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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的就都讲出来,不要有啥顾虑。”强伟听起来像是在跟曾副主任做工作,其实他是在跟自己做工作。不就一辆车吗,犯得着伤脑筋?
曾副主任略略一沉吟,道:“谈判中间,周市长约见过麦瑞小姐,单独约见的,具体谈了些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
“哦?”强伟眉头一紧,转而又道:“这很正常嘛,她是市长,约见一下对方代表,也表明我们的诚意。以后这种事,就不要跟我汇报了,啥事都汇报,耽误时间。”
曾副主任哦了一声,再也不敢坐下去了,赶忙起身,就往外走。出了强伟办公室,他在楼道里长长吁了一口气。干任何工作,都难啊。这些日子,周一粲反复打电话催他,要他把谈判结果整理一份给她。他能给吗?不给,周一粲那边又怎么想?本来还想顺势征求一下强伟的意见,一听强伟这语气,就知道,关于谈判的事,只字也不能跟周一粲提了。
当天晚上,强伟刚回到住处,许艳容就找上门来。强伟见她不请自来,笑着道:“怎么,现在连电话都懒得打了?”
许艳容不好意思道:“刚跟朋友吃完饭,正好路过这,上来看看你在不。”
“你倒是来得巧,我也刚回来。”强伟说着,请许艳容坐,拿出一盒上好的铁观音,要给许艳容沏茶,许艳容不安地说:“茶就别倒了,我坐会儿就走。”
“既然来了,就多坐会儿,还有事跟你谈呢。”
一听强伟这样说,许艳容怦怦乱跳的心才稳当下来,其实今晚她一直等在楼下,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看见强伟上楼,才忐忑不安跟了上来。她也说不清,为啥不打电话跟他预约,以前跟他见面,都是在电话里请示好的。也许她怕强伟借故忙,拒绝她的造访,也许是有意要给他一个突然袭击。说不清,女人的心思,有时是很乱的,乱得自己都摸不准。不过还好,苦等两个小时,总算见到了他。
“我先说还是你先说?”将沏好的茶放许艳容面前,强伟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许艳容一怔:“说什么?”
“你现在找上门来,不会真是来看我吧?”强伟说的很随意,许艳容听了,却觉自己被他看穿了,一时窘得,脸上飞出两团红,手也局促得不知往哪放。奇怪,到了现在,她在强伟面前,还是那么的放不开。
“我”下意识地,她就吐出了一个字。
强伟被她的样子逗乐了,有时候,他觉得许艳容很从容,很镇定,身上有股大家风范。有时又觉她很女人,傻乎乎的样子很招人爱。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脑子里也会常常浮出她的面孔,浮出她那傻乎乎的样子,回味和咀嚼,会带给他兴奋,带给他安慰。更多的,却是彷徨。他说不清现在跟许艳容是怎样的关系,说下级吧,不像,亲密点儿。说情人吧,又觉离得太远。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拥有一个情人,“情人”两个字,好像离他的生活太远,但让他彻底放弃掉跟许艳容这种朦朦胧胧的关系,又很不甘心。
怎么说呢,一个心理,他想得到她,真真实实拥有她,不是现在这样,是彻底地拥有,像夫妻那样。不,甚至比夫妻还要亲密点。另一个心理,又怕,他怕将来有一天真的陷在这雾一般的感情里拔不出来,那可就坏事了。
但跟她在一起时,确实快乐,这快乐是发自内心的,比如现在,他就想逗她,看着她窘,看着她急,看着她脸红。
她脸红真是好看。
这份好看能让他忘掉很多烦恼,弃开所有的事不想,只想盯着她,望个够。
望个够
许艳容被他望得身子一阵阵发紧,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胸脯一起一伏,脸越发红得糟糕。但心里,却升腾起一股热,异样的热,含着某种欲望的热,热得她难受,热得她在沙发上坐不住,想起来,想走近他,想
强伟感觉望够了,再望,怕真要把自己给望进去,把她也给望出事来。收回目光,用朋友般的口吻说:“说说你的工作,最近怎么样?”
许艳容的身子哗地一松,如释重负般,吐出一口气,她抿了抿头发,道:“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谈谈工作的。”
“说吧,是不是又遇见了难题?”强伟语气里有股暖暖的关怀,他在许艳容对面坐下来,目光很温暖地盯在许艳容脸上。许艳容感觉刚刚冷下去的身子又在变热,她喝了口水,道:“区上想调整我,已经谈过话了。”许艳容刻意用了“调整”这个词,而没用“提拔”。
强伟知道这件事,去北京之前,东城区委书记找过他,言谈中透出这层意思。强伟当时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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