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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是有她的骄傲,骄傲于自己不会不要命地去贪图不属于她的一切,无欲则刚是正理。
自己虽不是毫无欲望的圣人,但总是能说得上是不贪富贵荣华,只求温饱平安。所以,即使恋上这个高人一等的男人,也不会为之神魂颠倒。
可惜她还有自己自卑的地方,她从来就不知道该拿什么东西让现在说爱她的丈夫长久地将目光为她停留,对于将来毫无希望的迷茫,使得她总是会觉得自己如履薄冰。
所以眼下宫邪沐的深情,不过是将来他伤人伤己的前兆而已。
在他的面前,芊子的骄傲和自卑并存着,分不出任何的胜负。
只是会对女人温柔似水的宫邪沐,有权有势,文武双修,即使是处于杀人如麻的妖邪之位,仍是让擎天宫的那些女人们,神魂颠倒。
更何况是他将来主君的身份为他身上所增添的光辉。
擎天美人,皆心系此君!
自己是不是应该自豪一下下?
而关于宫拾屿为了让宫邪沐回家而想方设法三五年无怨无悔地付出这件往事,也使得欧阳芊子目瞪口呆且消化良久:宫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族?又有些什么样的人?
“我没有”良久,芊子认真地看着宫邪沐带着苦涩的脸:“我知道,从我的口里说出这种话很好笑,你什么都拥有,而我却是个一无所有的弱质女流,我自然是没有资格瞧不起你可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没有。我的骄傲,在你的面前,根本也是不值一提。”
“哼,那何跃,李健,甚至是史筑明呢?你又有哪一点比得过他们?你又做了些什么?”宫邪沐似乎牵动了伤口,脸色又差了一分:“更何况我们宫家,出个门只要吱个声就能引起如你所见的‘轰动’。”他的语气充满了自嘲,又充满了对她失望的无奈。
欧阳芊子缓缓伸出手,放在他微微发颤的唇上,不想他再开口。
“如果不是,你为何从未想过要”宫邪沐猛烈地咳嗽起来,又大声地阻止外面想要上车来的人:“欧阳,你不信我,不是吗?”
“我”
“你不相信我会爱慕你,你更不相信我会对你好,你能想到的只是过去在揽月宫的一切不好回忆”缓了口气,宫邪沐把眼睛给闭上了:“揽月宫里发生的一切已经毁了我的希望,是吗?”
欧阳芊子深吸了口气,被几乎已经埋入尘土的记忆牵入了回忆里:揽月宫的一切,除去宫邪沐用阿霞作威胁逼迫她苦练的可怕恐慌记忆,并没有别的惊慌失措;那在雪地里挣扎而绝望的梦魇,源于自己的多管闲事,是自讨苦吃。
并不会将它归咎于没有爱心的宫邪沐——爱心这种东西,是童话里公主的专有物;至于那个杀人的考验,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思维方式有问题,芊子竟然为宫邪沐不想伤害一个下属的行为感到欣慰
将被他从唇边移开的手慢慢抽出来,欧阳芊子把头埋得很低:可笑的自己,曾经发誓说要打败宫邪沐的自己,现在竟然想要说什么从没有怪过他在揽月宫的所作所为来安慰他
“我的双手,早在见你之前,就沾过人的血。”有些发冷了:何跃的血全部坏死在他的血管里,黑色而浓稠,但是刺进她心头的,是烙人的鲜红
“终于肯承认,何跃死于你手了?”宫邪沐的话让她如梦方醒:刚刚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她竟然将自己心底最大的秘密说了出来!虽然事到如今何跃的死已对她们构不成被官府缉拿的威胁,可是她竟然为宫邪沐做了这种落人话柄的天大蠢事。
“是,他是我杀的,想欺负我们姐妹,想把我们变成任他鱼肉的泄欲工具的男人,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更何况,他还害死过那么多无辜的少女丫鬟。
“也包括我吗?”听到宫邪沐的这句话欧阳芊子才惊觉刚才的话撂得太狠,伤到这个男尊女卑社会里,宫邪沐这个地位高高在上的男人的尊严了。
“你是把我变成任你鱼肉的泄欲工具的男人吗?”她冷笑起来:“我就真那么蛇蝎心肠?”所以你们家的人才个个防我如蛇蝎吗?
“欧阳,不要这么尖锐。”宫邪沐微微皱眉:“我不喜欢吵架。”
“我”她好想好想发泄,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摆脱宫邪沐带给她的影响?她快要疯了,总是言不由衷,总是想要替他着想又总是口是心非
雨打萍
宫拾屿其实是个孩子(一)
宫拾屿其实是个孩子(一)
每次看到宫拾屿真正开笑脸的时候席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