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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她活着,接下来的日子也是在暗无天日的监狱中度过,某种意义上讲,也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可是慕炎熙却别无选择的要对那个刚刚降临人世的不幸的婴孩负责任,尽一切可能的来挽救她的生命
,因为如此牵扯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
拖着无力的双腿回到医院时已经是深夜,苏意浅在床上昏昏睡去,身子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苍白的小脸在外面,很无助的表情。
孩子在她身边的小床上,却睡得安详,圆鼓鼓的小脸,精致的五官,像极了他爸爸的模样。
慕炎熙在床边坐了,握起苏意浅有些凉意的小手,用自己的温度给她暖着。
这样的一个动作,搅扰了睡的并不安稳的人,她皱一皱眉头,把自己的手抽回去,却不睁眼。
“醒了么?”温声相问。
苏意浅的确是醒了的,但是她不想理他,白天的事依旧让她耿耿于怀。
慕炎熙自然是看的出来她的意思的,笑一笑,垂头,亲一下她的额头,再吻一下她的唇:“生我的气了,我是想着那边处理完了就回来和你解释的。”
苏意浅依旧不想说话,也不睁眼,继续装睡。
慕炎熙无奈的笑笑,用一只手轻轻理一理她杂乱的发丝:“我只是不想和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计较,意浅,你和我是一样的对不对。”
原来不是什么川岛灵暮,难道是秦婳?
秦婳的事她一直是不闻不问的,但是不代表她一无所知,慕炎熙很多时候打电话联络安排在秦婳身边的人,是不瞒着她的,只是很多时候她都不屑去听罢了。
她一径只以为那个吸毒的女人一直闹自杀,所以慕炎熙才会留心的。
但是平心而论,她恨不得秦婳就死掉才好,毕竟自己和孩子都险些因为她的缘故丢了性命,叫她如何能不恨。
“死了的人—秦婳死了。”苏意浅喃喃了一句。
“昨天的事,自杀。”慕炎熙叹息道。
即便是恨的,这样的消息依旧是让苏意浅觉得心里不大舒服,毕竟她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不是秦婳一般的冷血。
“人终有一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因为知道慕炎熙现在心情一定不好,苏意浅如是说。
“有没有生我气?”
苏意浅摇头,她似乎找不出理由来生气。
“她死了,却还留下一个孩子,早产儿,又因为母亲吸毒的缘故,很脆弱,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可是我希望给秦教授留下一脉骨血,尽管这个孩子的父亲是个十恶不赦得罪人,可是孩子是纯洁的。”
苏意浅点一点头:“我也这么想。”
秦婳的葬礼是在次日举行的,慕炎熙理所当然的去参加了。
方回次日来医院时,知道了这一切始末后,对苏意浅的态度有些不屑:“你这个脑子一根筋的,慕炎熙同情心泛滥,有心可缘,是因为秦寒松的缘故,你怎么能和他持同一观点呢?他参加葬礼倒没什么,救那孩子也可以,但是我怎么觉得他将来都会和那孩子牵扯不清呢,你一定要表明态度,孩子恢复了以后,一定要送走,越远越好。”
苏意浅愣愣的望着身边裹在被子里的小小婴孩,心里却想着那个八个月大就来到人世的,没父没母的女婴会是个什么样子。
这样的结局她不是没想过,可是,她也实在没法子坚持让慕炎熙把那个可怜的孩子弃之不顾。
质子无辜,何况那个多灾多难的孩子,已经是太过于可怜了。
“这样的事,以后再说吧,孩子还没脱离危险期。”这么想着,敷衍了一句。
方回叹着气:“你们家慕炎熙和秦婳可真是一段孽缘呢,人都死了还牵扯不清的,说到归其就是他这个人太重感情,秦婳这些年可没少了给你们添堵,欠她再多不是也该扯平了么,还要替她养孩子,就不怕养虎为患么。”
苏意浅不言语,养虎为患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吧,毕竟那孩子可是留着里德或是贝德身上的血液,也不知到长大后会是个什么样子。
“哎对了,那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啊。”方回像是想起了什么无比重要的事来。
“女孩。”
“说来也奇怪啊,不早不晚的,怎么就和我干儿子一天生下来的,唉,该不会是上天注定了他们将来是一对因为国恨家仇不能走到一起的苦命鸳鸯吧。”
苏意浅狠狠地拿枕头砸她:
“方回你再胡说,我可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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