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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慧傍着白非,脸颊上微微红晕,心里觉得像是在春天似的,经过一间酒楼的时候,她居然拉着白非的手,要进去喝两杯。
“明天还要赶路,喝什么酒。”白非的喉咙里也痒痒的,可是他实在不愿在这里多耽误。
石慧撒着娇:“嗯,我要嘛!”
走过他们的人,都含笑向他们注视着,白非脸红了。
石慧却又道:“你陪不陪我嘛?”
突地,一个带着不正经味道的笑声,在他们身侧响了起来,一人道:“他不陪你,我陪你好了。”
白非面目骤变,回首望去,随着一股酒意而来的,是两道颇不光彩的眼光,而这些,却都是一个蓝袍佩剑、身躯瘦长的年轻道人所发出的。
白非大怒之下,方想发话,石慧却已娇叱道:“你讲的是人话还是放屁!”
那道人哈哈笑道:“娘子好泼辣的嘴。”
笑声还不止他一人,原来在他身侧,还站着两个佩剑的蓝袍道士,面孔通红,酒意醇人。
白非大怒,这种又喝酒、还当街调戏妇人的道士,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石慧气得粉面上宛如罩着一层寒霜,却骂不出一句活来。
那瘦长的道士又笑着道:“你怎么不让这娘子喝酒,喝了酒之后——”
白非忍无可忍,厉叱道:“住口”
那三个道人似乎想不到这文质彬彬的年轻人会朝他们怒喝,齐各吃了一惊,酒也醒了两分。
“你这厮倒真不识抬举,道爷看得起你们,才对你们说笑两句。”那瘦长道士冷冷说着,走了两步,大有要将白非吃下去的意思。
石慧何时受过这种气,叱道:“你要是识相的,就快些夹着尾巴滚——”
那道人又跨前一步,冷笑道:“不识相呢?”
白非冷笑一声,手掌倏然平平上提,倏地一翻,着着实实在那道人脸上打了一下,那道人一声惊呼,“哇”的吐了出来,鲜血之外竟还有三枚牙齿,这当然还是白非手下留情。
他这一出手,快如闪电,石慧冷笑道:“再不滚吃的苦就要更大了。”
那道人着了一记,头被打得发晕,另外两个道人却变色道:“哪里来的野种,敢在平凉镇里撒野。”
齐一出手,五指如钩,向白非两肩抓出,竟是正宗鹰爪功。
自非冷笑着,微一错步,双掌突分,带着风声分取那两个道人。
那道人喝道:“居然还是练家子,怪不得这么猖狂。”两条手臂齐一伸屈,左手倏然穿出,击向白非的胸膛。
这两人同时发招,同时出手,用的都是同一招式,掌风之间,颇见功力,但在白非眼里,却像是儿戏似的,身形一动,自他们两人中穿了出去,双时微一外张,在那个道士的肋下轻轻撞了一下。
这两个道人却杀猪似的叫了出来,那边石慧冷笑声中,玉指如电,也点了另外一个道人手肘间的曲池穴。
他们动手之处,是在一个酒楼门前,此刻旁边已站满了看热闹的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惊惧之容。
石慧叱道:“这种不济事的蠢才,也出来现世,快回去跟师娘多学几年吧。”
白非拍了拍手掌,低声道:“慧妹,我们回去吧。”
石慧望了蹲在地上的两个道人一眼,轻蔑地啐了一口,和白非挤出了人群,逛街的兴趣也没有了,两人回到店里,店伙却跑上来道:“方才有位道爷留下封信,要交给两位客官。”
白非一怔,接过来一看,双眉不禁皱了起来。
石慧问道:“什么事呀?”
白非皱眉道:“果然麻烦来了。”他将手中纸条交给石慧,又道:“我真糊涂,竟未想到这平凉城邻近腔峒山,满街的道士,想必都是崆峒门下呢?”
石慧“哦”了一声,接过来一看,却是那杏黄色的纸符上,写着一笔柳字:
小徒承蒙两位教训,不胜感激,两位身手不凡,必定系出名门,我崆峒僻处陇东,久未领教中原豪士身手,两位如不吝赐教,贫道于后日清晨在崆峒山白云下院恭候两位大驾。”
下面具名是浮云子,石慧边看边走回房间,往椅上一坐,笑道:“想不到那几个脓包居然还是崆峒门下。”
白非却皱着眉道:“崆峒为中原五大剑派之一,怎么出了这种不成材的徒弟,看样子,这浮云子也未见得是什么高明人物,只是我们有急事要办,这一来,却又要耽误些日子了。”
石慧立刻接口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