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4 页)
袁梨晨抿抿嘴笑了:“也差不多,倒显得比以前还大了些。”
吴歆想象着她所说的样子:“你怎么样都是最好看的。好了,走吧,刚还着急呢。”
于是两人出去,吴歆因听了上次她的话,特给她单独备了车,两人分车而坐。
车厢布置的精致舒适,袁宁坐在车内,想着就要父母团聚,心愿将成,连那车外车轮辘辘的声音,仿佛都是消愁释愦的怡人乐章,欣喜之余,不由又感慨起荣华富贵的好处来。
这次到了河陵与上次不同,早有官吏来迎,到了采石场,又请入静室款待。因事务官早来此处打通关节,不多时便有人来报袁希荣将到。
袁梨晨想着自己原和吴歆说是叔侄关系,若直接让他们相见,有很多不妥之处,还是自己先单独和父亲说上一番话才好,便和吴歆说:“我想先见见他们,可好?”
吴歆想着自己身份特殊,双方又是两国人,贸然去说,只怕袁希荣还疑惑不定,便说:“最好了,我这边去说,只怕还惊着袁将军。”
于是便有人将袁梨晨引入一个单独的房间,她在那急切地望着,终看到袁希荣走进来。袁梨晨见他全身上下皆比上次整齐干净,镣铐也除去了,头发也不再污垢蓬松,心中既喜且悲,落下泪来,拜倒在袁希荣面前:“父亲,您受苦了。我这次来接您走。”
袁希荣因对这两日差役优待自己,本就狐疑,如今见她又来,且如此说话,更是疑惑不定,便问:“你且起来,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袁梨晨将上次那老差役的话简述了一遍,又道:“我想着这法子不错,就去求了越国的六殿下,如今就是来接您和母亲的。”
袁希荣皱眉道:“越国的六殿下?他为何要帮我?”
袁梨晨便将自己在陈国被吴歆所救及一路上的事告诉了他,又掏出那块玉佩对袁希荣说:“上次我离开这里之后,听了那差役的话,便去临安找了他,他答应帮我。”
袁希荣听完沉默不语,良久,长叹一声道:“难怪你上次胸有成竹说,天下还有可求之人,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又不胜感慨地看着袁梨晨道:“你喜欢他?”
袁梨晨微微一怔,道:“他温厚儒雅,对我有救命之恩,又如此相助,我对他再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袁希荣盯着袁梨晨,若有所思地问:“你这次来是要做什么?”
袁梨晨眉飞色舞:“我是来接您和母亲离开这里的,咱们去越都,一家人就可以在一起了。“
袁希荣双眉深锁:“去越都?你要我们去越国?”
袁梨晨笑若春花地点头,谁知袁希荣却拂袖说:“不行!我不去。我袁家一直受陈国的俸禄,怎可去越国!”
袁梨晨从来只想着要父母脱离困苦,她一直都觉得父母和自己一样,对脱离困境,也当是欢欣鼓舞,从未料到父亲有这层与自己异样的心思,她大惊,脱口而出:“父亲,陈帝昏庸,如此对待您,您为什么还如此维护他?”
袁希荣迅速地喝止她:“住口,不许你如此说!我是陈国人,绝对不去那越国。”看到袁梨晨激动的神情,突想女儿也是一番孝心,况且这孩子自小金包玉裹的长大,如何过得了普通人的日子,何况那么一副相貌,流落在外,自己也放心不下,又想起她这一路行来实属不易,一番心疼女儿心肠便勾了起来,心头一软,语气就缓和下来:“宁儿,你既然不讨厌他,愿意跟他去,就跟他走吧,为父我是不能去越国的,但是我不反对你去,你还是跟着他去的好,这样我也放心了。”
袁梨晨不由痛苦地呻吟一声,房里一阵难堪的沉默。不久,有人叩门,说袁夫人来了,那人将袁夫人引进来,关门离去。
袁梨晨一把抱住了母亲,哭泣,一时松开怀抱,袁夫人给袁希荣问了好,袁梨晨搀着她坐下,低头瞧见母亲的手,道:“母亲,你的手起茧子了。”
袁夫人摩挲着袁梨晨的脸庞,见她气质神情,眉眼肤色都有变化,顿时心疼,说:“为娘我没事。倒是你,这些日子看起来是吃苦了,看了真是叫娘心疼。” 眼中便滴下泪来,她擦干泪抬头:“今日这是怎么一回事?”
袁梨晨又细细说了一遍,袁希荣听完不由长叹一声:“绮玉,我们养的好女儿啊。她能从宫里出来,还能叫越国的六皇子,来带咱们这样的‘叔叔婶婶’去越国,真是好本事呐。”
袁梨晨听这话,越发觉得这里面隐含着一丝责备讥讽之意,呆立房中,嘴唇翕动,却没说出话来。只听袁希荣又问:“绮玉,你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