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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政服务介绍工会的面试。能够让我发挥我所具备的微不足道的能力的,除了这里,再没有其他地方了。
就在平方根马上就要升小学之前,我和母亲达成了和解。那天,她突然差人送来了一只双肩包。当时正值我离开“亲子成长苑”,开始真正意义上的独立生活的时候。母亲还是老样子,还在婚礼会场努力地做她的主任。
然而,就在那份不自然的感情慢慢变回自然,就在我开始感到单是有一个姥姥陪在孩子身边便给人一种莫大的安心感的时候,母亲却因脑出血去世了。
所以,当我看到平方根让博士抱在怀里,真是比孩子自己还要开心。
平方根加入后,三个人的生活节奏很快就上了轨道。除了晚饭准备三个人的分量,我的工作内容并没有改变。最忙的是礼拜五,我必须得把周末的菜准备好,然后放进冷冻室。我要啰里啰嗦地对博士解释清楚,肉糕与土豆泥以及清蒸鱼与青菜该如何搭配,解冻的顺序应该是怎样的,结果他最后到底还是没能学会使用微波炉。
然而,礼拜一早上过来一看,我准备好的菜已经吃得一干二净,肉糕和清蒸鱼也都用微波炉解冻后进了胃里,脏盘子也已经洗好,并且收进了橱柜。
肯定是老太太在我不在的时候帮的忙。但是在我工作的五天里,她决不会露面。令人纳闷的是,出于什么原因,她要那样严厉地禁止我踏入主屋半步?如何与老太太搞好关系,对于我倒成了一个新的难题。
而在我和博士之间存在的难题,依旧是与数学有关。他对着需要长时间集中精力的问题苦思冥想,并且解答出来获得奖金,我对他的这一日常工作表示赞美,说真是太了不起了,他却并不表示欢喜。
“这种东西,只不过是闹着玩玩而已。”他的语气里透着失落,不能说是单纯的谦逊。“设置问题的人是知道答案的。解答一到保证有答案的问题,就好像攀登一座望得到的山峰,像跟着向导在登山道上作徒步旅行。数学的真理不为人知地、悄悄地潜藏在已然无路可走的路的尽头,而且那地方不一定就在山顶,它也许藏在悬崖的岩缝里,也许在谷底。”
傍晚,当平方根的一声“我回来了”响起时,博士无论当时正如何埋头于数学问题当中,都会走出书房迎接他。他曾经那样恼恨别人打断他思考,可却为了平方根就轻易地改变了性情。但大多数情况下,儿子照旧放下双肩包就跑去公园和小伙伴们打棒球,博士则紧接着无精打采地走回书房去。
因此,博士一看天下雨就兴高采烈,因为这样他就能陪平方根一道做算术作业了。
“在博士房间里学习,我觉得我好像变聪明了。”
我们母子俩住的公寓没有什么书箱之类的东西,所以看到堆满书的书房,平方根好像觉得稀罕得不得了。
博士把办公桌上的大学笔记本和回形针以及橡皮碎屑推到一旁,为平方根腾出空间,接着他们在上面摊开了算术练习册。
是不是凡是研究高等数学的人,谁都能够浅显易懂地教好小学生的算术呢?或者说那是教的人具备特殊能力的缘故?博士能够以完美的方法传授分数、比值以及体积等知识。他让我想到,凡帮助孩子检查作业的家长,都应当这样做。
《博士的爱情算式》第一部分(11)
“355乘以840, 6239除以23, 加上, 5又7分之2减去2又7分之1……”
不管是成段的问题还是单纯的计算题,博士首先都让平方根从念题目开始。
“问题是有节奏的,和音乐一样,把它念出来跟上它的节奏,就能看到问题的整体面貌,而且还能猜出埋藏着陷阱的、可疑的地方。”
平方根活泼泼的朗读声响彻着书房的每一个角落。
“假设一个人购买2块手帕和2双袜子花费了380日元,购买2块相同的手帕和5双袜子花费了710日元,那么请问1块手帕和1双袜子的价格分别为多少?”
“好,问题要从哪里入手呢?”
“嗯,有点难度。”
“这个的确可能是今天的作业里面最狡猾的题目。但是你刚才读得真好。这个问题由三个句子构成,手帕和袜子都分别出现了三次。你读的时候确实抓住了其中反复出现的节奏:几块、几双、多少日元。几块、几双、多少日元……一道平平淡淡的问题,让你读起来就像一首诗。”
博士不惜余力地夸奖平方根道。即使在他夸奖他期间,时间飞快地流走,而问题丝毫得不到进展,他也不焦急。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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