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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到这个词,他们现在的相处倒很有点儿像周末夫妻——平日各行其事,偶尔见面一起吃顿饭,只有到周末才能好好相处。
对慕容来说,这种相处方式有苦有甜,一起过周末都是在安适家,因为平常见面都是在她家,他坚持这样以示公平。可在他的地盘上就难免受制于人,他的手段太高明,她的意志太薄弱,加之近来聚少离多,所造成的结果是,让她觉得在加班或加课的双休日早上按时起床是件很痛苦的事。
她知道安适有晨练的习惯,每天六点起床雷打不动——如果天气不好就在自家的跑步机上进行。她九点上班或上课,也得跟着他六点起床。在极度疲倦后得不到充分休息,随后的一整天她都会没精打采的。
只有在真正意义的双休日,她可以在他起床后再睡个回笼觉,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享用他的爱心早点,然后与他共享一两天温馨甜蜜的居家生活。
习惯成自然,日子一天天这样过去。
难得的一个星期天的早上,她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这无疑是件很让她恼火的事。一接起电话自然也就顾不得礼貌了,“喂,找谁?”
显然对方对她这吃了炸药似的声音非常熟悉,试探地叫了声:“慕容?”
这时,她也听出了他的声音,打了个哈欠,睡意蒙胧地说:“是你啊!一大早扰人清梦有何贵干呢,安老师?”
每当她这么称呼安逸的时候,通常说明她的心情正十分不爽,连带地也不想让他好过。安逸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对这个他最不喜欢的称呼提出抗议,沉默片刻,才又问:“我大哥呢?”
她听到浴室的水声,不假思索地说:“正在洗澡,你找他有什么事?”她被吵醒,头脑中昏昏沉沉的,还不明白这样说有什么不对。
而对安逸来说,要拼命地忍住笑实在是件很辛苦的事,可为了进一步证实,他还是强忍住笑,问:“你是在他卧室里吗?”
她不耐烦地说:“当然!”
这就够了!电话那边传来他惊天动地的笑声。
慕容被他吓了一跳,赶忙把话筒从耳边拿开,还觉得有点儿莫名其妙。
这时,安适从浴室出来,问:“谁来的电话?”
“找你的,是安逸。”
安逸的名字一出口,她才完全清醒过来,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天呐!她竟然会迟钝到这种地步,直到现在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也难怪那个家伙会笑成那样。
她是他大哥的女朋友,她在他大哥的卧室说他大哥在洗澡,不是明白地告诉他他们的关系进展到了哪一步?
而他是她的好朋友,又曾是她的老师。一想到再见到他时,他那副可恶的笑容和随之而来的揶揄,她又羞又气又无可奈何,拉起被子蒙住自己,恨不得再也不要见到他。
第10章(1)
之后的一段日子,慕容尽一切可能避免和安逸见面,但如果安逸坚持要见她,她还是躲不掉的。
一天下课回家,远远地就看见他的车停在她家楼下,她转身就跑,没几步就被他追上了。她也只好自认倒霉,强作镇定地望着他,等他说出几句她死也不会忘的打趣话。
她的神情倒让安逸更觉得有趣,但他不敢笑出来,他知道如果惹急了她,她一定会迁怒于他大哥,最终倒霉的还是他自己。
“好久不见,不请我上去坐坐?”
在安适回来之前,她就没怎么见他,那时不见,是不想因而想起安适。算一算,他们的确有好几个月没见面了。
来到她家,落座之后,他说:“我急着找你是为‘Ann’这一季的宣传活动。”谈工作不过是个幌子,他真正想谈的还是她和安适之间的事。
这她当然也知道。想想真觉得好笑,她和安适都是单身,情侣间有亲密关系是很正常的事,就算被他的弟弟、她的好友知道有点尴尬,也不用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怪只怪安逸自己有不良纪录,她真被他那张促狭的臭嘴给气怕了。
她笑了笑,说:“最近过得怎么样?”好久不见总得问候一句。
“还好。你呢?”问也只是出于礼貌,明知道她和安适在一起,能过得不好吗?所以不等她回答,他又问:“我大哥近来怎么样?”
终于露出狐狸尾巴来了!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们兄弟难道不常联系,反倒来问我?”
安逸心想:你等于是我大嫂,我大哥的事我不问你问谁?但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那样不亚于把一根燃着的火柴丢进火药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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