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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施文斐有幸又看到了他的太太杜菀莺小姐与那个名叫“安童”的男人的对话。
杜菀莺——
仿佛与你坐在一个音乐轻送的咖啡馆里,静静地诉说着,你是我的朋友。 能够这么与人诉说也是一件幸福的事,现在的人们已经不习惯也不敢吐露自己的内心了,偶尔的一次也要借助于酒精来壮胆子。你一定记得大学或中学时候,那时候人与人的交往那么单纯,爱与恨都是那么纯粹,苦与乐都是那么透明。
安童——
虽然这两天突然忙起来,但我还是打开了信箱,还是及时看见了你的来信,还是及时回了信。没有感到回信的感觉,似乎在与你谈什麽别人的问题,好象看见你也在灯光下听着音乐,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爱读的书,外面是否太静呢。昨天过去,新的一天到来了,至少我们也是最早醒来者,生活着是美好的,我似乎从中感受到什麽。
杜菀莺——
也许你一定早就意识到,我之所以那么不倦地给你写信,一定是别有原因的;我之所以不太愿意早早见到你,也有自己的隐痛。我阻止自己去见你,是希望能够公正地对待你,并用时间来淡化对你的要求,把你当成一个普通的好朋友。我想我差不多能够做到了,当我有一天见到你时,我会让你高兴的,并且绝不会再说晦气的话。
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我能奢求什么呢?我只能乞求你:不要不给我写信,不要不理我。
安童——
我能理解你的苦衷,我更理解你不愿告诉我的一些事情。但是我更愿意结交真正网上的挚友(也许这对对方来说未必公平),因为在实际交往中,我的异性朋友多数走到了超越普通男女朋友界限的地步,一起吃饭、游玩、*、激情消失、回归普通朋友。因此我对异性朋友不得不作远距离考虑,我不在乎什麽但我绝对考虑朋友的感受及她的未来、她的青春和幸福。我不知道你来的那么突然,又那样随缘,彼此好象突然卷入了漩窝,来不及更多的说明,好象是多年的朋友,真的很贴近,真的很亲切,真的很温馨。不是你乞求我,而是我要乞求你:不要不理我!
杜菀莺——
我想见你。
今天一醒过来,就疯狂地想见你,这一欲望使我无法解脱,更使我感到怒不可遏。
我想见你。比今天更早。
也许我没有理由这样,但我控制不了心里那种表达的欲望。我无数次拿起电话,想约你出来一叙,尤其在深夜,我发现自己心里有很多的话如同潮水。
安童——
你的上封来信情绪很低落,到今天依然很不快乐,甚至更不快乐,如果从恨能产生快乐,那麽你就恨我吧,如果聊天能使你快乐,就让我陪你聊天吧,但不要不理我。找一个能谈得来的朋友,使你牵挂的朋友真的是很不容易。
……
施文斐象着了魔一样,他一边叫自己不要再看下去了,一边又无法不再往下看。他象一只被扔进锅里活鸡,被这些信件一点点地煎煮着;他的体内有什么在燃烧着,仿佛要把他的胸膛撑破。这无形的网络,把他生生地阉割了,可是他却不知道他的对手是谁。
他的眼睛发着一种灰暗而耻辱的光泽,他渴望有一条地缝能让他钻进去,可是他只能*裸地站在苏蜜娜的面前。好在苏蜜娜并不在意他的这种“*”,或者说这个女人就是为了承接他*裸的灵魂而存在的。她并没有阻止施文斐往下看,或者说她原本就希望他往下看,她喜欢看施文斐那种被刺得鲜血淋漓的样子。
“我帮你查一查安童是谁。”苏蜜娜没有任何表情地说。
这句话正好暗合了施文斐心里那声嘶力竭的叫喊:“安童是谁?安童是谁?”
“从审美的角度,他们的信写得挺棒的。”苏蜜娜又说。
苏蜜娜说这话时显得有点冷酷无情,她的冷酷正好说明这的确是一个事实。因此这个事实经她的嘴一说出来,施文斐就感到深深地气馁和绝望,仿佛错误的在他而不是别人,不是杜菀莺也不是那个王八蛋安童。
“没准那个安童是一个女的。”苏蜜娜一边操作电脑一边说。这句话算是给了施文斐很大的安慰。他一下子又从刚才的绝望中看到了一线生机。
苏蜜娜的手指在键盘上翻腾跳跃着,屏幕上不断出现一串串的数字,苏蜜娜如同穿街走巷,熟练地穿行在那些数字和符号的小巷之间,她的手指在弹奏着一支轻快的小夜曲。可是今夜施文斐却没有心情来领略这首轻曲,他几乎是屏住呼吸,眼睛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