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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她的男朋友去參加音樂節了。
說是討要說法,其實似乎也不是那麼必要。翻了七八頁後,她在某層樓的回覆中看到樓主自稱是照片主人公的男友。
樓主自稱是她男友,照片她沒發給過其他人,只有他有。說法?說法還可靠嗎?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推理就能明白。印象中的男友模糊起來,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的雙面人並不少。
在音樂節這種人多的地方,短時間內不接電話、看不到消息都很正常。兩個朋友都勸仲正義等等,等他回來再算帳也不遲。但仲正義沒有坐住,藉口上廁所出去了。
演出已經開始,現在也買不到票了。她在萬能的小紅書上看到有人分享自己的非常規看live經歷,從而知道了這個辦法。逃票當然不值得推崇,可是,眼下絕對屬於特殊情況。仲正義是不崇拜規則的人,尤其是在規則不完善的時代和社會。
仲正義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她現在,立刻,馬上,必須要見到那小子。
因為是走違規途逕入場,這條路可謂是荊棘叢生。踩進水塘,翻山越嶺,連充當嚮導的賣家都幾次險些翻車,反而是穿著短靴的女大學生全程跟緊,反偵察能力一流。避開保安巡邏,通過網上別人實拍的現場圖推測方向,還拿音響車當遮蔽物。
眼看就要到,很不巧,他們最終還是在觀眾區外圍被幾個眼尖的保安盯上了。
「哎!你們!」身穿制服的保安拿起對講機,盡職盡責,對著他們吼道,「從哪裡來的?!」
旁邊帶人逃票的賣家手忙腳亂,支支吾吾。仲正義卻鎮定自若,不滿地「嘖」了一聲。
就在保安靠近時,她猛地推了一把旁邊的人。中年男人向保安摔去,兩人親密接觸,仿佛闊別多年未見的老戰友,緊緊擁抱在一起。千鈞一髮之際,趁此機會,仲正義掉頭就跑。
她向舞台附近奔跑而去,被浩蕩的人群包圍。陌生人熙熙攘攘,到處都是興奮不已的面孔。仲正義環顧四周,尋找著熟悉的身影。
這樣找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她心裡也知道,成功的機率微乎其微,連擠進去都很難。燈光璀璨,刺眼又討厭。音樂嘈雜,叫人心煩意亂。
就在這一刻,舞台上霍然傳來一陣強勁有力的貝斯聲,伴隨著管樂器的聲音狂躁。這樣標新立異的前奏,這樣振奮人心的音樂。
不遠處,有男性觀眾興奮過頭,控制不住嘶吼出聲,喊出演出者的名字:「『外星藍人』!」
也就因為這一聲吶喊,仲正義成功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
終於輪到自己喜歡的音樂人,男大學生興高采烈,忍不住振臂高呼。他完全沒有發現,不遠處,有人鎖定目標,正朝他走過來——
仲正義用手握住自己另一隻手的指甲,把延長的假甲片掰下來,從拇指到小指,再調換另一邊,從小指再到拇指。
她一邊這樣做,一邊走向了自己的男朋友,又或者說,已經在心裡判定死刑的前男友。
男友只感覺自己被拍了一下肩。
他一回頭,迎面來的是一個結實的左鉤拳。
仲正義一拳揮向他,擊中他的鼻樑。
男友一懵,鼻血已經淅淅瀝瀝流下來。他才想直起身,第二擊來了。仲正義狠狠踹向他□□。
他還沒搞懂為什麼對音樂不感興趣,所以拒絕他邀請的女友為何出現在這,仲正義又用力側踢過來。
保安叔叔及時趕到,一左一右架住仲正義。其中一個義正辭嚴:「住手!你已經被包圍了!」
另一個苦口婆心:「不要打了!打輸住院,打贏坐牢!」
沒太多人注意到這裡,不少周圍遊客都以為是助興的才藝表演,可能是網紅在拍短視頻吧。場內的自由攝像機對準這個角落。在保安的挾持下,仲正義沒有太多表情,借用兩邊的力量騰空,繼續向前踹去,正中目標。
她落地,目標達成,憤怒也到此為止。
仲正義向工作人員道歉,沒讓他們架著自己,配合地同其中一個一起出去。被踹的男大學生正倒在地上,捂住胸口,痛苦地發出□□:「呃……我肋骨斷了……肯定骨折了!」
另一個留下的保全人員彎腰查看,小聲地自言自語:「太誇張了吧。」再怎麼說,就只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女生而已。
鬧劇沒有打斷演出,音樂還在響,樂隊震耳欲聾。
在擺弄電聲樂器的樂手背後,離舞台外圍足夠遠的地方,有人戴著耳機,看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