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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脱口而出:“香草”
是的,香草是刘艮的初恋,也是一个古典美的女孩。张小妹今天的表情简直就是当年香草的再版重现。当年刘艮看到香草时犯了一个错误,就是没有去付出全力争取。因为香草出身一个省城局长家里,而刘艮只是一个江湖看风水的。
那年刘艮跟随父亲给局长母亲处理丧葬程序,出殡前夜住在局长家里客房,睡不着觉,到院里练了一套剑法,行云流水,舞的正欢之际,突然发现二楼窗子有个人影正在注视自己,当时刘艮的观相之术虽有所小成,但没有达到听音辨色和十米观针眼的地步,说是注视自己只是一种感觉,也没太在意,有人的地方当然会有人活动。
但没出两分钟,刘艮突然感觉有些不对,那种感觉很奇怪,同时也让人有些毛孔发冷。
刘艮不禁又望向那个窗口,竟然看到一个人被挂在窗外,还左右地晃动着。有人自杀还是有人被害?无论哪一种,对刘艮父子都会有所影响,在他们主持的丧葬过程中出现凶事,如果传出去,别人会说是他们处理的丧事哪弄错了触犯了禁忌,这种大帽子是手艺人最怕的,会直接毁了饭碗。
刘艮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飞步冲了过去,还好紧挨着窗户前有一颗大榆树,刘艮迅速爬上去,转身跳上窗台,一把抓住荡在窗下人的肩头,“嗖”地拽了上来。
不对呀,怎么这么轻?刘艮错估了这个人的重量,一失足,跌进了屋里。
“呵呵,嘿嘿,咯咯咯”屋里角落里响起了女人的笑声,不过这笑声却令人毛骨悚然。
刘艮望向笑声处,屋里没开灯,他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蹲在墙角。
今天的月亮是那种“毛月亮”,又有点发红,所以并不是很亮。刘艮刚要走过去看个究竟,突然想到手里还拽着一个人,不知道是死是活。借着朦胧的月光低头一看,诶,怎么这么眼熟?
“啊”刘艮咚咚退了两步,惊恐间竟然忘了松手。那张惨白的面孔正瞪着空洞洞的眼睛对视着自己,刘艮这才想起松开手,一不小心被后面的椅子绊了个跟头。
倒下的一瞬间,刘艮突然想起一个人,那个棺材里的老太太!没错,就是那个老太太,这老太太怎么跑到二楼上来?也不符合常理呀,这也太��肆耍〖词故钦┦��话愣际窃谄降刈叨��姑挥心茏呗ヌ莸恼┦�窒蠓⑸���
刘艮一阵冷汗后勉强镇静下来,这才发觉那个随自己倒下的老太太依然保持原有的姿势,安静地没有一丝动静。
刘艮颤巍巍地爬起来,从兜里拿出做法事时用的火柴,“次啦”火柴的光虽然不是很亮,但也可以勉强看到屋子的情景。
“呵呵,咯咯咯”刘艮吓得一哆嗦,火柴掉在了地上,就在火柴落地的瞬间,刘艮看到了墙角披头散发地蹲着一个人。
是人是鬼?刘艮长到18岁还没看到过鬼,世上有没有鬼自己不好下结论,但最起码自己没看到过。
“喂,喂,你是谁?”刘艮发着颤音问到。
“咯咯,奶奶,奶奶”墙角传出女孩的声音。
原来是个女孩,刘艮又借着火柴光回头看看,这才发现,那是个画着死去老太太面孔的纸偶。怪不得重量那么轻。不过这画像画的也太*真了吧。
人的恐惧大多数来源于未知事物,一旦某个环境某个人某种事物不再神秘,也就不再令人生起莫名的恐惧。虽然已知的恐惧有时也让人畏惧,但毕竟知道因为什么而恐惧,恐惧有了目标,就会想出对策,或躲避或攻击或破解。但也有一种已知的恐惧会更让你精神崩溃,那就是当这种已知的恐惧大到你根本没有能力对抗。
所以,任何事物都有两个极端,聪明的处事原则就是平衡。
而此时,刘艮面对的恐惧已经脱去了未知的一面,已知的一面更不具有威胁性。
刘艮迅速移到门边,摸到了电灯开关。转身之际,女孩已经规规矩矩坐到了椅子上,那种娴静脱俗让刘艮心头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这也许就是一见钟情。
屋子里墙上挂了好多手工画作,桌子边支着一个画板,上面有一副未完成的画。一个老太太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在一个湖边,女孩在笑,老人也在笑,那个老人就是今天的死者。女孩手指这前方,但前方正是未完成的部分,总之,那里一定有引起她们笑的东西。
“咦,你是谁,你怎么在这?”女孩突然问到,声音和表情完全就是正常人。
刘艮有点不解,怎么女孩和之前判若两人。不过既然人家问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