。
城外处处旗帜飘扬,阵形似海,只其威势足令人生出不战自溃,无法与之抗衡的霸道气势。在两军对垒冷酷无情的战场上,有的只是胜利和败亡:甚么歉疚、后悔、悲痛、仇恨、惆怅的情绪,均没其容身之地。若受任何情绪影响,作出违背理智的蠢事,只会落得兵败身亡的结果。
一时间,金陵王大军如潮水般向洛阳城头涌了上去!弓如雨,箭如蝗,血雨纷飞,杀声震野。楚曼君亲督战士巡守四城,安排擂木弓箭。城上本来就为防备攻城准备充分,石灰、滚木、抛石、弓箭如暴风骤雨,疾疾而下,攻城的敌军一时损失颇重。
金陵王攻战部队十分凶猛,云梯弓箭纷纷打上城来,喊声不绝,炮声连响,把洛阳城围得跟勿桶似的。虽然伤亡不断,但在谢海石的严令催促下,无人退缩,一波一波如潮水涌上城头。一时间,洛阳城头堪忧。丁剑不时在城头左右巡视,高声呼喝督阵。
残阳如血,楚曼君左手按着刀柄站在城楼上,一片狼藉的洛阳墙头上,一面残破的战旗在迎风飘扬。摇摇欲坠,城头烽烟四起,火光闪闪。攻战仍在继续,战旗下,一排士兵倚着垛口在小憩,他们破烂的衣衫和残旧的战甲上血迹斑斑,人人都是一脸疲惫之色。
一个没有戴头盔的小兵正在吹着一只短笛,忧伤的乐曲响起在空中。一个绷布缠头的老兵从城墙的缝隙里拔出一片嫩嫩的青草叶子,张开干裂的嘴唇,津津有味地嚼了起来。
突然,小兵的笛声停止了,他趴在垛口木然地望着前方,眼睛越睁越大,冻结成恐怖的神情。前方,谢海石袒露右臂,手提一口大刀,一声长喝,霎进无数士兵突然迸发出一阵地动山摇的呐喊声,迎面冲来,一场血腥的攻防战又开始了。
此时的洛阳愈发像个无援的孤岛,被攻破只是迟早的事!从早上打到下午,洛阳城有点撑不住了。笨重的云梯发出闷响落在城墙垛口之上,谢海石的部下前仆后继地往城头冲去。一副副云梯搭上城墙,士兵们冒着如蝗般飞来的羽箭奋力举着木叉推倒架上的云梯。
一个敌兵跃上城头,一刀砍翻了一个迎上来的楚军士兵,接着几个敌兵跟上来,城墙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守军陷入一片混乱。谢海石见有机可乘,急声呼号,城下诸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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