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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以及宣传策划……”
“不不不!我不干市场。”亢河打断郑国庆的话,语气断然地说,“我不想再干市场了,更不干什么策划,不干了,坚决不干了。”
“这……这不是你的特长吗?”
“不干了!特长特短一律不干!”
“……”
“寒心了,伤心了,痛心了,没心思了。我就打打杂吧,当个小职员就行。”
“嗨——”郑国庆站起身走到窗前,手扶窗框向外眺望,一边说:“你说你都快四十岁了,怎么还这么让老人操心?”
亢河忽然急了,“腾”地站起身,大声说:“你们操什么心啦?我从小到大……”他猛然间又意识到不能如此放肆,话到嘴边戛然收住,愣愣地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同时又显得愤愤不平。
郑国庆转过身,盯住他看了一会儿,缓步走到他身前,拍着他的肩膀苦笑道:“好好好,还你的债,不管你想干什么,舅舅这回也豁出去帮你一把。不过,说好了,要干可得好好干,不能像过去自己当老板时那样独断专行我行我素了。”
亢河看着郑国庆苦笑的嘴角,心里一阵感动,紧紧抿住双唇用力点了点头。
“过了元旦公司就要开始正式运作,我会把你介绍给主要领导的。你和我的关系也暂时要保密,除了葛总别对外人说。至于你在公司的职务,我还得和葛总商量商量,到时候再说。这段时间里你耐心等待,别再出事……”
“放心吧,舅舅……”
“叫我什么?”
“噢,对了,是郑董事长——不是副的。”亢河笑了。
郑国庆留住亢河吃完午饭才放他走,下午便飞回了香港。亢河出了酒店,沿着喧嚣的马路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一边走一边眯着双眼东张西望。他在一家电影院前驻足,仰头看着橱窗里的电影海报,心想反正也没什么事,不如轻松一下看场电影。他买了票一头扎入黑漆漆的影院,对银幕上生离死别痛不欲生的一对情侣颇为同情,不禁想起了昔日在办公室里与刘雨新的唇枪舌战:他坚持认为电影只是一种形而下的娱乐游戏,在神圣严肃的艺术殿堂中只配充作一个配角,而雨新则反唇相讥说他是瞎子摸象……亢河的双眼盯住银幕可脑子里却走了神,直到影院里灯光大亮观众离席他才发觉已经散场了——他只记住了一个片名和开头。
走出放映厅,他立刻被强烈的光线反差刺激得双目难睁晕头转向。门厅里人头攒动喧嚣一片。他置身在散场和入场的两股人流中,身不由己地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时进时退忽左忽右,最后竟被卷到了门厅右侧的女厕所门口。他看见洗手池上方的镜子里有一双杏仁大眼正对他怒目而视,吓得他急忙掉头他顾,同时奋力侧身向外挤,企图脱离这令人尴尬的境地。可是身边忽然有人尖叫起来,他觉得自己的上衣被人用力拉扯几乎脱身而去,扭头望去却是一只坤包纤细的背带挂住了自己西服的扣子。那只坤包的女主人怒容满面叽哩哇啦连喊带叫,可他一句也听不懂。挣开那条讨厌的背带后他抱歉地对身后甩下一句他认为十分得体的回答:“小样……”
博傻 九(6)
他在这混乱交杂的人群中很快就将那部刚看过的电影名字忘记了。
在夕阳隐没但天色还没有完全黑暗时,亢河回到了店里。他抱歉地告诉黄建华他去了一个朋友那里,然后又去看了场电影。吃过晚饭后黄建华说想跟他谈一谈,亢河心想他一定是忍不住了。
“我从内心里尊重您并且非常渴望能跟着您长长本事。”建华真诚的样子令亢河颇为感动,“大学毕业三年多了,当初的那点傲气和棱角早被磨平了。现在我才知道,经商真不是拨拉个脑袋随便谁都能玩的……”
“是啊是啊,老话常讲三年学成秀才,十年学不成买卖嘛……”亢河深有感触地应和道,“如果是小打小闹的倒还无所谓,要想玩大点儿,真难啊!”说着他把目光眺向远处楼群广厦之间的一小片天空,心里涌动起一阵悲慨和凄凉。
“亢老师,”建华望着他感慨万分的样子忽然想起一件事,“亢老师,恕我冒昧,您不允许我打听您到海南来的原因,可是……”
“可是你一直很想知道,是吗?”亢河抢过建华的话微笑着说。他把目光从远处收回,平静地注视着建华那张诚实真挚的脸,含着笑意爽然道:”好吧!我告诉你,并请你记住一个名字……”
当亢河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恰好有一辆载重卡车从店前轰然驰过,飞扬起的尘土把这个名字罩上了一层厚重的铠甲——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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