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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市内赶来,跟你说这个字是开玩笑?你说,你在学校干什么了?”妈妈目光如炬,盯得我头都不敢抬。可是,这事怎么能问我呢,应该问闯祸的W才对啊。妈妈怀疑我早恋了,整个寒假,妈妈狐疑的双眼在我的身上如探照灯似的扫来扫去,让我十分不自在。
妈妈常说,现在生活好了,小孩子早熟多了。朦胧中,我希望有男孩子注意我,W的这个做法,好像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到底应该怎样,我也不知道,W给我带来的是恐慌和不自在,没有一点电视里的那种感觉。到了深圳后,W还在给我写信,有一次,我也烦了,就把信交给了妈妈,以示我的“清白”(这是我一生中做的最蠢的事,我很内疚),妈妈后来给W去了一封非常婉转的信,从此,W再也不来信了。
W现在发展得很好,开始自己学做生意,威风凛凛地骑着一辆摩托车四处走动,见到我的时候除了要请我吃饭以外,就是天南地北没有中心思想地海扯,全然没了当年的作派。我一直惦念着当年的同学们,大家在一起,只谈现在,不谈过去,我们都变了。我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当年对他们那么陌生了,然而又感到非常的难以深入。我感慨,真是物是人非,我们对以前的事情一概不提,就让它变成一个秘密,永远地留在心底吧。
那时候,还有一个附中的男孩B与我有接触。我们的附小与附中在一个大院子,每天我们进了校门,先是附中,再过去就是附小,回家的路上必经中学。中学里的许多师兄师姐,都是以前小学时和我一个合唱队的队员。星期六的时候,我喜欢比较晚回家,和同学坐在附中的草地上看男孩子们踢球。
一个星期六下午,我从家门走出,去附小上课。斜刺里冲出一辆自行车,等我看清楚了,是B,比我高三级,在附中读初三。他说今天要来送我去上学,我觉得很奇怪。
B有时也给我打电话,有时聊一些比较远的东西,比如理想,说一些我们都熟悉的人和事。还要借我一些书看,鼓励我好好考初中。我总是恩恩吾吾地说好。有时大家没什么话说就抱着电话听呼吸声,我说算了天色不早了都睡吧,然后我们就都搁下电话去睡觉了。
那段时间,六年级的女孩子似乎都知道B在追我,这些人经常在一起议论中学的男生哪个好看,哪个不好看。B也是被她们所羡慕的人之一,因为B是学生会主席。她们议论的那些曾经和我在一起搞过活动的男孩子,我真的没想到,几年之间,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种形象,在我的感觉中他们都成了“异性”,再也不是小时候那些喜欢拿着拖把跟我打仗的淘气包了。小学的老师总认为我们会早恋,那段时间,我经常被叫到老师办公室去,问问我今天跟谁聊了什么了,其实,什么也没发生,我们就是好奇而已。
事实上在那个夏天之后,我就已经开始关注异性之间的事了。有时候,我一遍又一遍地让妈妈给我讲她当年被男孩子追的情景,妈妈做梦也没想到,她的轻描淡写的叙述,在我的心灵深处却萌生了一种企盼——白马王子?不是,黑马王子?也不是。总之,希望生活有一个变化,能令自己的眼前豁然开朗。
三、少年不知愁滋味
从初一起,我来到深圳读书。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与同班的男孩子在一起,怎么也找不到他们是男孩,我是女孩的感觉,我和他们永远都是哥们的关系,一个班的男孩都喊我“弟弟”。我其实是个挺调皮主意挺多的人,所以和他们在一起,要闯祸一起闯,一起在班主任面前挨骂,有时还为他们背黑锅。老师曾经怀疑我和他们是恋爱关系,结果特别悲哀的是,找他们几个去年级谈话,他们都拍着胸脯说,我们已经玩到没有性别的程度了,她不可能成为我们的女朋友(在“有些美丽不能错过”中有叙述)。
我知道我没救了,男孩子喜欢跟我玩,玩到没有性别的地步,那我还是女孩吗?为了和男孩子能迅速地把关系密切了,我模仿报纸上的一个小漫画对一个男孩说:你的扣子没扣。
对方脸一红,赶快低下头来,看自己的裤子前面。我哈哈大笑,我说:我是说你的上衣扣子没扣。
几个男孩一起臭我:臭屁,你会不会开玩笑啊,不像个女孩子!
还说我不像女孩子,我真的好伤心啊!
有个女孩悄悄地告诉我说:高二有个男孩长得真帅,剑眉英气。
不说我不注意,一注意发现她讲得真没错。我决定要像个女孩子一样的去好好地看男孩子。
C也是合唱队的,他的眼睛是属于那种非常亮非常大的,戴着一副金框眼镜,圆脸,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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