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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发生的一切。黄自珍不以为然地说:“娃大了,看上对路的免不了谈情说爱,这点事算不了个啥!”张亲民思想上背了很大包袱,他觉得为这事被学校解雇回家,脸上很不光彩,半个来月他呆在家里抬不起头。张启贤看到三儿变成这样,心生难过。利用公社开会之机,他又一次的找到公社书记,再请他帮忙。公社书记知道学校为啥不要张亲民,他也不敢再帮忙了,便一口回绝要张亲民安心在家种地。张启贤拉住公社书记的胳膊不放,死皮赖脸地说:“书记,我求你了,三儿从小身体单薄,种不了地,地里的庄稼若让他去种,越种越坏,还是求你给他找一个吃公家饭的差事吧。”
公社书记说:“这是你们两口子太心疼偏向三儿吧!”张启贤听后忙解释,他说出了张亲民是他的养子,是他牺牲在朝鲜战场上的战友留下的孤儿。公社书记了解到这一情况又生同情,他答应在帮一回。公社书记联系了好多单位,最后落实到县农机厂当钣金工。黄自珍又给张亲民洗衣洗被,准备行李。张启贤叫上大儿张亲善把张亲民送到了农机厂当学徒。上班的第一天,张亲民头就大了,搬钢筋、砸铁板、锉齿轮、锯铁棒,忙前忙后累的他直不起腰。这时他体会到当一位农民难,做一名工人也难。但他现在有苦说不出,只有强忍着,总之工人是吃国家饭搞技术拿工资的,比农二哥好听。
时间一长,工人们发现,这个农村来的娃,还赶不上城市里的一个姑娘。他们所说的姑娘名叫梁红梅,是厂长的二女,比张亲民大两岁,长的五大三粗,走路急匆匆,干活有力,一般男子抵挡不过。她进厂两年来,现成为钣金班的行家里手,苦活累活她抢着干。梁红梅因是厂长的女儿,进厂时管劳资的让她自己挑选工作,有人建议她去管材料库或当收发统计员。梁红梅拒绝了,她要求去最艰苦的岗位,选择了钣金班,厂里依了她,半年后职工公认她是一名干活能手。
张亲民锯一根铁棒时已打断五、六根锯条,工人们心生痛惜,背后议论着。梁红梅走近张亲民身边,见他满头大汗,关心的给他指点了锯铁棒的诀窍后,张亲民还是把锯条折断,那时铁棒才锯一少半。梁红梅换了一根锯条后,使劲的锯了起来,她一口气把剩余的大半锯掉后,又锯断粗粗的两根,锯条还完好。张亲民看着惊呆了,一阵后说:“没想到你的手既巧又有劲。”梁红梅锯完铁棒握住拳头在张亲民眼前晃了晃说:“这就是工人阶级的铁拳头。”说完她得意的离开。张亲民修锉一配合套用了将近半个时辰,下道工序的职人等急了说:“像他这样干活连水都喝不上。”梁红梅也为张亲民着急,实在看不过意了,就走上前去朝张亲民笑了笑,从他手中接过部件,把白粉笔抹在接合杆上,在套中旋转了几圈后,锉了几刀三两下就搞定,梁红梅又解了他一次尴尬,张亲民对她一笑。
第 六 章 3,移情别恋(2)
当然,张亲民也有他的长处。车间门口有块板报,车间主任考虑,张亲民干活不行,就让他去写板报,每周换一次。写东西又是张亲民的长项,他把一块不大不小的黑板办的图文并茂,花花绿绿,有形有色。工人们从车间门口经过都要去看一看、望一望,张亲民很会结合实际写一些鼓足干劲、力争上游,表彰先进,保证质量,加快进度之类的话。渐渐的他的黑板报成为厂里的一个亮点。张亲民的板报梁红梅最爱看,只要张亲民办板报,梁红梅闲着无事时,就走到张亲民跟前看他写标题编内容画图案,有时梁红梅也会给他帮忙,在张亲民的指导下写些小字,这时两个人开始有了交流,半年后他两人谈上了恋爱。在工厂工人之间谈恋爱是正常的,许多人都认为两人很般配,是不错的一对,渐渐的两人把关系也公开化了。
两年后,县工业局给他们厂分了一名工农兵大学生的指标,厂里上下一直推荐梁红梅去上学。梁红梅考虑张亲民干活不行,便说通父亲和厂里其他领导,把指标让给了张亲民。上大学是张亲民梦寐以求的事,他心里无比高兴,很快他把表填好报了上去。不久、西北工业大学机械自动化专业的入学通知书来了,张亲民接到通知后回家住了几天。
西岭村出了个大学生,惊天动地,人人都在议论着,大家为此而高兴自豪。不少家庭来送钱送物,张启贤和黄自珍坚决不收。村民们说:“钱物虽少,这是我们一点心意,望收下,也希望亲民以后有出息时,不要忘了西岭村。”母亲黄自珍已经把去学院的东西准备好了,出门前还给了他三百五拾元钱。这些钱大部分是家里卖猪卖羊,张亲善帮别人做工慢慢积攒下来的,有部分是向亲友借的,另一部分是乡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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