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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发育还不完全成熟。不过,妈妈的话从根本上说并不错。朱比伦特和我的遗传基因型号都是男xing的,但是刚一来到水星,妈妈就把我的xing别改变了,那时我才几个月。这样,我就先过了十五年的女xing生活。我一直想着再变回去,但现在还不忙。
“你的身体看上去还不错,格利特。”朱比伦特说。
妈妈的眉头皱了一会儿说:“现在应该叫多罗西,亲爱的。我搬到这里以后就改名字了。我们在水星都是用地球老家的称呼。”
“请原谅,我忘记了。我母亲一说起你,总喜欢叫格利特。当她……我是说,当我……”
接着,是一段使人难受的沉默。我似乎感到她们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就竖起耳朵听。看来,要想了解这个秘密,只有把希望寄托在朱比伦特身上,多罗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告诉我的,不管怎样激她也不顶用。我完全知道应该如何做起,就一把将朱比伦特拉出了房子。
我为什么在水星长大,而不是在月球?我为什么会有一个无xing系姐姐?这些问题的神秘背景我知道的太少太少了,真叫人头痛。再说,用营养繁殖的方法“生”第二个孩子在当时是非常少见的事。我怎能不想搞清它的来龙去脉呢?如果有人说你有一个兄弟或姐妹,那就会变成一件社会丑闻(虽然这种事情并不会使社会退化)。不过,我很快就懂得了不应该向朋
友们说起自己的情况。他们都想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都想知道我母亲怎样躲过了法律,因为法律禁止这种不正当的选择。“一个人一个小孩”,这是每个儿童所学的第一堂道德课,甚至在他们还没有获得生命之前,这种观点就被栽入了大脑。妈妈没有被关进监狱,所以这件事一定是合法的。但究竟如何?什么原因?她当然不会说,不过朱比伦特可能会。
大家吃饭的时候很沉默,空气有点紧张,偶尔有一个人很不自然地说上一两句话,想引个头,但另外两个人都不答腔。朱比伦特现在很难受,一方面是因为生活的环境突然发生了变化,一方面是因为她的神经受到点刺激。她的双眼不停地向我张望,我可以理解她的心情。月球人,噢,对不起,我应该说月球居民,他们一生都住在岩洞里,周围当然需要有坚固结实的墙壁。他们很少到外面去,出去的时候混身上下都围上一种用钢丝和塑料丝缠绕的茧状衣服,穿着这种衣服不但可以感觉,而且还可以透过一只小窗看到外界的东西。她现在一方面觉得自己在这里暴露得太厉害,一方面在尽力地克服着内心的胆怯。坐在这样一间由压缩气泡围成的房子里,就像坐在一块烈ri当头的平台上一样,因为从屋里往外看,气泡是看不见的。
我发现了她不安的原因,就伸手打开了极化装置的开关,气泡墙壁马上变成了像染sè玻璃一样的东西。
正文 18水星相会(4)
“噢,不用这样,”她兴致勃勃地说:“我应当习惯习惯。我只是想看看你们的‘墙’在什么地方。”
现在可以非常明显地看出来多罗西的心里确实有事,她甚至没有注意到朱比伦特另有不安。她本应再安上一层罩帘,以便让我们的客人具有室内的感觉,但她却忘了。
在餐桌上,我通过她们俩断断续续的谈话,确实也了解了一些情况。朱比伦特在她十个地球年那么大的时候就脱离了自己的母亲,年纪这么小实在太少见了。在这样的年纪与母亲分离,其原因都是最不可思议的,不是因为jing神病,就是因为宗教狂。至于朱比伦特的继母,我知道的就更少了——甚至她的名字也不知道——但我确实知道她和多罗西在月球时曾是一对很要好的朋友。不管怎么说,她们两人的关系与多罗西为什么抛弃了自己原有的孩子,又怎么样把我这样一个小东西从一组婴儿中抱到了水星上来这两个问题是紧密相联的。
“从我记事的时候到现在,我们的关系一直都不密切。”朱比伦特说,“她尽对我说些疯话,好像跟我过不到一块。我很难对她做解释,但是法院支持了我,因为我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律师。”
“可能部分的原因是由于你们之间有不寻常的关系,”我提醒她说:“你知道我的意思吧。随继母,而不是随自己真正母亲长大,这可非同一般啊!”我说完之后屋子里一下子变得异常安静。我真后悔,心想还是一声不吭地把饭吃完算了。她们俩这时却会意地交换了一下眼sè。
“是的,这可能是一部分原因。你离开月球不到三年,我就发现,这样长久不了。我要是跟你一块来就好啦!我当时还是个孩子,虽然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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