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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种衣服的颜色,在江湖中已象征了某一种意义,那几乎是灾难和麻烦的代表,难怪谢铿、伍伦夫等人,此刻都有不安之意了。
伍伦夫眉头一皱,暗忖:“此六人足迹从来不离中原,此刻跑到这里来,难道是为着和我同一个原因吗?”
那六个紫衫人端坐在马上,动也不动一下,像是六尊石像,只有风吹着他们六人的须发时,才带给人一些生意。
这种情形,僵持了没有多久,因为铁霸王郭树伦已在嘀咕着:“站在这里干什么,我们走吧。”他也认清了这六人,心里有点发毛,他虽是莽汉,但生平却最不喜欢吃眼前亏,此刻光景,知道自己这边占着劣势,虽然这六人的来意还不知道,但以这六人以前行事来看,总不是好事。
因此他缓缓回过头,竟想一走了之。
蓦地,那六骑中一人发话道:“给我站住!”声音阴沉尖锐,闻之更令人毛骨惊然。
铁霸王郭树伦只觉一丝凉意直透背脊,回过头,壮着胆子说:“小可和阁下无冤无仇,也没有得罪过阁下,要我站住——”
话还没有说完,先前发话的那紫衫人,又尖锐的冷笑了起来,笑声刺耳之极,打断了郭树伦的话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郭树伦不安的移动着脚步,微一点首,那紫衫人笑声一顿,阴森之极的说道:“那么你怎么会不知道我兄弟的脾气。’
他言语之间的狂妄自大,大有天下唯我独尊之意,谢铿鼻孔里不屑的冷哼一声,眼角鄙夷的扫在那紫衫人身上。
那紫衫人怒道:“你是谁,敢在我兄弟面前放肆,是活得有些不耐烦了吗?”
另一紫衫人面白微胖,微微笑道:“六弟别太不客气了,这位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游侠谢铿。”
先前那紫衫人“哦”了一声,随即阴沉的说道:“游侠谢铿又怎样!”
谢铿冷笑一声,六合剑丁善程却接口道:“天中六剑又怎样!”
他少年气盛,虽然知道对方就是江湖中出名难惹的天中六剑,也忍不住出言相抗,这当然也是他自恃武功剑法之故。
金刚手伍伦夫听到他此话一出,知道事已难了,他年纪大了些,凡事都以忍让为先,总不想再多结冤家,何况是天中六剑。
于是他想出来说几句客气话,期望能撂过此事,哪知那微胖的紫衫人已笑道:“嘿,这位年轻朋友好大的口气,真是英雄出在少年了,哈哈!”他未语先笑,带着一团和气,哪知却是江湖中以毒辣阴狠、行事无常著名的天中六剑中最厉害的一个——凌月剑客。
金刚手伍伦夫慌忙跨前一步,挡在丁善程的前面,带着一脸息事宁人的笑容说道:“在下金刚手伍伦夫久闻阁下们的英名,平日就仰慕得很,哪知今天却让在下见着了。”
凌月剑客仍然是笑嘻嘻的,道:“好极了,好极了,原来阁下就是以外家金刚手饮誉江湖的伍大侠,好极了!”
他眼睛又注视到丁善程身上,道:“这位年轻朋友是谁,在下却眼生得很。”
丁善程方待抢前答话,伍伦夫一伸手,拦住了他,说道:“这位就是六合门的第七代传人丁善程丁少侠。”他干笑了几声,又道:“算起来,他还是阁下们的小师弟呢。”
先前那发着尖锐笑声的紫衫人,就是天中六剑里的老六凌尘剑客,此刻极为不悦的冷笑了一声道:“姓伍的别乱拉关系。”他面如寒霜,接着道:“姓伍的和另两位朋友如果没事的话,先走好了。”他又阴沉的冷笑一声:“如果想在这里看看热闹的话,也未尝不可。”
凌月剑客接着笑道:“如果想动手的话,那却大可不必了。”他转过头去,朝谢铿及丁善程笑道:“至于谢大侠和丁少侠的身手,却是愚兄弟一定要领教的,只要两位能胜得过愚兄中的任何一人,那么愚兄弟就听凭两位处置,否则的话——”
六合剑丁善程双眉一轩,冷笑道:“这正合我意,我丁某人虽然只是江湖中一个小卒,但却早就想领教各位的武当剑法了。”他将武当两字,讲得特别长而重,其中满含着讥嘲的意味。
天中六剑面上一起变色,个个都带了怒意。
原来这天中六剑本是武当山真武官中护法的紫衣弟子,后因犯了教规,竟被武当逐出门外,他六人也就还俗不当道士,仗着一身轻灵巧快的武当剑法,在江湖中博得极大的名声。
这六人性情本就十分怪僻,成名后行事更是不分善恶,全凭自家的喜怒而定,只要有人得罪了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人,非把你整得倾家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