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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小洪。
永乐站起身来,扶住了他,一边说道:“……你都还没死,我怎么可能会死掉?我看看你的伤……”
“也对哦,你比我厉害多了。”小洪摆了摆手,眼泪汹涌,哭丧着脸:“没事,都是皮外伤,就是太痛了!对我来说是重伤!我要被痛死了!”
“……没事就好,你自己给自己处理一下伤口,那里有药。”
小洪一听她这么说,急忙抹了两把眼泪,拿起药膏娴熟地涂抹了起来,弄完了自己的又帮其他人去了。不得不说,小洪在这方面还是靠谱的,处理伤口又快又细致,神情严肃认真,动作如同行云流水,完全跟平日里那不靠谱的憨样联系不到一起。
那个帮忙处理伤口的士兵这才抹了一把汗,松了口气:“小兄弟是学医之人?”
“不错。我随师父行医十来年了。”
“……”
“如今在长安城里开了一家医馆,以后要是受个伤,或者断手断脚都可以过来,保管让你起死回生!”
“……好。”
士兵实在跟他聊不下去,讪讪一笑后出了屋子。
厅堂之内,灯火明亮,装潢和摆设精美华贵,香薰炉袅袅燃烧,云上楼本就是只接待达官显贵的地方。可就算如此,这里所有的奢华,在那白发男子的映衬之下,也生生变成了一介俗物。
桌面上不知何时摆上了棋盘,江绝懒洋洋地撑着脑袋,夹着一枚白子落了下去,发出轻轻的一声哒响。
“两年不见了,俊竹叔叔还是老样子。倒是父皇看起来老了不少。”
“容颜皆是过眼云烟,我的心已经老了。”
“看起来还是赏心悦目啊,无处不美。”江绝摇了摇头,一脸感慨之色:“叔叔这般相貌,怪不得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至今未娶。由此可见我等平凡之人,还是有那么些福气的。”
全天下敢这样当面打趣尹俊竹相貌的人,除了江绝估计就没什么人了。
第28章 东宫
“还是这么顽劣。你将来是要做一国之君的人,该收收心了。”尹俊竹神色淡淡的,并没有生气,修长的手指在黑子的映衬之下,白得几乎透明。黑子缓缓落在棋盘上,他的动作优雅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其实我倒只想做一个闲散的亲王,在封地上随心所欲,好过父皇的勤勤恳恳,大半夜了还在批奏折,人生真是无趣得很。”
“哪来这么多歪理?你父皇是一国之君。”
“不知道父皇上一次出宫游玩是多少年前了?成日憋在那个笼子里面,我这个做儿子的都愁坏了。”
“你若是不胡闹,陛下也能少费些心。”尹俊竹声音清淡得连起伏都没有,像在说着事不关己的事,“我也落得清闲些,这两年,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了,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时日。”
“叔叔我……”
江绝端起茶要说什么,谁知道厅堂里却一阵剧烈震动,茶水顿时洒了他满身,烛火也一下子都熄灭了,厅堂里阴暗了不少,士兵们纷纷举起了手中武器,严阵以待。
过了会儿,震动稍微缓了些,侍卫才过来将烛火重新点亮。火焰却极其不稳,跳跃闪烁,随时可能熄灭。
江绝看向窗外,黑影不断晃过,厅堂内明明暗暗。那白色巨鸟每往酒楼上一撞,就是一次剧震。尹俊竹神色淡然,眼中一丝一毫的波动都不曾有,抬起手指又在棋盘上落下了一子,还提醒道:“该你了。”
江绝回过头来,叹息了一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这个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了,你要做的只是信任他们,没有别的。”
尹俊竹垂着眼睑,把玩着棋罐里的一颗颗黑子,长而浓密睫毛在眼底覆出一弯阴影。俄顷,他抬起手又落下了一子,阔袖随着他的动作倾泻而下,像山涧里的清泉一样。
江绝一看,顿时垮下了脸来。
又输了。
“叔叔真是半点不让人啊。”
“我已让了你十子了。”尹俊竹做了个手势,让侍卫将棋盘撤了下去,一边说:“小绝,别忘了你父皇已经三十六了。”
“父皇定能长命百岁的。”
江绝神色一愣,微微蹙起了眉头来。
举世皆知,江家的人,都活不过四十。从□□皇帝开始,中间历经了数任皇帝,皆无例外。从御医到江湖郎中都请了个遍,都看不明白是为什么。譬如之前的孝帝,一直都是身强体壮,谁知道刚过了四十岁的生日,就倒下了。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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