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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是误会了什么。 他本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她的身体还没有好全,所以,哪怕他再想,也并没有动过这个念头,现在突然被她这么一提醒,反倒刷地羞红了脸。 “是啊,我都已经迫不及待了。”他坏笑着逗她。 不过,他的玩笑话对她来说,却如同将她推入地狱。她木木地起身,往浴室走去。不情愿又能怎么样呢?昨天他亲口说过,他不会再对她心软,所以,她也不会再求他。只要没得到一击即中的机会,她便要忍下去,活下去。 她乖乖地进了浴室洗澡,倒让怀远顿觉不可思议,他站起身,倚着墙壁等她。 一个小时后,她才穿了件白色浴袍出现在面前。她的头发已经吹干,只是还没来得及打理得柔顺,全身上下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他看见她的一瞬间,心脏便紧张地停了拍,她不带任何情绪地站在他面前,肤如凝脂,手如柔荑,只是那雪白的皮肤下还是藏着些淤青退散后的黄色斑点。 他看得出神,不自觉间竟还吞了几次口水。他们站在一起,颇有一番“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的意味。 事到如今,他再也按捺不住心火,伸手去捧她的脸。他轻轻地抚过她的脸颊,在她冷静的愤恨中,将唇凑了过去…… 他温柔地吻着她,她并没有拒绝。他意外、惊喜,那个说他只配活在地狱里的她,现在竟会这样乖乖地让他靠近,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疯狂地沉浸在她给的喜悦中…… 直到身后响起了一阵嘹亮的手机铃声,他才被迫从那份欢愉中醒来。 那是他给她的新手机。 她还没有将手机设置好,但那电话铃声响起的一瞬间,她便马上明白,对方,就是自己的丈夫赵承译。也是在那一瞬间,她便猛地伸手推开了他,打着趔趄扑到手机边。 前一秒,他还在她的无限柔情中沉溺,后一秒,便被她狠狠扯掉她的伪装。他的心底突然一阵的刺痛,脸色霎时间变得难看无比。 她捧起手机,看着上面那串熟悉的电话号码,却始终不敢接通。 突然,一只修长的大手从后面伸来,夺过了她的手机。 “怀远你干什么!还给我!”她惊慌失色,急着从他那抢回手机。 但他却将手机举过头顶,任凭她如何挣扎都得不到。他硬朗的脸庞此刻已看不到任何表情,他半眯起眼睛,一道利芒投落在她身上。她表现得越心急,便激得他越生气。 她的两条细长的胳膊张牙舞爪地向他挥舞着,试图从他手里夺回属于她的东西,但他却用了一只大手,死死擒住了她的头,并用拇指按住了她的唇瓣。 “别动。”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接下来他便麻利地按下了接通键,将手机话筒移到自己嘴边,发出的声音冷得像冰岩:“你知不知道你在耽误我们的要紧事?” 然后,他又挂断了电话。 她被他这疯狂的举动吓坏了,只能迷离着眼神看他,说不出是里面哀怨还是憎恨。她苦心瞒了他那么久,现在却被他一句话葬送。 而他,却愈发地疯狂,挂掉电话后,他将她拖入自己的怀抱,用了更大的力气去吻她。 当手机铃声再次响起的时候,他便产生了一个更加悖谬的念头——他要从他身边夺走她。 他举起自己的右手食指,对着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便接通了电话,打开免提,将手机举在他们之间,随后,便自顾自地发出了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声。 果然,电话那头的人上了钩,他沉着声音试探道:“昕昕?你在干什么?刚刚那个人是谁?” 她惊恐地睁大双眼,企图用眼神哀求他,可是他却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意思,他带着魔鬼般的狞笑继续向他挑衅着。 赵承译自然听懂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她在做什么,他的怒火燃烧,对着话筒疯狂地咆哮着:“应昕!你在干什么!你在干什么!你说话啊!” 可她哪敢发出什么声音,她也只能强忍着快要决堤的泪水,和自己颤栗不止的身躯。 电话那头仍在愤怒地嘶吼着,怀远的目的已经达到,便挂断了电话,又将手机关机。 她的眼泪终于决了堤,伴着她的颤抖,扑簌簌地从眼角滑落。她用力挣脱他的怀抱,将自己的满腔怒火和恨意暴雨般发泄了出来。 她拼尽全力打了他十几个耳光,他并没有制止她,任凭她打,直到她没有力气,直到她软着身体倒下来。 他抱起她,将她轻轻放到床上,俯着身子去擦她的眼泪。她抬起幽深朦胧的眼眸,那一双眼溢满绝望,她呆呆望着眼前这个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