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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了。
她知道,无论她的骑马术多么高明,也斗不过骑着那匹种马的公爵,但至少能够与他并驾齐驱吧。
他们并排跑过了白柱子,后来她知道实际上离起跑点只有一英里多。往前走了一会儿,他们收住马,公爵说:
“你的马骑得真不坏。我想,一定有许多人也这样夸过你。”
“父亲一向对我很严格,要我骑马时保持正确的姿势,手握缰绳不可用力过猛。”
“你骑起马来,就象追逐女神戴安娜一样。”
尽管听到这种奉承话,她感到很高兴,但她猜想,这类话他是不是也对其他许多女人说过上百遍。
他们的速度减慢了。
公爵指着四周的葡萄园地让她看,她发现,那一排排错落有致的葡萄树非常好看。
公爵见她兴趣盎然,便告诉她勃艮地一些有名的红葡萄酒,其中有格夫瑞二查伯廷,奈伊特一圣·乔治,克洛伊·夫乔伊,罗梅内一贡蒂。还说可恶的菲洛克斯夏马上要对这些酒征收什么税。
“我最喜欢的酒,”他说,“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是格夫瑞一查伯廷。你一定听说过,拿破仑·波拿巴每餐都要喝它个半瓶。”
“太有趣了!”尤莎兴奋地说。
“他在圣·赫勒娜岛流放的那段时间,每天都得忍受喝不上格夫瑞一查伯廷的痛苦,而不得不以普通的波尔多酒代替。
他太想喝格夫瑞一查伯廷了。“
这种故事,尤莎最爱听。在回家的路上,公爵给她讲了许多当地的事情。
“这里还很落后,”他说,“村民们居然相信山林里藏有蛟龙,水泽中潜伏着仙女。”
他放声大笑,补充说:“当然还有占卦算命,专门为姑娘在配制勾引男人的迷魂药的巫婆。”
“他们的咒语灵吗?”尤莎问。
“农民们说,很灵,当然不是百言百中。”
“我小的时候,”尤莎告诉他,“据说我们衬里有个巫婆,没等我长大成人,她就死了,所以见都没见过她。”
“你为什么对巫婆感兴趣?”公爵问。
尤莎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想,可能因为我对一切……神秘的事情,应该说,超自然的事情一直很感兴趣吧。”
“为什么?”
沉思了一下,她说:
“我一直认为,由于我有法国血统的缘故,我的本能能感受那些有某种……力量的人。”
“
她略微作了一个手势,又说:“我解释得不是很清楚,如果用‘直觉’这个词可能更清楚楚。”
“你的真正意思是说,”公爵说,“你有神灵附身。”
“也许可以这么……说,”尤莎表示同意,“我晓得在某一件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之前,我说能感觉到,而且从不会错。”
“那么,你一定是有大家都相信的那些神灵附身。那些血管里流着勃艮地血的人都有这种灵性。”
“您真说得好听!”尤莎说。
她看上去非常快活。在阳光下,那双灰里带黄的眼睛显得格外明亮,头发也显得更富光泽。
公爵想,即便给她一个钻石手镯或红宝石项链,她也不会象这样高兴。
他不愿去想季蕾,心想自己的马早已把她坐的车送到远远离开城堡的地方了。
除非他允许,她不敢再回来了,也许他也永远不会让她回来了。
他们到家后,尤莎的外祖母正在大厅等候他们。
“听说你骑马去了,我的孩子。”她对尤莎说,“玩得开心吗?”
“开心极了!”尤莎答道,“我以前从来没有骑过这么漂亮的马。”
她发现她说话时外祖母看了公爵一眼,知道她几乎脱口要说况且身边还有这么一个出众的保镖!
这样一来,使人觉得这次骑马不是偶尔碰上的,而是早就安排好了的。尤莎羞得连看也没看公爵一眼,就匆匆上楼更衣去了。
下楼时,她发现大多数人已聚集在一个厅里。他们在聊天,商量下午玩什么。
“我敢肯定,塞萨尔会安排得使我们高兴的。”一个客人大声说。她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少妇,嫁了一个出身高贵、比她大许多的丈夫。
她说话时,尤莎突然发现,既然季蕾已不在这里,这个少妇很有可能迷住公爵。
这个想法使她大吃一惊,她自己也奇怪为什么会产生这个念头。于是,从那群女人中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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