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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不要苟全性命老死林下。人总是要死的,他……”
“闭嘴!”
“好,不说,你要怎样处置我?”
“你们赶快离开江宁,我不希望你们打扰家父的安宁。”
“你……你能帮助我们吗?”柳依依满怀希冀地问。
“不能。”他断地说。
“不要求他!”满天花雨咬牙叫:“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一家子愿意做奴才,不要勉强他。”
国华冷冷一笑,扭头便走。
“咱们明天就动身上武昌,尽人事,听天命。”满天花雨凄然地说:“我已经在雷霆剑的尸体前发誓,在我有生之年,必定倾全力……”
国华倏然回身,沉声说:“原来你们要对付的人是三霸天,老天爷,你们一定是活得不耐烦了。”
“是的,我们这些人死了,还有其他的志士踏着我们的血迹,为大汉子孙而再接再厉奋斗到底。”柳依依庄严地说:“只要有人不断地奋斗牺牲,就可以证明人心不死。我一个妇人女子,也敢挺身而出……”
“我猜,你要骂人了。”国华笑笑说。
“骂又有什么用呢?”柳依依黯然拭泪:“你们地知道,满清气运正隆,反抗实非其时,但总该有人抛头颅酒热血来唤醒人心,不让反清的火种熄灭。”
“你们听着。”国华沉声说:“三天后,到江心洲去找我。这三天中,你们必须停止一切活动。”
“真的?”满天花雨大喜:“你能在这三天中,说服令尊……”
“不,这件绝不能让家父知道。”
“这……”
“三霸天不易对付,但不易并非不能。”
“你打算……”
“不要多问,三天后再见。”国华举手一挥,出门扬长而去。
房内,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柳依依突然说:“江叔,王老太爷如果不出山,……?”
“傻丫头,老的老了,有小的出头,岂不更妙——满天花雨喜悦地说:“如果我老眼不花,我敢保证这位小少爷不但已获乃父的武学神髓,而且青出于蓝更胜于蓝,有他面出,三霸天的一条腿已经踏入鬼门关了。”
“对,有他出面,成功在望。”血手磨尊拍拍桌子:“刚才老朽出其不意的突袭,天下间能逃得性命的人,似未曾有。而他……老天爷!要不是我亲身经历,打死我我也不相信刚才的事实。”
十天后,武昌汉阳门码头汉阳渡口。
天将入暮,从汉阳来的最后一班渡船靠上了码头。
王国华穿一袭孔雀蓝长袍,外加绿玉圆珠扣马褂,手握折扇,腰带上悬着精绣如意钱包,长相、风度、仪表、气概,都像足了一位出身豪门的公子哥儿。他后面,跟着男装打份,挑着箱笼的书童柳依依。
两人踏上码头,离开鱼贯而行的过渡旅客,往旁一站,立即过来两名在码头讨生活的大汉,一个笑嘻嘻地说:“公子爷是否要落店?小的听候吩咐。”
“正是要落店。”国华操着带有三湘腔调的官话说。
“小的这就领路。”大汉抓住了姑娘的扁担,不管姑娘肯是不肯:“公子爷从汉阳来?”
“从京师来。”国华装腔作势:“顺便在贵地游一游黄鹤楼,不要急着走。”他伸扇搭住了扁担,制止大汉挑起箱笼,“在下有朋友事先我约定,在平湖门的悦来客栈老店会客。如果你是汉阳门附近旅店接客的伙计,那就不用劳驾你了。”
“公子爷,小的只是码头揽客的挑夫。”大汉笑笑说:“这里到平湖门并不远,不必进城,小的这就去送公子爷到悦来客栈,保证可以在天黑城门关闭之前平安到达。”
“能安到达,很好很好,出门人求的就是平安二字,走吧。”
大汉挑起了箱笼,国华背着大汉向姑娘打手式,意要姑娘留意一直在旁窥视的另一名大汉。
他们走后不久,另一名大汉在码头右侧会合了一位中年人,低声说:“怪事,总督府的消息决不会错,怎么等了三天,连一个岔眼的人也没发现?今天又自来了,停渡啦,走吧!”
“刚才那位花花大少,你不感到可疑?”中年人问。
“可疑,没有呀?”
“他既然是过路的,为何要指定在平湖门悦来老店投宿?游黄鹤在汉阳门落店岂不近些?”
“这……消息上说,天地会第二批逆匪将于最近几天到达,共有四个久走江湖的悍匪,这位公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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