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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男女无异,那一段美好时光令他终生难忘。灵犀年未及笄,尚未破瓜,后来崔呈秀来妓馆狎妓,看中了灵犀,非要娶她为妾,他无能为力保护心爱的女人,只能眼睁睁看着灵犀被人带走,那种痛苦自是不言而喻。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想他与魏忠贤周旋,灵犀反而帮了他大忙,离间崔呈秀与魏忠贤,使得魏忠贤的逆谋迟迟不能发动。虽然灵犀于他有恩,他也深爱着灵犀,但一边仍告诫自己:圣明天子爱美人更爱江山,一切当从大明的前途着想,不应迷恋女色而误了国家大事。
次日祟祯旨下,历数魏忠贤罪状,着内侍刘应选、郑康升押发凤阳司香祖陵。徐应元为他分解,被打了一百棍,发往南京谪守显陵。自有人往魏邸宣旨,崇祯和少冲在乾清宫御书房等候消息。此时崇祯心中不免有些忧虑,生怕魏忠贤不服,闹出事来。忽报锦衣卫指挥使武名扬拜见。崇祯心道:“这个时候他来干什么?”便对少冲道:“此人是阉党得力干将,此刻倘若与魏忠贤串通起来,后果不堪设想。你先回避一下,朕自有计较。”少冲担心武名扬挟持皇上以救魏忠贤,转念一想他贪恋富贵,多半不会这么做,便从后门出去。到了乾清宫外,忽想:“皇上为何要我回避?武名扬有什么机密要事要奏知?”隐隐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妥。
此时正有一台轿子经过,少冲一瞥眼见轿中人乃朱华凤,只见她面色苍白,较之以前清瘦了许多,正想上去见礼,但随即为另一个念头止住,便装着没看见,转身走开。却听朱华凤呼道:“骆少冲!”他闻呼止步,却不回头。朱华凤道:“骆少冲,我哪里对不起你,你这么绝情,见了我也装着不识?”少冲只好低头来到轿边,躬身行礼,口称:“公主。”朱华凤道:“我知道,你讨厌达官贵人,如今我要嫁给武名扬,你高兴了吧?”
少冲低着头只瞧见两滴泪珠滴落在她春衫上,心中如堵,大觉难受,却不知该说什么,却听朱华凤叫起轿,终于渐行渐远。他责备自己为何不向公主表明心迹,但随后又有一千个理由跳出来为自己开脱。
回到御书房,武名扬已去。崇祯正与周淮安议事,见了少冲,喜道:“魏忠贤接旨之后,便即收拾行李上路,居然毫无怨言,大出朕之意料。”周淮安道:“魏忠贤并非不想操持权柄,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自知待下去不会有结果,索性远离京城。”崇祯畅声大笑,笑罢又恨恨的道:“魏忠贤啊魏忠贤,你以为朕会如此轻易饶过你么?当初你害朕食不甘味,睡不安寝,今日朕要一千倍还给你。”
少冲、周淮安从皇上眼中见到从未有过的仇恨之火,都不禁吓了一跳,不敢抬头再看祟祯眼色。又听崇祯道:“还有崔、倪、田、许之辈,与魏太监同气连枝,也一并枭首磔尸,处以极刑。”二人虽觉这四人死有余辜,但皇上信口说来,全似报复一般,丝毫不以律论罪,何况田尔耕自回京后虽还为魏阉做事,却是暗助皇上,那晚入宫哭临,若非田尔耕临阵倒戈,皇上早已命丧,难道不能将功折罪?但皇上正当气头上,二人都不便犯颜直言。却在这时,萧灵犀忽然走进房来,道:“崔呈秀虽为官狼藉,但他也有莫大的功劳。若不是他居中谏阻魏忠贤行逆,恐皇上已丧身梓宫了。”崇祯听她为崔贼说话,不悦道:“你是不是念起他的好来?”萧灵犀道:“姓崔的待臣妾好那是不假,但他救你一命更是不假。”
崇祯本来对崔呈秀占有过自己心爱的人耿耿于怀,见她自承感念崔呈秀的好,不禁龙颜大怒,举掌便想掴她,却又忍住未发。少冲、周淮安急忙跪地谏道:“皇上息怒!”少冲道:“那晚皇上哭临,虽有微臣护从,但若魏忠贤坚心谋逆,微臣也难以阻挡。魏忠贤多次密召崔呈秀议事,崔呈秀倘真的谏阻逆谋,不不可谓无功。”
崇祯盛怒未息,明知他说的对,却自重身份,不肯认错,说道:“她……她为崔贼玷污了身子,还要替他说话,这,这……”他想萧灵犀向自己认个错此事便罢了,哪知萧灵犀道:“我与姓崔的有数夜之欢,你放在了心上是不是?你看不起我是不是?”
崇祯见她如此不留情面的反驳,怒不可遏,喝道:“贱人!”这一巴掌向她掴了过去。适周淮安立身最近,叫了一声:“皇上!”扑身去挡。“啪”的一声,这一掌打在了周淮安脸上。顿时房中四人都惊呆了。崇祯没想到自己倚信之人竟为自己的妃子挡这一巴掌。周淮安也不知自己为何铤身而出,这时醒觉,吓出一身冷汗。
萧灵犀眼光在崇祯、周淮安脸上来回看了几下,突然哭出声来,掩面奔出。崇祯突然间觉得自己做错了事,生怕萧灵犀自寻短见,不禁惊慌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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