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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反驳。
“嗯,有点道理!但我估计是吹出来的!我就不信,她能比我好看!本女子可是江南一枝花呀!”众女子轰然大笑,说话的女子平时都爱开玩笑,大家习以为常,听了她的话,众女子一阵大笑。
屋中化妆的女子说:“你比她漂亮又怎样?你没人家命好,人家可是奉旨成婚?”那江南一枝花不服气,说:“奉旨成婚又怎样?”
那屋中女子笑笑,说:“不怎样?我的意思是说,她若是不奉旨,也可以选太子妃,将军夫人!任选其中一位都会享尽人间的荣华富贵。”
江南一枝花笑道:“那她岂不和我们一样?”
梳妆女子叹道:“自古女子难由已,她也是一样!”
这时,有人叫道:“快看快看,靖安王车驾来了!”众女子一听,兴趣又来了,他们都向迎娶的车驾望了过去。
窗外清风袭来,飘来阵阵青草气息,喜烛燃烧着赤红的火焰,檀香轻轻散发着香气,透过一抹杏黄的软玉流苏,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房内富丽堂皇的摆设。
兰花悄悄地散落在墙角,淡淡飘着的兰花香,一如她过去的香闺。她爱兰成痴,尤爱晚香玉。她总爱在房内摆上一盆,迎着侧开的窗棂,嗅着那淡的甜味,清香满屋。等待着将来的心上人,浪漫满屋。
八个穿着织锦短衣,百褶湘裙的侍女低着头,垂着手,肃立在他身旁,用眼角偷偷瞟她,目光中又是羡慕,又是妒忌。
不知为了什么,她宁愿这是一场梦,她宁愿回到梦还没有开始的地方。这就如那暮春三月,江南的春雨还是迷人的,多情的,春雨是那么温柔,就像那一场烟雨。她一只手提着裙子,一只手提着鞋子,赤着脚在绿油油的草地上跑着,雨丝打湿他的头发,她全身湿淋淋地,她一点都不在乎。她要去会见她的情人,只要倒在他的怀里,她什么都不在乎!因为那才是梦,比梦更美丽的梦!
她真想念那一场烟雨中自由自在和无忧无虑,她想念娘,想念青青,还有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楚曼君。她抗争过,曾以死相迫过,但为了家人安危,为了犯了死罪的父亲…
今天、以后、将来,她将永远被禁锢在这孤独的王府大院中,寂寞地活着,不再气馁、不再流泪、甚至不再感伤。一切似乎都是无可奈何!他是否能了解?
一道圣旨,改变了一切!改变你我的一切美梦!讨个公道!公道何在?皇帝就是公道!圣旨就是公道!天下岂有改变的圣旨?
算了!忍了!忍了!算了!别为我去冒险了!好吗?而最让她担心的还是慕青青能否拦住脾气不好的楚曼君,如果他有什么不测,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风雨欲来风满楼!满城都在说楚曼君将赴京师面圣。而京城那边更是谣传纷纷,隆佑帝要下手了,目标就是他——楚曼君。
想躲进森林里,忘记那挺拔的身影,哪知林子里到处是你的影子;想躲进梦里,逃避你那双深情的眼,哪能知你梦里的眸子格外明亮…
为了防范秦牧,她特意在袖中藏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看来,这番顾虑是多余的,秦牧也是识情知理之人,心知肚明,没到房里来。
此时,几名婢子也悄悄地退下了,房间里静得可怕。如此静夜,寂寞独守,远处子规的声声夜啼,更似一把无形的剑,不停地刺痛着她。
也许!过了今天,她与楚曼君那段英雄红颜的的爱情将成为一场风花雪月的传奇,成为人们在茶余饭后、清宵长夜的话题。
放下了重重纬帐,掩住了外面的灯光,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对着铜镜,摇散了一头秀发,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回过去,心中深爱的你,永远属于昨天。 。。
四金陵王
丝竹声悠扬,歌声宛转,甚是动听。有女子徐徐唱道:“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携琴上高楼,楼虚月华满,弹着相思曲,弦肠一时断。
丝竹歌舞、窖藏多年的好酒,乖巧娇媚的姑娘,夜夜笙歌的江南在埋葬了多少江湖侠士,痴男怨女的哀与怨,爱与恨,恩与仇。
金陵王府内,金陵王与心腹袁尚、孙亦农、黄越、曹太师等人在府中品酒听歌议事。坐在右边的孙亦农不免得意洋洋,道:“妙妙妙!王爷这一着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另一边的黄越也笑道:“说不定他们现在还云里雾里,不知所云呢!众人大笑不已。
金陵王今年二十三岁,体形匀称,身段高而修长,鼻子高高耸入云霄,唇上蓄须,发须浓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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