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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我说过去,过去大部分人还都相信,天就是个大锅盖,太阳围着地球转呢。宗教只是迷惑人思想的工具,当年的耶律阿保机、成吉思汗、努尔哈赤都是在利用萨满教,统治人们的精神。”
“我不想跟你办案和宗教完全没关系,是我们之间有分歧,甚至影响到了工作关系。”狄康说:“如果真有神灵,就让我受地狱之苦,受何晓筝的解剖刀之苦,行了吧。”何晓筝说:“这说法还行。”
说话间,天已经黑了。葬狗坡是个神秘的地方,狄康也不愿意摸黑进去,为了安全,他只能驾车返回。
车子开了没有多远,就听到坡里,传来轰隆之声。正值荒野,四下里静得出奇,显得这声音格外惊心动魄。狄康想,可能是夜间的动物开始渐渐活动。可就在轰隆声结束后,狄康便觉得车子猛地一颠,好像是压到什么东西。狄康急忙刹住车,立刻打开窗户,朝车外望去。他只往后那么一看,便觉得头皮发麻,赶紧把视线移开,再看下去非吐出来不可。
被压死的这究竟是什么鬼东西?狄康不敢怠慢,推门下车。何晓筝也觉蹊跷,跟着从车上跳下。狄康走到车后,发现路上,居然有两道红色痕迹,十分鲜艳醒目,再看痕迹尽头,却不是什么人。而是一块被掏空了的木头。木头并不结实,只有外边一层空壳。
好在狄康胆大,走到木头前面,仔细辨看,只见一张满面流血、灰毛丛生的大脸,倒在血泊当中,嘴边牙齿上还挂着血迹,双眼圆睁,凶光四射,恶狠狠地盯着狄康。
狄康心中叫苦,怎么就这么晦气,压到这么个倒霉的东西呢?现在后悔已晚,只好指着地上躺着的东西,对何晓筝说:“我想,我认识这东西。”何晓筝赶紧拿出电筒,三两步转到跟前,气得两眼发绿:“任何人都认识——老鼠。”
何晓筝拿着电筒,往木头里面,照了照,中间全是空的,已被撞得碎成若干残片,从里面爬出很多老鼠,密密麻麻涌在路上。木头外面,也有很多死老鼠,身体流出白色的肉和血浆,那种恶心的情景,叫人看得想要呕吐。
“怎么会有这么多老鼠在这?”何晓筝见到地上那只超大老鼠,已经被车碾得开膛破肚。狄康拉起何晓筝说:“先别管这些老鼠,我们还是赶紧往回走吧。”何晓筝突然挣开狄康的手说:“不,现在开始工作,你把勘察箱拿来。”
“你没开玩笑吧?”
何晓筝很严肃地跟狄康说:“你看我的样子,像开玩笑吗?”狄康没有再问,转身从车里拿出勘察箱,何晓筝从里面拿出手套,一边戴,一边说,“你看,你还是想和我一起工作,在找到尸体这点上,我们意见还是一致的。”
何晓筝拿出镊子,小心将老鼠肚皮翻开,她从老鼠肚子里拿出一个小骨头,叫狄康用电筒照过去,她一边看,一边问:“狄康,你说葬狗坡里最后一个人,是什么时候葬的?”狄康说:“你是问,这里是什么时候停止露天葬的吧?”何晓筝点了点头,狄康继续说道,“大约三十年前,这里就停止风葬,实行火葬。”
何晓筝从老鼠尸体里取一个小骨头,在手电下看了看,说:“这个小骨头,从残留软组织上看,不超过三天。狄康,把这只老鼠带回实验室!”
狄康看着何晓筝脸上那急切企盼回答的表情,哭笑不得,手足无措,支支吾吾地说道:“你疯了?这是只老鼠!”
还没等狄康反应过来,何晓筝又给了他一闷棍:“这只老鼠,吃的是人!这块骨头,是人手的指骨!”
何晓筝话音刚落,电话响了
第六十章 日月经天
电话是池文青打的,她让何晓筝不要在坡下逗留太久,天黑之前必须回去。何晓筝手里拿着骨头说,这就回去。
池文青放下电话,看到驼皮时,表现得极为淡然,她知道驼皮是萧家祖传之物。萧家祖父原本有八个儿子,七个死于这种涉猎,仅剩下幼子萧明恒,至今还下落不明。
“十五年前,我爸抱格格回来后,就把驼皮交给了我,叫我好好照顾格格。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向您打听过驼皮可现在格格走了走得支离破碎”萧错说到这,嗓子发哽,但他还是坚持着说下去,“池姨,您知道十五年前,我爸出的是什么事吗?”
池文青听到萧错问起十五年前的事,身体一颤,但还是强装淡定,说:“我不知道。”
“那您怎么知道我爸有危险,还叫何叔去救他?”
“你爸失踪前的一个晚上,打电话给我,说他要出事,求我照顾你我当时有点害怕,急忙告诉你何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