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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幕后的指使人?
2、二毛舒家华
我试图跟这两个流浪儿接触,但找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说话,他们要么避而不理,要么就是嬉皮笑脸地冲我做个鬼脸蹦蹦跳跳地走开。年龄大一点的孩子干脆对我说:“不要问这问那,阿爸说了,不跟不认识的人讲话!”
阿爸?!看来猜得不错,他们背后果真有大人的。
我忙问:“阿爸在哪里?”那小一点的孩子拿眼瞪了我半天,转而露出一副调皮的样子,说:“你是公安局派来的吧?想抓我阿爸?哼,不告诉你!”
和两个孩子接触了两三天,任凭怎么跟他们交流,始终都得不到关于他们姓名、从哪里来、住在哪里,以及他们所说“阿爸”的任何信息。只听旁边卖烧饼的喊那个大的孩子“大毛”,喊那个小一点的孩子“二毛”。他们是不是姓毛,卖烧饼的说自己也搞不清楚,别人这么喊所以也就跟着喊。还有,就是那个大点的孩子说过一句:“我阿爸是神仙,一看人就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我们又不认识你,你这几天总在我们跟前晃,阿爸说了肯定不是好人,想打我们的坏主意!”说得我实在不好意思再问他们话。
然而机会终于来了。一天下午,两个年轻小伙子坐出租车刚到天桥下,“二毛”跑过去拉开车门,照例伸手朝他们要钱。谁知惹恼了其中一个小伙子,抓着“二毛”的衣领粗暴地往旁边推。“二毛”骂了一句,还朝空中吐了一口唾沫。小伙子被激怒了,骂骂咧咧地追上“二毛”要动手打人。眼见一场暴力事件就要当街发生,我忙跑上去拉开那个小伙子的手,向他赔礼道歉。见有人出面,那小伙子也软了手脚,指着“二毛”的鼻子骂了几句便被同伴拉走了。
“二毛”像一头受惊的小鹿,满脸惊恐地立在那里。“大毛”则远远地站在一处看热闹,一副于己无关的样子,还不时幸灾乐祸地笑。我把“二毛”拉到一边坐下,半晌,从他咬牙切齿的口中竟冒出一句:“老子要是有枪,一枪把那个王八蛋干掉!”
这话从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口里说出来,让人吃惊不小。一个从小混迹市井的孩子,经受的屈辱多了,很容易培养起对社会的仇恨感,一旦他们长大成人,拥有制造犯罪的能力的时候,谁能保证他们不会用极端的手段来宣泄他们的仇恨?
不过通过这次“事件”,“二毛”对我的态度明显好起来。以前的敌意被打消了,我问什么他也不再遮遮掩掩的了。“二毛”说,他的大名叫舒家华,那个“大毛”是他的亲哥哥,叫舒胜利。两个人多大年龄他搞不清楚,他说自己大约12岁吧。哥俩儿是湖北赤壁人,两年前扒火车到武汉来的。问及他的父母,舒家华说,妈妈早就去世了,只有爸爸在老家,爸爸不喜欢他们,所以他们就从家里跑出来了。他还说家里不好玩,没有大城市好玩,在外面习惯了,一点都不想家。
我问他在武汉住哪里,那个“阿爸”又是谁?舒家华说:“看你样子也不像是公安局的,不过可要保密哦。”然后抬头看了看天桥,很神秘地告诉我:“我阿爸现在不在这里,他是神仙,专门给人算命的!”
我问是不是拄着拐杖、40多岁的那个男的?他点点头。他说,“阿爸”是1年前在武汉认识的,当时他和哥哥夜宿在中南商业大楼前的天桥下,有一帮“流氓”(后来才知那是一帮同性恋、恋童癖者——作者注)经常过来找他们,对他们动手动脚,还让他们哥俩儿过去陪他们睡觉。恰巧一天晚上“阿爸”也在桥底下睡觉,他把那帮人呵斥跑了,就这样认识了他们哥俩。
从此以后他们三人就在一起了。“阿爸”后来租了间房子,叫他们过去住,平时给他们洗头、洗衣服、做饭吃,早上还给他俩洗尿片。不过,他们每天讨的钱都得如数交给“阿爸”,交给“阿爸”的钱越多,“阿爸”就越高兴。
舒家华说,他也不知道“阿爸”叫什么,是哪里人,总之,“阿爸”对他们哥俩很好,从来不打他们,他们有时还打“阿爸”。
我问能不能带我去他们住的地方。舒家华说,那得问“阿爸”同不同意。然后他又伸出手朝我一本正经地说:“虽然说你今天帮了我,但我告诉你这么多事情,你总得给我几块钱吧!”
我没想到这个12岁的小家伙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我问:“你要多少?”
他伸着手:“至少5块!”
3、孩子的“阿爸”:李辉银
从与舒家华的交谈中我感觉到,他们的“阿爸”是一个比较谨慎的人,特别对公安人员心存戒虑。从几日来的观察和接触来看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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