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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终于’找到吗?”他暴怒,一把抓起她的手臂大吼。“你心里很清楚我的条件,我真是那种男人又何需要因为你而忍耐这么多年,也许你觉得在你的朋友面前对我这样的男人颐指气使是件很光荣的事,但是我现在告诉你,婚礼取消定了,如果我再继续盲目包容你,那我就是天下第一号大白痴。”
她被堂御天的狂怒吓住了,他从不曾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过她,她呆愣愣地看著他盛怒的背影,看著他怒气冲冲地甩门进房。
她终于意识到事态严重,一直以为堂御天爱她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所以才会任由她予取予求,没想到她大错特错了。
做为一个男人,堂御天是做得太完美了,完美到了让她极度不安的境界,因为不安,所以对他的感情需索一直霸道而且任性。
她不相信有哪一个女人有资格从她手中抢走属于她的幸福,她绝对不容许。
快递寄来了包裹。
夕蔷在寄件人处看见了一个“堂”字,她悄悄地把包裹抱回房间,雀跃地打开,在一颗颗五彩的保丽龙中间,看到了一支与堂御天一模一样的手机,唯一不一样的地方是颜色,堂御天的是银蓝色,而她的这支是银铜色。
她拿起手机,发现手机上的冷光萤幕是亮著的,她从没有收到过这样的礼物,开心地在手机上猛亲了一下。
想不到,手机像有心电感应似地响了起来,音乐是她早就猜想到的“泰绮思冥想曲”,甜蜜的感觉在她心中荡漾开来。
“喂,夕蔷。”还是那样低沉而沙哑的嗓音。“收到礼物开心吗?”
“嗯。”她甜甜地微笑著,小小声地问:“你现在在做什么?”
“备战,还有想你。”他沉沉笑说。
“备战?”
“取消婚约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尤其我和SALLY的父母亲都是政商界赫赫有名的人物,光是喜帖就听说发了千张以上,如果取消婚礼,一定会惹来轩然大波。”
“噢——”她到现在才惊觉自己根本没有问过他的家世和背景。
“我的家境还算不错。”他似乎察觉了她的疑虑,丝毫不隐瞒地说著。“我的叔伯是政界要员,我的父亲从商,有几家关系企业,我有一个哥哥在外交部,而我是家族中最没有前途可言的人。”
夕蔷张大了囗,这样的家世履历简直无懈可击,她愣怔住,半天说不出话来。
“别让我的家世背景吓住了。”他哼了哼,不以为然。“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是堂氏家族中的穷人。”
“为什么?”
“我爸有句囗头禅,就是‘那有什么用!’——小时候,我说想学钢琴,他马上回一句‘那有什么用’;我读侦探小说,他也说‘那有什么用’;我想念中文系,他立刻摆臭脸说‘那有什么用’;我写爱情小说,他更是大为光火,破囗大骂‘那有什么用’。当我写小说的心意已决之后,他从此不再给我零用钱,决定让我自生自灭,心里盘算著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回去抱他的大腿认错,但他没料到,他生我的这副皮囊真好用,光靠出卖色相就赚进不少钱,大大跌破他的眼镜。”他说完,然后大笑起来。
夕蔷也边听边笑著。
“听你这么说,在名门望族中成长未免太累人了。”
“我还是别说太多的好,免得你害怕。”他放柔了声音,轻轻说。“这个电话号码只有我能打,不能把这个电话告诉别人,当你听见音乐响起的时候,就是我想你的时候。”
“果然是爱情小说作家,连说话都那么浪漫。”她微笑著,把整颗心都浸在爱情的甜蜜里。
“你现在说话的声音就像巧克力甜筒,很甜很腻。”他让想像力飞驰。
“是吗?可惜我没有吃过冰淇淋。”她刚说完,就细细地笑了起来。“我也别说太多好了,免得你害怕。”
“这样就怕,那也未免太没有冒险精神了。”
“和我在一起是种冒险吗?”
“爱情和婚姻本来就是冒险,任何女人都一样。”他避重就轻。
他的话让她觉得体贴,她轻声叹息著。“我想见你。”
他静默了几秒钟。
“再过几天,这几天我有一场战争要打,等我打赢了就去见你。”
“在这个战争当中,势必有人要受到伤害,而我的罪名则是强抢别人的未婚夫,这不是我希望的……”她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清楚说出自己混乱的心情。
“我和SALLY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