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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贝利耶靠在椅背上,“证实了亚连的说法,他的确左手骨头碎裂,左脸和后背都是真实的创伤,还受过枪伤,还有他送来医院时失血过多,精神状况面临崩溃,对了,他的医生确定了他的身体的确是先天性心血管缺损。”
林克呆了一下,又说:“真是想不到他那样看上去又乖又顺从的孩子会有那么疯狂的一面,竟然是因为那样的理由对缇奇开枪,这大概就是那种不知道生命什么时候终结的绝望吧。”
“他算计得精明地很,当时的情况缇奇就快被抓了,那样的杀手被抓过之后审判一圈结果肯定是死刑,与其丧失自尊和自由死在别人手上倒不如爽爽快快地死在自己手上,反正自己很快也就死了,”鲁贝利耶冷笑,“那个亚连,不好对付啊。”
林克有些反感鲁贝利耶的说法,“他和诺亚已经可以判定没有勾结的关系了……”
中年男人哼了一声,“他不是亲口承认喜欢那个缇奇吗,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把自己搞成这样半死不活,幼稚!”
“幼稚?”驾驶座上的警察转过头,对他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容。
这个警察穿纯黑色警察制服,黑色帽檐下的脸过分英俊地让人心惊肉跳,他的手中扣着一柄小巧的手枪,修长分明的指节搭在扳机上,枪口笔直地指着后座中年男人的额头,他的唇角勾起一个优美的弧度,危险异常。
鲁贝利耶不敢动:“你是谁!”很明显不是下车时车上的警察司机。
距离太近,林克可以清楚看见眼前的男人有非常华丽的长睫毛,“您比照片里帅得多,缇奇。”他尽量冷静地说:“您为什么会在这里?”
缇奇根本不看他,他说话声音极有磁性(那当然MORI的声音),略低的声线极有华丽之冷感,“长官们难得来一次,诺亚不派代表欢迎怎么能表达我们对警视厅的重视呢?”
林克看着他的侧脸,“你想怎么样!”
“我们和警视厅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一定要查到诺亚头上?我们是合法公民,希望警视厅也能明白,同时管好下面的警察,”缇奇笑笑,“不过就我个人而言,很想送你们一人一颗子弹……但是,现在我想听听你们刚才的话。”
“是不是合法公民你们比我们更清楚,”林克看着他,“至于亚连,他是警察,我们警视厅不会放任你们对警察下手。”
缇奇没有说话,林克看见他的睫毛明显闪动了一下,他慢慢将手伸进警服口袋,嘴里说着:“你对一个小孩下那么重的手,可是他还是说喜欢你,他说明知道是假的还是喜欢你……”
“够了,这些我刚才听见了,”缇奇打断他的话,“先天性心血管缺损是什么意思?”
“鲁贝利耶长官您和他说一下吧,缇奇先生很想知道。”
中年男人紧张地眼睛离不开枪口,“医生说他是先天性心血管缺损,会很短命,一般来说活不到成年,去国外动手术可能会延长寿命,但成功率很低……”
“行了。缇奇先生,那位亚连警官早就知道自己的病,他对我们说自己活不到成年,他想和您一起去另一个世界所以他对您开枪,而您因为他对您的欺骗折磨他,我们看到了他的脸、他的手、他的背,您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他说您对他有感情就不会这样对他,您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了……”林克说着,他注意到缇奇一瞬间的失神。
他抓住了这个失神,林克的手从口袋伸出来,急速刺向缇奇,他的手中握着一把锐利的匕首。
车内空间狭小,缇奇无处可躲,匕首比在他的颈项上,尖端抵着他的搏动的动脉。
“动作很快,也知道怎样让我分神。”缇奇仰起头让颈项舒展开,“我也的确是分神了……”
他是说真的。
真相水落石出的时候未必要山崩地裂飞沙走石。
它也可以如和风扑面春雨润物,因为无法抵御,无法躲避,无法抗拒。
不是痛哭流涕才算心痛难当追悔莫及,当成年男人的心被生生抽成绵绵长长的细丝,平静理智之下的惊涛骇浪未必能有人看出来。
他笑,“你杀了我吧。”
“林克别乱来,他随便扣一下手指……”鲁贝利耶声音有些发抖。
林克打断他的话,“缇奇先生,我并不是要杀您,我想让您明白,警视厅不屈从于任何黑势力,也不会允许任何黑势力对下属警察的杀害和报复,诺亚做过的事我们正在调查,即使今天我们死在这还会有其他警察来继续。”他放下匕首,“请您现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