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撷涟谨慎地向前走了一小步:“可需要奴婢去御膳房……”
话还未完便看见韩悠摆了摆手:“摄政王府和顾府的暗卫都来了两拨儿了,若你行为有异,和直接告诉他们有何区别?”
撷涟面色一红。采漪见了,亦上前一步,眉头轻蹙:“若是他们已发现甚蛛丝马迹,恐会坏了太后娘娘的兴致。”
撷涟朝她感激地一笑。采漪淡笑着示意无妨。
韩悠倒是不以为意:“他们不过是例行查探一下而已。”摸了摸头上的发簪,语气稍微严肃了些,可依旧脱不了慵懒之态,“最重要的还是跟在顾霜身边的暗卫。务必要一击即中。”
采漪面露犹豫:“但摄政王妃身边的暗卫乃是高手,恐怕……”损失会很大。
“照哀家的话去做就可以了。”
听出其中的不耐烦,撷涟采漪皆神色一肃,语气恭顺:“奴婢遵命。”
韩悠淡淡瞥了两人一眼:“好了,都下去吧。”微顿了顿,嘴角浮起若有若无的笑意,“采漪留下。”
太皇太后的寿辰如期而至。因着日子特殊,萧彻与顾霜需穿两套衣服。一套姑且可算作常服,有五重,在正式宴席之前穿;一套则是中规中矩的朝服,足足有九重,在正式宴席时穿。
两人的衣服皆是玄色调。只是萧彻的朝服黑色居多,而顾霜的朝服赤色居多。
顾霜便先替萧彻穿戴常服。这原本该是侍女做的事,可她却不愿假手于人。她以为像民间夫妇那般自在相处是极好的。
何况她现在连个荷包都绣不好。若是连他的日常都无法打理,便总觉少了什么。
但在替他系腰带时,不慎被他趁机逗弄了会儿。
忍不住抱怨:“妾还在服侍您呢!”
人称一改,那便就是真的恼了。萧彻早已摸清夫人的脾性,立刻乖乖站好,神色十分正经。心里却有点小小的纳闷,平日他这般倒未见她有这么大的火气,今日这是……忍不住偷瞟她,却被逮个正着。
顾霜此时已在替他整理边角处,捋平那些微不可见的皱褶。见他偷眼看她,有些奇怪,却又觉得若是此刻与他说话,方才的抱怨就显得十分多余。便也未再说什么,只继续默默地替他理着衣服。
萧彻见她整理得认真,以为不好打扰她,小动作便渐渐都收了起来。
只是一双眼睛如何也不肯离开。
他喜欢看她如此专心地待在他的身边,好像他就是她的一切。
顾霜习惯由下至上地整理。
低头时虽察觉了他的目光,却一直未分心去瞧他的神色。待整理到他的衣襟时,才下意识地抬头望他。
只见他满目柔和。明亮的杏眼里只有她一人。
不知来由的烦闷渐渐消了下去,转而涌上了难以言述的欢喜。她近日的情绪很是多变,但她却不知该如何控制。
虽然很快便将眼帘放下,想要努力遮挡住自己的心事。
可嘴唇却忍不住地上扬,再上扬。
萧彻自是看到了,得意地挑眉一笑。
看着自家夫人微微踮脚,螓首低垂,心中一动,顺势就将她揽到了怀里。
惹得她一声低呼:“衣服恐要皱了!”
这个时候,还管什么衣服。
他低头将她的小嘴堵上,畅快半晌,才将她的唇放开。
只见她眸若春水地望着他,如往常一般,仍是无辜的模样。似不明白他为何总是要占她的便宜。
他低低一笑,眉目间满是愉悦:“皱就皱了,现在不皱,晚上也是要皱的。”
顾霜知晓他穿衣习惯并不大好。不像世家子弟,出门在外常十分注意自己的衣着,哪怕有一丝痕迹也要捋平。
可萧彻所言并非如此。旁人怎样穿衣服他才不会在意,何况他年少时又不是没有注意过。
但如今夫人都有了,他想的事情便该与时俱进才是。
这几日,他念着她休息得不够,夜里便总是忍着。是以当她安心地在他怀里沉沉入睡时,他却失眠起来,很是睡不着。
这两日都是母后的寿辰,朝议也跟着休了两日。他既不必起得很早,夫人昨日又休息得不错,那么——
萧彻这意味深长的目光,原来不懂便罢了。但与他在一起这么久,顾霜早已十分熟悉。她悄悄侧头,下意识地挣了挣,不过自是没有什么效果,反倒让他搂得更紧了些。
“夫君,时辰快到了。”
萧彻说:“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