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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清晰地记起,是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拉着你的手,对你许诺,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知道,你会等我的,你会家乡等我的回来,一直等至白发齐眉,可是,你已等不到那一天。我不会再回来了,我回不来了。
现在,请你原谅我,无法做到对你的承诺。生死的距离太遥远,你我的别离太久长,不是我不想遵守你我之间的誓约,我最最最心爱的妻,只因为我的眼睛再也无法亮起。
楚曼君阅完,眼泪滚滚而下,他细细品味着这封信。这是一个深沉而无望的爱情故事,一个征夫和妻子之间的爱,沉默到连名字也没有。他们死后若有爱的墓碑,也许上面也是一片空白。
三个女人一台戏
也许时光可以改变很多事,他还记得吗?在图拉山口之役中,他曾经许诺地这的话吗?他们曾并肩战斗,手携手突出扎尔密小汗王布下的重重包围,那时的他曾经发誓要永不离弃,可她也知道那只是那个男人在生死之间对她的一句安慰。
也许,他不知道,那句“生生死死,永不离弃”却已深深地印在她的身上。
如果你忘记了。我愿意再说一次。是的,我夜夜在说。夜阑尽处,闪烁的微弱心火,映出我当时决绝的容颜。
“唉!为什么,他心里只有欧阳鹤,而不是我呢?”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若不是因为姐姐,指腹为婚的一定是她。”慕青青暗叹,本来了个海柔,就让他焦头烂额,可突然之间又多了一个欧阳鹤出来,却更平添了无数心事,正是旧恨甫去,新愁转生。
——有时候,爱只是输给了生死、时间,以及欲望。
海柔、慕青青无疑是两个美丽的女子,你第一眼看她们,不会令你感到那令人震撼的美。不过,现在他们有一件事特烦心,十分郁闷。
桌子上放着一坛子烧酒、两只烧鸡、半片肥鹅、四只猪蹄膀、*兔丝、冰花银耳燕窝。一碗鸡杂碎,外带一大盘炸得喷香焦脆的花生米。
海柔呵呵一笑:“青青,今天我请你来喝酒,实为解闷。唉!自从拓跋焘、杜边达回去了以后,呆在这里真没意思!还好有你在这!”
慕青青皓齿微露,笑道:“既然在这里没劲,你为什么不回大漠啊?”
海柔淡淡一笑,凝视慕青青半晌,说道:“你我同时天涯失忆人,大家现在都差不多,你又何必笑我呢?慕青青饮完一杯,叹道:“是啊!你我都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爱上了一个不该去爱的人!”
海柔笑道:“错了,这只是你们中原人的规矩,我们草原人可不吃这一套!我有一种预感,我会把他带回草原去,不过,那样也好,要不然,我要真没脸回去见人了!”慕青青冷笑道:“这可能吗?如今他已经娶了欧阳鹤了!”
海柔微微一笑:“这说明你没有政治预感,没有政治远见!你知道为什么来金陵王打不进来,曼君哥打不出去吗?”慕青青不解道:“这是曼君哥打得好啊!”
“错了”海柔笑道:“这是权力角力的结果,金陵王兵马占绝对优势,但胡寄尘却不敢尽全力,楚家也有不少兵马,却不敢全部调来。是因为他们也怕背后有人暗算!他们都在等!”慕青青更不解:“等?等谁呢?”
海柔故作神秘,道:“不说这些了!现在也说不准,但形势已朝这步在走了!”
海柔当下不再问,她道:“我就想不通,这欧阳鹤有什么好,只不过是个捡来的粗丫头而已!”
海柔也埋怨道:“就是,那太后也真是的,这不是乱点鸳鸯谱吗?”
慕青青怔怔地听着,眼前浮现楚曼君的脸,曾经的他,是那样少年英俊,意气风发,而现在的他是那样无助,那样憔悴。
已经十多天没见他了。他一定又瘦了,憔悴了!
慕青青有些心疼道:“其实他心里也苦啊!心爱的人,嫁了,兄弟,又成了敌人。现在他能做的,就是保住自己,保住如意的江山,他现在过着常人难以承受的煎熬,我们应该帮帮他才是!”
海柔点点头道:“嗯,鼎足天下,非秦必楚!这仗还有得打。明天,我就想法给我爹爹捎个信,让他弄点粮草和马匹来!”
欧阳鹤垂着头,跨过门槛。外面天高云淡,微风拂面,温柔得有如情人的头发。秋天是个伤感的季节,尤其是十六、七岁的女子,在这个季节里冲是会有种无法描述、不能向人倾诉的忧思惆怅。
林木的树叶散发着清香,阳光很明媚,庭园广阔,美丽如画。尤其是在黄昏时,青山晚霞、碧水,你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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