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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头是我们的部门长,雷头是外号了,可能还是个舶来品,以前经常在外国警匪片中听见这样的称呼,在这里中国化一下,就成了雷头了。对于舰艇部队的外号,只知道有个老鬼,说机电长的,这可是个历史悠久的绰号,而雷声部门长应该叫雷声长,最新的教材已经改称情电长了,因为雷声部门已经扩至情报电子战部门——这更确切。所以上舰后,除了意外大家还叫雷声长,就是叫雷头的,很新鲜,在部队很少有这样称呼领导的,不过这还是老兵的专利了,我们还是叫雷声长,但并不妨碍我喜欢这个称呼,就像电视剧中那样,叫头,我们的雷头就更有职业特色了,而且很恰如其分,雷头岁数不大,还是上尉,可不大的身躯顶着的圆脑袋的头发却很稀落,还有点发黄,果然有种小老头的感觉,要是拿雷头套在副雷身上,那就怪怪了。
雷头总是笑嘻嘻的,有点快人快语,每次吃饭,他都是第一个离桌,似乎雷头的心态比年轻的副雷还年轻,不抽烟、不喝酒,听说雷头的家在花鸟山,那个岛我知道,是舟山很北部的一个小岛,在长江口,盛产水仙,还有一个著名的灯塔,听了这我都神往了,那是一个桃花源啊!
“没坐电梯吧?”雷头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我发现雷头经常这样,集合点名的时候也是,眼神总是游离在我们之外。
“电梯?”我不解地重复了一遍。
“怎么会坐电梯,下个斜梯赶得上洗碗时间!”
“这样!是问我!”我心里嘀咕着。
“好,小伙,小心驶得万年船!”
“导航就要心细!不错小伙,早点出来,你们两个也轻松!”
晚饭后至看新闻有个空当,一天并不是被安排的满满当当,这还不错,一日生活制度和学校差不多。我们靠在5号码头,可事实上这里只有三座码头,靠着956和054。洗完餐具,可以上码头溜达溜达。
面朝大海,是许多人的理想国,即便身旁是冰冷的战舰,也不妨碍人的兴致。长长的码头丝毫不逊于林间小道,灰色的原色显示着它的年轻,烟民们也非常享受这段日落前的时间,似乎这也是一种极致,令我不满的是他们随手把烟头掐进码头上的系留孔内——让人纳闷的玩意儿。
晚饭后洗餐具的时候,夏黎无意中告诉我,抱怨他班长每天都提前叫他起来。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他们在作弊,怪不得每天集合我最慢,让我连连挨整。
“致远,那边是不是在修桥?”丁大仙心满意足的享受完一支烟,才记起我,这小子没两天就和老兵混到一块了。
大仙是在来舟山的渡轮上聊天认识的,泰州人,但对海军却没有应有的感情,当时说的最多的一个词就是退伍,没想到后来居然分到一块。大仙是个烟民,吞云吐雾时,像仙一样,所以上舰没两天,大仙的美名就叫开了。
“应该是吧!”我并不想和这样的人交往,就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
钱佳说那叫西侯门,正在造跨海大桥,巨大的柱子矗立在海面上,落日的余晖下只见得黑色的投影,却异常的雄伟,桥墩好像是立在一个小岛上。
海面上的情景则越发的养眼了,泛黄的海水被余晖镀上了一层金,几乎可以假乱真,细腻的波纹轻纱一般,映着落日飞余晖,微微游荡,金光闪耀,恰似锦鳞游泳,足以极视听之娱。
这片海域非常的开阔,视野宽广,漫长的海岸线流畅的一气呵成,一排松树林与之对应,只有数段的豁口,那是通向码头引桥的路,隐约的变成乳白色的舰艇点缀在码头末端,对面码头上的882,俨然那茶余饭后的老爹,很是悠闲,里侧靠着的一拖船,显然就是托着下巴一脸敬仰的孙儿了,仿佛我也是,它的经历足以进博物馆,就怕到时没有这么长的码头。
我们和515并靠,541出去配潜了,钱佳说就是给潜艇当靶子,没什么技术含量,主要可以挣点航补。515在外挡,晃的厉害,后甲板的晾晒的衣服满旗一样呼呼作响,131孤家寡人,单靠着,从码头上看去,上升的舰首刀一般,很高,是从图片上完全看不出的效果,视觉的震撼,都让我忘了他是一艘老舰——曾经去过太平洋的舰。钱佳说,我们四条舰是年初一起进训练中心全训的,131和我们是出厂全训,那两个家伙是什么时间长了,要回炉。
131的舰员刚吃完晚饭,并不是蹲在甲板上,而是改在码头,他们人多,吃饭的时候码头上挤得满满的,留下的正在收拾晚饭后的垃圾,大多是和我们一样的新兵了,刚才热闹的场景快进一样过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