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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未开老泪先流……
“罪臣受王后所逼三年来坐视李目对大王下毒难逃帮凶之名愧对大王多年信任重用之恩请大王赐罪臣一死!”
说着又将一只红漆木匣高举过头悲声道:“这里是王后当年收买罪臣之时赐下的大片田产地契还有李目向王后讨得巨额银两购得奇毒后私藏下来的凭证请大王验查!”
……
良久楚王伸手颤抖地指向满眼怨毒之色的王后轻吐出一字“杀!”
没人敢言!自古弑君是天人共愤之罪!
子禄身子一软当即晕倒便是那些向与王后亲近的大臣也纷纷作出激愤之色开始有人应声叫道“弑君者死!大王英明!”
“大王英明!”众臣附和惟恐落后被视作王后党羽。
……
昭庆看到王后虽身不能动眼中却已闪出泪花……
这么多年一个不爱她的夫君一个夺不到的王位她不是不可悲的……
………【第五十章 真相】………
昭庆突然觉得很累即便是子思被立为了王储即便是王后与子禄皆被下狱即便是赵向岳奉楚王之命亲自前往边关去缉拿子裕又如何?这一切似乎与自己都没有了关系!自己所有的不过是腹中这个不容于世的孩子不过是嫁去白越那未知的岁月……
不知为何昭庆开始怜悯起那位失了势的王后曾几何时她也是养在深宫中的金枝玉叶她也曾有过对如意郎君的幻梦她也不过是想保护自己的爱儿……
囚禁废后的冷宫昭庆从未来过这里也是整个楚宫中昭庆唯一不曾涉足之地。宫中的女人根深蒂固地将这里视作不详之地便是昭庆也不例外。
冷宫里关着那些被贬、被废的女人被关的时间久了或苍老或憔悴的女人们脸上都带着一副淡漠无畏的神情许是知道这里面的岁月并无尽头她们只当自己已经死了……
玉儿小心地扶着昭庆一步步走过破落的石阶经年积起的灰尘几令主仆二人窒息。
“公主还是不要进去了您的身子要紧。”玉儿打起了退堂鼓拧眉劝道。原本公主的大婚在即这种地方更应避悔。
昭庆同样紧锁着眉头只是脚步未曾停下。
人人以为她来这里是看那个女人、那个从未停止与她为敌的女人的笑话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底隐藏的那份不安那份自现秘道便萌生出的不安也许这个女人可以为她解开……
废后被独自关于一间厢房房内唯一的一扇窗也被封死虽是白日里面却极阴冷弥漫着一股潮霉之气。
房内只有一张床褪去华服的女人形影相吊地坐在上面门外骤然射入的一缕日光也没能惊动了她她就那么呆呆地坐着仿佛痴了一般……
昭庆将玉儿留在了门外自己缓步走了进去。
良久女人开了口声音如叹息“你来了等你多时了。”
说着她缓缓转过头来昭庆没有在她脸上寻到预想中的愤怒与不甘反而是平静与安祥。
“你等着本宫为何?”昭庆沉思了片刻沉声问道双目在灰暗之中闪烁了几下。
女人轻声地笑“这么多年先与你母斗再与你斗斗了这么久终于斗到了头我早就盼着这一天无论是我们中的哪一个被关到了这里这一天我期盼已久!”
昭庆突然有一种冲动不要听离开这里!
只是脚似生根不从心使。
女人起身优雅下床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昭庆嘴角竟含着一丝微笑“当年我为了胞兄登上王位远嫁来楚如今你为了胞兄成为储君即将嫁去白越;我因痛恨你母而迁怒于你你因袒护你母而仇视于我这么多年我们水火不容其实我们骨子里并无不同都具野心、都有爱憎惟有不同的是……”
她顿了顿嘴角的那丝笑慢慢渗入眸中死死地盯住昭庆的眼仿佛在期盼一幕大戏的开场“惟有不同的是我终归是堂堂正正的歧国公主而你不过是窃了公主之名的野种!”
……
“你不信?”她狰狞地笑“你母入宫不过八月便生下了你大王为了掩人耳目过了月余才对外宣布你的降生大王处置了所有知情的人除了林然当然也除了我。”
……
“至于我是如何知晓的你不必怀疑我毕竟作了多年的楚后……至于我为何甘愿隐瞒此事你也不必奇怪我若手握证据断不会忍你多年……”
……
“我为什么这般痛恨你们母女二人你应该明白了吧你母夺走了我夫君全部的情爱而你这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夺走了本应属于我儿的所有父爱可笑的是大王他明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