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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如果我去访问郎德尔太太的话,我希望有个见证人在场。请你回去先对她说明这一点。”
“上帝保佑你,福尔摩斯先生,〃客人说,“她是非常急于见你的,就是你把全教区的人都带上她也不在乎。”
“那我们今天下午早一点去。在出发之前,我们得保证把事实掌握正确。咱们再来叙述一遍,那样可以帮助华生医生掌握情况。你刚才说,郎德尔太太住你的房子已经七年,而你只看见她的脸一次。”
“我对上帝发誓,我宁愿一次也没看见过!〃麦利娄太太说。
“她的脸是伤得非常骇人的,对吧。”
“福尔摩斯先生,那简直不是人的脸。就是那么怕人。有一次送牛奶的人看见她在楼上窗口张望,送奶人吓得连奶桶都扔了,弄得前面花园满地都是牛奶。这就是她那脸。有一次冷不防我看见了她的脸,她立刻就盖上面纱了,然后她说:‘麦利娄太太,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总不摘面纱了吧。〃”
“你知道她的过去吗?”
“一点不知道。”
“她刚来居住的时候有什么介绍信吗?”
“没有,但她有的是现钱。预交的一季度房租立刻就放在了桌上,而且也不讲价钱。这个年头儿,象我这么一个无依无靠的人怎么能拒绝这样的客人呢?”
“她选中你的房子讲出什么理由了吗?”
“我的房子离马路远,比大多数别的出租房子更平静。另外,我只收一个房客,我自己也没有家眷。我猜想她大概试过别的房子,而我的房子她最中意。她要求的是平静,她不怕花钱。”
“你说她来了以后压根儿没有露出过脸,除了那次冷不防。这倒是一个奇特的事儿,非常奇特。难怪你要求调查了。”
“不是我要求,福尔摩斯先生。对我来说,只要我拿到房租,我就知足了。没有比她更安静、更省事的房客了。”
“那又怎么成为问题的呢?”
“她的健康情况,福尔摩斯先生。她好象要死了,而且她心里有可怕的负担。有时候她喊〃救命,救命啊!〃有一次我听她喊〃你这个残忍的畜生!你是魔鬼!〃那次是在夜里,但是喊声全宅子里都听得见,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第二天一早上我就找她去了。‘郎德尔太太,〃我说,‘要是你心里有什么说不出的负担,你可以找牧师,还有警察,他们总可以帮助你。〃〃哎呀,我可不要警察!〃她说,‘牧师也改变不了以往的事儿。但是,要是有人在我死之前知道我心里的事,我也可以松心一些。〃〃哎,〃我说,‘要是你不愿找正式警察,还有一个报上登的当侦探的那个人〃——对不起,福尔摩斯先生。她呀,一听就同意啦。‘对啦,这个人正合适,〃她说,‘真是的,我怎么没想起来呢。麦利娄太太,快把他请来。要是他不肯来,你就说我是马戏团的郎德尔的妻子。你就这么说,再给他一个地名:阿巴斯·巴尔哇。〃这个字条儿就是她写的,阿巴斯·巴尔哇。她说,如果他就是我知道的那个人,见了地名他一定来。”
“是要来的,〃福尔摩斯说。〃好吧,麦利娄太太。我先跟华生医生谈一谈,这要进行到午饭时间。大约三点钟我们可以到你家。”
我们的客人刚刚象鸭子那样扭出去——没有别的动词可以形容她的行动方式——歇洛克·福尔摩斯就一跃而起钻入到屋角里那一大堆摘录册中去翻找了。在几分钟之内只听得见翻纸页的嗖嗖声,后来又听见他满意地咕哝了一声,原来是找到了。他兴奋极了,都顾不上站起来,而是象一尊怪佛一样坐在地板上,两腿交叉,四周围堆着大本子,膝上还放着一本。
“这个案子当时就弄得我很头疼,华生。这里的旁注可作证明。我承认我解决不了这个案子,但我又深信验尸官是错误的。你不记得那个阿巴斯·巴尔哇悲剧了吗?”
“一点不记得,福尔摩斯。”
“而你当时是与我一起去的。不过我个人的印象也很浅了。因为没有什么明确的结论,另外当事人也没有请我帮忙。你愿意看记录吗?”
“你讲讲要点好吗?”
“那倒不难。也许听我一说你就会想起来当时的情景。郎德尔这个姓是家喻户晓的。他是沃姆韦尔和桑格的竞争者,而桑格是当年最大的马戏班子。不过,在出事的那时候,郎德尔已经成了酒鬼,他本人和他的马戏团都在走下坡路了。他的班子在伯克郡的一个小村子阿巴斯·巴尔哇过夜的时候发生了这个悲剧。他们是在前往温布尔顿的半路上,走的是陆路,当时只是宿营,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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