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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死寂,他大着胆子伸出手,拔下了那枚精致非常的流星镖。他什么也看不出来,鼻尖却萦绕这淡淡的血腥气味,秦昭伯蹙眉,怎么回事?
就在这一瞬间,九疑推门而入,顺手关上了那扇漏风的门。她未曾蒙面,轻手轻脚,坦坦荡荡,好似是来拜访好友一般。她放下手中的鸟笼,朝秦昭伯作了一揖,轻声道:“冒昧打扰,还望太傅大人不要见怪。”
秦昭伯愣住,当下心思活络起来:眼前这长身玉立的俊美公子他从未见过,今日携凶器而至恐怕不是善茬。
他那边还在蹙眉思索,九疑一个闪身便到了他跟前,趁着他吃惊张嘴的瞬间将另一枚流星镖射入他口中。
呜咽的声音还未响起,秦昭伯性命已失。
九疑看了那人露了一半的惊恐之色,冷冷地翻了个白眼儿。
掀开鸟笼上的黑布,九疑取出一只嗜血蝶,那硕大的蝴蝶嗅到空气中的血腥之气便朝秦昭伯口中飞去。九疑看着幽蓝的蝶身渐渐转红,眼睛微眯着放出了第二只。
秦昭伯的尸首迅速干枯,待到第三只嗜血蝶停驻到他口中时,那原本壮实的身子已是枯槁成灰,干巴巴的看不出半点原先的富态。
打更声复又响起,九疑微微点了点头:恰是子时,刚好赶上。她弯下腰想要将笼子关好,却不料最后一只嗜血蝶猛然飞出了笼门。九疑驯蝶近半个月却从未见过这东西能飞得如此之快,恍如闪电,稍纵即逝。
绝不能将嗜血蝶留在太傅府,若是让它在别处生产、孵养后代,届时长安城内必然嗜血蝶成灾、死伤无数。况且活物识路,难保它不会领着官兵去乱怀楼,想到此处九疑立刻飞身跃起,妄图可以将其捉回笼中。
嗜血蝶原先生长在宽广高寒的西域,那里的寒风自原野呼啸而过时卷起的沙尘宛如滔天巨浪。在那处生长而成的蝴蝶怎可能那般容易被捕?但见翩跹的嗜血蝶振翅而飞,九疑根本就来不及止住它的去势。
怎么办?九疑慌了,这可不是能放走的东西,若是长安城内嗜血蝶成灾,那该有多少无辜百姓枉死?想到此处,她当下捋起袖子,拿起匕首便在手臂上狠狠一划:那般凶险的蝴蝶唯有用血才能制住。
果然,温热的血气留住了嗜血蝶,它掉转身子,飞速朝九疑的手臂飞来。九疑怕惊跑了它,只得任它停在自己的臂上,半点也不敢轻举妄动。她转头的一瞬瞧见了秦昭伯书案上的地形图,长眉微蹙,九疑心念:销魂山庄的地形图?他拿这东西又有何用?
正在她思索入神之际,嗜血蝶的啮齿突然咬住了她的经脉,一阵剧痛险些教她呻吟出口。九疑顿时知道不好,赶忙将地形图揣入怀中并用尚未受伤的那只手提起鸟笼,撤身离去。临走她都未曾忘了要将门窗大开,好让秦太傅的尸首干得更彻底些。
血从手臂的伤口处渐渐流失,转而进入了嗜血蝶的体内,九疑不时低头看看笼翅停驻的蝴蝶,眉头越蹙越紧:那东西竟然是有啮齿的,而且还是毒牙!此刻那毒牙死死地钳住她臂上的经脉,若是强行取下后果定然不堪设想,指不定这只手都得废了!
想到此处,她只得强忍着痛意,火速赶回乱怀楼:只盼望妙手回春的兰公子能大方地不计前嫌,好救回她的一条手臂和性命……
红冶知道今夜九疑会去太傅府,故而格外留心乱怀楼内外的动静。
然,子时已过,九疑还未归来。
红冶急了:若是让九疑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跑了,公子定会大怒。她隐在乱怀楼后门的阴影处,视线一直注视着九疑离开的方向。
她看了一会儿,朦朦胧胧中地上仿佛凸起了一块黑影,难道是人?猛地一惊,红冶立时腾身靠近,细看之下竟是身着男装的九疑!那左边的胳膊青紫一片,上面停驻着一只肚子红得闪闪发光的嗜血蝶。
这个人可是公子救命的良药,半点闪失都不能出!当下红冶就扛起昏死过去的九疑直奔兰厅而去。
兰敞本已睡着,忽而听得大门被踹开,以为是九疑,刚想咧嘴骂一句“要死啊!半夜回来就不能轻点儿!”就看到红冶肩上那昏死过去的人,忙跳下床,慌张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这人的身手不算绝顶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啊!谁能将她伤成这样?
红冶将九疑平放在床铺上,眼睛都没抬,只道:“嗜血蝶咬上她了。你给她看着点儿,我去找菊让!”话音未落,红影飞闪,人便消失不见了。
菊让赶过来的时候,兰敞还未将嗜血蝶从九疑的上臂取下。素来对自己医术极其自信的兰公子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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