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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颤,眼前瞬时便浮现珠玑她笑魇如花的模样。片刻之后才道:“皇上答应臣妾,定当查个水落石出。”
太后抬眸看着孟古青,颤颤道:“定然要查个清楚,珠玑她不是外人,她……她原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姑姑!你说什么!”孟古青睁大了双目,惊讶道。
抬手轻抚着孟古青发丝,太后悲伤道:“你额吉当年诞下你便走了,你父王虽是有妾室,然他心中却只有你额吉,因此悲痛欲绝,大醉几日。那年,你父王出征,掳获一名汉人女子,原是要丢了性命,然却因着其容貌同你额娘生得相似,便留了下来,因而便有了珠玑。然所有人都不曾想到,那女子竟是,竟是前朝皇族之人。原是存了心思想要了你父王的命,可因着珠玑的缘故,最后割腕自尽了。便留下了珠玑,先帝容不得这小丫头,因她身上是有前朝皇族血统的。你父王怕养在身边,她迟早会丢了性命,便将她交给了哀家,哀家一养,便养了十六年。许是哀家将她保护得太好,让她处深宫还那般不谙世事,许,哀家原就不该让她知晓自己的身世的。”
孟古青此刻已是泪雨连连,初见珠玑这丫头之时,她便十分喜欢,原也是有原因的。她也不疑是太后欺骗于她,原也没有这必要。
梨花带雨的望着太后,哽咽着道:“父王将她托付给您,您为何,为何还要让她到臣妾身边来?”
到底是跟在自己身边长大的,提起珠玑,太后泪珠滑过,闭眼道:“是她自己要去的,这丫头好动,无意间便听了哀家与苏麻喇姑谈话。闻言提及她的身世,便哭求着哀家同她说。哀家没有法子,便同她说了。此后,她便同哀家说,她要去你身边伺候你,说什么,见着姐姐受了旁人欺负,要保护姐姐。哀家原想着,她吃不得苦,去了几日,便会自己回来的。哪知,一呆便是两三个年头,如今……如今竟连性命也丢了。”
呆愣了片刻,孟古青眼中的泪水更甚,悲声道:“这个傻丫头,你连自己都保护不好,你要如何保护姐姐。”
此刻孟古青心中更是难受,珠玑原是那般的心直口快的丫头,然却一直隐着身世伴在自己身边,就因要“保护姐姐”。
回到翊坤宫之时,已是傍晚时分,孟古青呆坐在殿中好些时辰。许是有些不愿相信,雁歌不明白是怎的一回事,只静静落于一旁。
若非福临前来,也不知她还要坐多久,白日里在坤宁宫的事,福临原也听说了,但也不曾想多问。只今早上早朝之时,静儿还好好的,怎的此刻就这般了。
许是太过入神,福临踏入寝殿中,已然坐到她身旁,她也未曾发觉。直至男子忽将其揽入怀中,这才慌乱的欲起身行礼。
福临拉住她,温柔道:“无须行礼了,怎的了,今早还好好的。”
泪珠滑过,只抬眸看着福临却不言语。福临心中疑惑,更是心疼,她素来不爱掉泪,近些时日却掉了好些许泪水。
抬手轻拭去女子脸上的泪,更是温柔道:“静儿,怎的了,有什么便同我说。”
孟古青心中甚是犹豫,她是同他说还是不说,他说了如今以真心待她,到底是真是假,此事合着白日里坤宁宫的事儿,许能一试真心。
“珠玑,珠玑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女子声音中悲伤不已,泪眼朦胧的望着男子。
福临眼中一惊:“什么!”
福临从来未曾想到,珠玑那丫头竟是……竟是吴克善的女儿,孟古青同父异母的妹妹。
孟古青原也料到了福临的惊讶,莫说是福临了,就连她自己也惊讶。垂眸微微点头,带着悲泣:“姑姑今日才与我说,她,她原是来我身边保护我,才遭此横祸的。”
福临甚是疑惑,但也未曾多言,只将女子拥入怀中宽慰道:“你放心,我定然会将那凶手绳之于法的。你也万莫要太过伤心,珠玑若是看得见,必定不愿你这样伤心。”
闻言,孟古青止住了泪,轻靠在男子怀中,声音有几分悲切道:“你待我真心,可是当真。”
约莫是未曾想到孟古青会忽然这样问,福临稍稍愣了愣。明黄的衣袖微抬,落在女子青丝间,甚是深情:“自然是,往日是我伤你太深,你心中有所戒备原也是自然的。”
轻拉开福临,孟古青柔声道:“皇上所言可当真?”
眼见孟古青还是如此,福临无奈叹息,握住女子纤纤玉手,深情对望:“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静儿,你莫要怕,我保证,以后再不会让你流泪。”
然又抬袖拭去女子脸上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